说罢,她果断挂断电话,然后直接将手机关机。
别说,怼完顾瑾瑜后,周雨心里的气都顺了不少,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医院里。
顾瑾瑜坐在病床上,脸色黑得如同刚挖出来的煤炭。
助理蒋舟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几份文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半晌,他摸了摸鼻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顾总?”
顾瑾瑜顾回了神,冷着脸说,“继续说。”
蒋舟点头,“宋家投资面普通铺得很大,涵盖了建筑,金融以及新能源三个行业,投资金额高达三千亿,这几个项目都和一个慈善基金会有联系。
我查到,这个基金会的实际掌权人是郑局的夫人。”
“郑局夫人平日里青灯伴古佛,两耳不闻窗外事,基金会的实际掌权人其实还是姓郑的。”顾瑾瑜沉吟片刻,说:“对宋家的监控不要断,同时整理好收集的证据,做好备份工作,西城项目继续推进。”
“是!”蒋舟恭敬地点头,“那宋逸少爷那边……”
顾瑾瑜有些不耐烦了,“怪他胎投得不好,有个畜生父亲,我也没办法。”
“明白,那我就先回去了。”蒋舟收拾好资料往门口走,拉开房门的一瞬间,他顿了一下,又说,“对了,郑小姐最近总是来公司找您。”
“让她滚。”顾瑾瑜面无表情地说着,随即又想起什么,顿了一下,“算了。委婉点,就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好。”蒋舟点头,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顿时只剩下顾瑾瑜一个,窗户没关严,夜风微凉,轻轻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他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将电话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
顾瑾瑜有些烦躁地将手机按灭,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下午走一步还颤三下的人此刻健步如飞,出了病房直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门都不敲地直接推开,顾瑾瑜说,“给我下个病危通知书。”
“卧槽!”男科主任祁若安吓得手抖了一下,也不知按到了哪个键,电脑里顿时传来一阵激烈的喘息声。
顾瑾瑜僵了一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你在办公室里看片?”
“我去你家的!老子是哪种人?”祁若安怒了,一脸气愤地指了指他,“我这是正常的学习资料!”
顾瑾瑜不怎么相信,目光十分复杂地看着他。
祁若安被看得窝火,一转电脑屏幕,上面的画面便怼在顾瑾瑜眼前。
只见屏幕上,一个男人赤裸着躺在床上,下面高清无码地出现在显示器上。
顾瑾瑜眼睛差点被辣瞎了,抬腿踹了下面前的椅子,下一秒,祁若安就被撞翻在地。
“我靠!你他妈的谋杀亲友啊!”
顾瑾瑜抬手直接切断电脑电源,骂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祁若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将自己办公桌上的名牌转向顾瑾瑜:“顾少,麻烦您仔细看看,我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顾瑾瑜抬眼一扫,——“男科主任,祁若安。”
“对啊,男科,老子是男科的!”
顾瑾瑜:“……”
大意了,把他当变态了。
但他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愧疚,而是再次直接的提出自己的诉求:“给我下病危通知书。”
祁若安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尖,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顾总,您知道什么叫病危通知书吗?那是你快死了才会下的玩意!”
顾瑾瑜皱了皱眉,“知道,有什么问题?”
祁若安真是服了这祖宗,“行,那你给我想个理由,就你下边那点伤,送过来的时候就愈合得差不多了!”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给你想理由?”顾瑾瑜不满地说,“总之你看着办,越严重越好。”
祁若安简直被气笑了:“不是少爷,为什么啊?这年头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撒这种谎的!怎么,你姐姐催着你给她生孙子了?”
“什么鬼,说人话。”顾瑾瑜不悦地看他。
祁若安很贱地笑了笑,“我说错了吗?程总是你名义上的姐姐,实际上的养母,你生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孙子吗?”
顾瑾瑜随手拿起桌上的摆件直接砸了过去,“再扯淡就给我滚出去。”
祁若安闪身躲开,“哎嘿!这是我的办公室!”
顾瑾瑜冷冷地看他一眼,祁若安就熄了火,乖巧地坐了过来。
“病危通知书肯定是不能随便下的,不说我要担责任,就算你下体破裂了也严重不到那个程度啊!”
“总之你想个办法,把我弄得惨一点。”顾瑾瑜面无表情地说。
祁若安看着他,良久,叹了口气,“不是,你说你这是何必呢,知道现在大家都怎么说你吗?
顾总,在外花天酒地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那玩意折了!
你说这好听吗?啊?”
顾瑾瑜不以为意,“我管他们怎么说,折没折我自己清楚。”
“少爷,您还真是……”祁若安一时间都词穷了,半晌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您还真是一点名声都不在乎啊。”
顾瑾瑜皱着眉没说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真实想法。
祁若安叹了口气,有些好奇地问,“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啊?”
顾瑾瑜凉嗖嗖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垂下眼睫,“你不需要知道。”
祁若安简直气死,“行,改明儿你成太监的新闻传得满世界都知道后,我看你还怎么找老婆!”
顾瑾瑜心想,要真成太监了才好呢,这样周雨就得和他一辈子都绑在一起。
谁知祁若安仿佛能够洞察到他的想法,毫不客气地说,“真成太监了,你老婆到时候给你戴绿帽子都合情合理,全临安没一个人会指责她!”
顾瑾瑜的脸瞬间黑了,“不行!”
他绝不允许周雨和别的男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