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兰几人顿时看向孙德仪。
孙德仪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才道,“其实,咱们不用多做什么,只需要让众人怀疑到朱飞扬就可以了。”
“现在,众人不是在查魔族的事吗?”
“咱们可以利用这一点。”
林芷兰几人缓缓的点着头。
“孙师弟说得在理。与其打草惊蛇,咱们还不如让众人怀疑到朱飞扬的头上。”
“只要怀疑到朱飞扬,不管有没有打草惊蛇,那些长老峰主皆知该如何做,也不用咱们找证据。”
林芷兰之所以没禀告长老峰主级别的人,就是出于没证据。
事关魔族,她与朱飞扬又有恩怨,加上是她的猜测,很容易被算计。
“问题是,咱们要如何引众人怀疑朱飞扬与魔族有来往?”
汪项臣有个主意,“这件事,不能由咱们来做。”
“最近朱飞扬不是没出过屋里吗?”
“若是金凤殿的那些弟子得知,朱飞扬在屋里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你们说,金凤殿的弟子会如何做?”
林芷兰的眼神一亮,“金凤殿的弟子定会查朱飞扬在做什么。”
“到时,咱们只需稍加引导,便能让金凤殿的弟子,认定朱飞扬与魔族有勾结。”
汪项臣打了个响指,“就是这个道理。”
“不过,咱们做这件事得小心再小心,最好是有个长辈帮着,那是最稳妥的。”
“可要找哪个长辈,是个问题。”
此事太大了,且他们没有证据。
“不能找咱们的领队长老吗?”木佳佳问道。
汪项臣摇头,“这样的事太大了,领队长老是一定会跟掌教说的。”
“掌教知道了,是会与长老峰主们商量,说不定还会请老祖做主。”
“那样一来,事情就闹大了。”
这事太大,领队长老哪儿有胆子敢瞒着。
“我天武宗来吧。”谭鹏说道,“此事由我师尊来担着。”
“便是到时真出了什么事,也不怕的。”
汪项臣作为归元宗下一任的掌教,多少是知道点儿天武宗的。
他诧异地看了谭鹏几眼,“你居然是天武宗的弟子?”
之前,他以为谭鹏是一个小宗门的弟子。
谭鹏闻言,眼尾一挑,“我是天武宗的弟子,你让你震惊吗?”
汪项臣表示有点儿,“好了,咱们闲话少说。”
“谭师弟,咱们现在去找你师尊,这件事越早处理越好。”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天武宗住的地方。
酒鬼看到谭鹏带着几个朋友回来,哟呵一声:“徒弟啊,你可算是有朋友了,为师真为你开心。”
“今天为师高兴,要多喝点儿。”
谭鹏的嘴角直抽抽,“……师尊,你想多喝酒就明说,用不着拿我当借口。”
酒鬼嘿嘿直笑,仰头喝下一大口酒,“你们小孩子自己去玩。”
“师尊,我们来找你有事。”谭鹏给他使了个眼色。
酒鬼心领神会,立马设下了结界,“你说,有啥事?”
“前辈,还是我来说吧。”林芷兰十分冷静地说了,自己猜测朱飞扬和魔族可能有所勾结的事。
“不瞒前辈,这是我的猜测。”
“原因是,朱飞扬给明英真人的茶水里下的毒丹。”
谭鹏接过话茬,“师尊,我们已是查清楚了,朱飞扬给明英真人茶水里下的毒丹,是控制他的那种。”
酒鬼一听这话,秒变严肃脸,“除此之外,你们可有证据?”
林芷兰表示没有,“若有证据,我们也不会这般了。”
谭鹏急声道,“师尊,林大师姐不是胡来之人。”
酒鬼瞪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能不知道吗?”
“主要是,此事太大了,牵扯到魔族。”
林芷兰很清楚这点,“正因这点,我们才来找前辈,希望前辈能帮我们一把。”
“以我对朱飞扬的了解,他会做这样的事,最有可能是跟魔族有所勾结。”
酒鬼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芦,神情凝重,“若真是这样,事情就很大了。”
“但我相信你们。”
林芷兰几人听到这话,皆是松了口气。
“前辈,我在怀疑一件事。”林芷兰沉声道,“我怀疑魔族有人能提前预知某些事,才会在这次的十年大比里搞事。”
她不可能说重生的事,只能这样说。
酒鬼的眉头紧锁,心里沉沉的,“要是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魔族要在这次十年大比搞事。”
“甚至,不惜暴露自己了。”
魔族有预知未来之人,预知到这次十年大比会出现某些对魔族不利的因素,便想着提前排除。
林芷兰见他相信,心头放松下来,“前辈,我们商量好了计划。”
她说了几人商量的计划,“我们认为,这样是最稳妥的。”
酒鬼琢磨一番,才道,“这样做,确实相对来说要稳妥一些。”
“从今天起,你们有任何事得跟我说,知道吗?”
林芷兰几人是明白他的心思的,赶紧答应下来。
酒鬼喝了几口酒,深感事情的严重性:“最近你们不要去找朱飞扬,也尽量少跟金凤殿的弟子碰头。“
“若是金凤殿的弟子来找你们,你们就借口比试和修炼,能躲就躲。”
“咱们不确定,魔族有没有利用其他人。”
他的眼里满是鄙夷,就金凤殿那群弟子的心性,随便来一个聪明点儿的人,都能将其骗得团团转。
被捧得太高,被捧得太久了。
林芷兰几人答应下来。
特别是林芷兰,她本来就不想跟金凤殿的弟子有接触,可是巴不得这样做的。
但她没想到的是,从天武宗这里离开,回苍蓝峰的路上。
居然被金凤殿的一群弟子给堵了。
“林芷兰,你作为宗门的大师姐,怎么能如此卑鄙小心眼?”
“就是就是,掌教都说了,让你尽所能的帮我们,你怎么能不听掌教的话?”
“大师姐对不起,之前是我们太自以为是了,做出了那么伤害你的事来。”
林芷兰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这些弟子,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以后要如何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她冷淡地说道,“请你们不要来找我,我觉得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