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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怒

    [肌肉唐三葬]:“@江流儿,接下来几日,你先让佛虐莲子淬炼你的身躯。待淬炼完毕,即可随贫僧一同踏上那无敌的佛虐大道。”

    [净坛使者]:“师傅,俺老猪怎么总觉得……你是不是有点不太靠谱啊?”

    [净坛使者]:“要不让小师傅跟老猪我学,我那天罡三十六变神通法门可是厉害得紧!”

    [肌肉唐三葬]:“哼,这等沉浸于神通法术、香火法宝的道路,终归只是些歪门邪道,终归只是不便之物罢了!”

    [肌肉唐三葬]:“若想无敌于世,只能信任自己,唯有将肉身锤炼到极致,方能证道。”

    [黄眉老祖]:“……你真是金蝉子转世吗?怎和我认识的金蝉子差别那么大?”

    [江流儿]:“@肌肉唐三葬,知晓了前辈!”

    [江流儿]:“江流儿叩谢前辈!”

    自身发生的变化,江流儿能感受得很真切。

    那莲子绝对是堪比仙丹的宝物!

    因为,他发觉自己的力气比之前大了不少。

    也比之前更加的耳清目明。

    话说回来……

    既然唐三葬前辈不是坏人,那看着不像好人的黄眉前辈,理应也坏不到哪儿去?只是在群里说些怪话的时候,看着有点吓人罢了?

    这样一来,那黄眉前辈发在群里面的神功,自己是不是可以悄悄打开看两眼?

    毕竟,这是黄眉前辈的一番好意。

    自己若不打开看看,岂不是辜负了对方吗?

    虽说唐三葬前辈直言这功法是下三滥货色,可那也仅是对唐三葬前辈而言。而对他江流儿来说,再下三滥的功法也是通天神功了。

    思来想去。

    江流儿点开了那《杀生造孽大乘真经宝典》。

    待粗略浏览几番后,江流儿急忙将其关上。

    他面红耳赤的同时又瞠目结舌:“这这这……这莫非也算是佛门神功吗?”

    此功法通篇围绕着“破戒”二字。

    杀生、偷盗、淫邪、妄语、饮酒、耽乐、贪眠、纵欲——这是佛门八戒,此神功,便是要让修炼之人破了这八戒。

    里边还详细说了如何才能破戒,尤其是那“淫邪”之戒,里头还配有绘图!

    若给法明长老过目一下,法明长老定然会怒骂:这是歪理邪说!

    可是……黄眉前辈是弥勒佛座下司罄童子。

    他应该比法明长老更懂佛法吧?

    或者说真正的佛法就是这样的?

    ……

    次日,天刚拂晓。

    江流儿觉得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优点是记性好,哪怕只是粗略浏览一番黄眉老祖的功法,他也记住了里边七七八八的内容。

    昨夜,他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功法里的内容,又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把整本功法看了个遍,将其中的所有文字铭记于心。

    “若我一觉睡久一点,算不算破了‘贪眠戒’?”

    江流儿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急忙穿好衣裳,顺便向诸天西游群里的前辈们问安。

    [江流儿]:“前辈们,晨安!”

    接着,江流儿踩着草鞋,准备出门干活了。

    因为在金山寺想讨一碗稀粥喝,就得干活。

    他年龄不大,力气小,只能干些杂碎小活,譬如扫地、挑水、捡柴。

    他今日准备去后山捡些柴火。

    然而……

    江流儿刚往前迈出一步,便身子一软险些瘫倒,若非他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着墙的话,估摸得要摔个狗啃粪。

    “咕噜咕噜——”肚皮正在不争气的叫唤着。

    “好饿……不应该啊!”江流儿踉跄站直身子,揉揉瘪下去的小腹,面带狐疑:“以往早上不会这么饿的呀,更何况,我昨天可是吃了一碗大白饭!难不成是到了长身体的年龄了?还是说……与佛虐莲子有关联?”

    这粒莲子还在不断淬炼他的肉身。

    江流儿觉得突如其来的饥饿与莲子脱不开干系。

    他硬着头皮走到金光寺的伙房。

    寺庙僧人们在排队盛斋饭。

    他恐怕是唯一留头发的人。

    “是你!”忽然,一只大手从后边探了过来,一把揪住江流儿后衣领,把他拽得直踉跄。

    就见,一个年轻和尚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业畜,你能跑得了昨日,可你跑得了今日吗?我不过碰你一下,你便向法明师叔告状,害我被法明师叔好一顿训。”

    “今日,总算让我逮着你了吧!”

    江流儿回头一望,竟是昨日那俩和尚之一!

    见到对方脸上的怒容后,他心中颇感不妙。觉得或许该认怂:“这位前辈……”

    刚说四个字,便被打断了。

    “被你这种没爹养、没娘生的野种业畜叫前辈,怕是会折损我的功德哩!”那和尚冷笑道:“有本事去告状,怎没本事看我眼睛说话?”

    得知父母血仇的江流儿,对“爹娘”二字极为敏感,他认怂低头的念头荡然溃散。

    江流儿一把拍开对方的手。

    他抬头直视此人,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我有娘生!亦有爹养!我爹姓陈,我娘姓殷!我才不是什么野种!”

    年轻和尚被拍得手背发疼。

    心中诧异一个野种小业畜,哪来这般力气?

    发现其余僧人将目光投来,年轻和尚觉得脸面挂不住,便哼声道:“小小年纪,满嘴跑马车!你说你有爹娘,你就有啊?贫僧还说你是娼夫所养,妓女所生,没准被我说对咯!”

    “我看你别叫江流儿了,就叫妓……”

    话未说完,就说不出了。

    因为江流儿已经被胸腔涌起的怒火吞没了,他一把拾起一块石头掷出,精准命中年轻和尚脸部,让此人把剩余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他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这一石头竟将对方给砸得皮开肉绽,血水和牙齿都蹦了出来。

    江流儿清楚自己为何这么做。

    世人若欺他、辱他、谤他……他能忍下来。

    可是……

    若有人要毁辱爹娘的名声。

    他绝不允许!

    “啊啊啊!!!”年轻和尚的惨叫适时响起,他捂着血脸痛苦不堪。眼角余光忽见那行凶的江流儿,竟将落地染血的石头捡了起来。

    年轻和尚登时慌了:“等一等……啊啊啊啊!”

    江流儿拎着石头重重砸在年轻和尚膝盖上。

    让对方直接惨声凄嚎的跪了下来。

    又狠狠一石头给年轻和尚天灵盖开了血瓢。

    让对方闷哼一声当场翻倒在地。

    “不许你说我爹!”江流儿又是一石头砸下去,他饿得头昏脑胀,却仍咬牙死死硬撑着。

    “不许你说我娘!”

    其余正准备看热闹的僧人们这才大惊失色。

    “江流儿!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莫打啦!莫打啦!”

    “快快住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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