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掀开一点被子,看到自己身上穿了一条丝质吊带睡裙,这应该是昨晚晕过去,他帮自己换上的。
一阵阵羞耻让她不好意思再与他对视。
晏池温声:“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人丢在了大海。”
他想到什么,轻笑了一下,眉目间的温柔显露出来,少了些疏离清冷感。
时芊脸颊红得像在滴血,攥紧了被子,做了好久心里建设才开口。
“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
晏池走过来,时芊下意识地往后缩去,却被一只大手扣在后脑,一个温热的吻在眉心落下。
与昨晚的清凉感不同,今天她身体里的火热已经褪去。
她记得昨晚晏池凉凉的唇亲遍了她全身,那种冷与热不断交替的感觉,她现在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躲什么?”晏池皱皱眉,低头发狠地在她肩上又咬下一个印子。
雪白的肩膀都是属于他的印记,像烙印过一样深刻。
他轻声说,“你不是喜欢我吗?跟我做那种事,你应该是很乐意的才对,就像昨晚那样,一定很快乐吧?”
时芊重复道:“你已经和温姨结婚,我们不可能了。”
“是吗?”
晏池看着她,眼底掠过一抹轻蔑,另一只手探进被窝,寻到她的腰,揉捏了几下,那个位置刚好是昨晚他掐得最狠的地方。
昨晚他不是从头到尾都在将就她,有一半是在满足自己的乐趣,许是念在她是第一次,才没完全下狠手。
时芊秀眉微拧,眼睛湿漉漉的,哀求地看着他,惹人心软,“我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以前是喜欢你,但不想做你见不得光的情人,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时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实力虽不比晏家,但在港澳两城也是排得上号的,她并不愿意沦为晏池的情人。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大多都花心,家里一个,外边无数个,孩子生了一大堆,到头来为家产争得头破血流。
包括晏家,晏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但与晏则初领结婚证的,始终只有在两年前意外去世的谢茗。
也就是晏池的生母。
谢茗去世后,晏则初顾忌大儿子晏池,不敢与其他房太太有领证的念头。
晏家的一大半江山,早几年前就已经被晏池掌握在手里。
晏氏集团董事会表面仍由晏则初主持,实际上话语权早已倾斜于晏池。
这个在人前冷欲优雅到骨子里的男人,其实骚得很,时芊最清楚不过。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那你想要怎么摆脱我?嗯?芊芊。”
他那声芊芊叫得实在暧昧。
晏池大手倏地穿过她的后背,将人托起抱到自己腿上,他低下头,敛着眼皮亲吻她,动作撩拨熟捻,像是又要卷起一浪又一浪的风暴。
厮磨好一会儿,他才舍得放开。
“我们发生关系已成事实,难道你不怕我告诉你的温姨,现在时家的东西都在她手里,你们要是闹翻,你猜她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你赶出家门?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时芊蹬着他:“谁知道你跟她是不是一伙的!”
夫妻关系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跟她……”晏池哂笑,忽而道,“所以你选择相信她,认为是我跟林四海串通好了。”
时芊抿了抿被亲得通红的唇:“说不准就是!”
反正都不是好人!
桌面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
声音并不大,时芊却听得心烦意乱,她猜到是谁,肯定是温淑雅打来的。
新郎新娘第二天要回去晏家给长辈敬茶。
对!他现在是已婚男人。
时芊掌心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你的电话响了。”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刚偷腥完的小猫,慌张神色都显现在稚嫩的小脸上。
但他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
天不怕地不怕才是这个小姑娘的作风。
晏池嘴角勾起一抹趣味,并没有着急去接电话,而是逗她:“按照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是怎么称呼我?”
时芊顿了顿,冲他说了句粗口,趁机挣脱开他,溜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