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从浴室出来,身上还穿着那条丝质吊带睡裙。
她找昨晚的衣服时,不经意间瞥见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
顿了顿,随即别开视线,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问:“我昨晚的衣服呢?”
晏池淡淡:“扔了。”
时芊嗓音不耐,“那我穿什么?”
晏池掀起眸,神色冷冷,似乎在表达她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不满。
时芊怕他又做什么过分的事,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张晓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晏池起身,来到她面前,把照到她身上的阳光悉数遮挡起来,将人圈在可势范围内,“洗完澡终于清醒了?”
他骤然用力捏起她的下颌,凝着她还有些潮红的小脸,“看来也不是完全清醒,要不要来多一次再走?”
时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想趁他不注意出手,以前有反抗过,但都被对方识破了那点防身伎俩。
她清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晏池的视线随着手指往下,滑过她的手臂,带起皮肤上的小疙瘩,最后落在她松开的拳心。
大手把小手包裹在手心。
素来冷清的黑眸有了一丝温度,他的嗓音温温和和:“衣服给你准备好了,换上跟我去时家接人。”
时芊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温姨回家了?”
他们现在就在婚宴的酒店,晏池昨晚把人从游艇接了回去,她也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
但不是在她原来的套房,她的手机也不见踪影。
发愣之际,男人给她扔来一套衣服,冷声:“快换上,不要耽误了时间。”
时芊手里捏着那套水手服,愣了愣,“我穿这个回去见你家人?”
也说不上不好,但总让她觉得不太对劲,晏家人口众多,光是晏池的兄弟姐妹就占了十几号人。
他一定是想让她出丑。
“有什么问题?”
晏池又给她递上一条未拆封的黑.丝.袜,口吻独裁:“在这里,当着我的面换。”
说完,他在沙发坐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身上的疼痛与痕迹,都在不断提醒时芊,昨晚就是这个男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眼眶一涩,小珍珠说掉就掉。
晏池见不得她这样,心头一软,好心道:“进浴室换吧。”
时芊再出来时,很乖巧地把他的要求都穿在了身上。
水手服穿在她身上可可爱爱,就是上身的衬衣很短,手臂微抬的时候,会露出她的腰。
出门前,她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拉开距离不敢靠近。
晏池大步阔前,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在他眼里,她没有资格与他并行走在一起,更别说可以当他明面上的女朋友。
时芊识趣,不跟他搭同一辆电梯,来到酒店侧门,看到那辆加长版的林肯,快步走去,打开门坐进来。
车子启动,晏池才把手机丢回给她。
时芊接过,立即给张晓打去电话,听到对方安然无恙后,心下一松。
“你倒是关心她。”身旁响起男人带着浓厚嘲讽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反应,百褶裙摆就覆上来一只大手,随意地在上面摩挲。
时芊一咬牙,控制住他的手,伸出脚朝对方弱点攻击去。
意料之中,被他躲开,不仅如此,还反被控制在他手里。
时芊挣扎不开,气急败坏冲他吼:“你什么意思!”
晏池捏着她的脚踝,缓慢放下,冷笑道:“我没什么意思,倒是你,笨得可爱,好人坏人傻傻分不清。”
时芊微顿,“你和林四海收买她了?”
晏池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陆行知的电话到现在也都打不通,她心头一惊:“你们把陆叔弄哪去了?”
晏池看了她一会儿,对司机说:“找地方停车。”
车子停在一个还算隐秘的地方,车门被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