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柯的知名度不用多说了,许姣之前露过几次面,只是一直没被拍到正脸,这一次终于让大家看到她的真实模样了。
不少人被许姣颜值俘虏的同时,有人发现,这就是许家前不久刚刚被找回来的小女儿。
“我的天,我之前听说过,许家的人非常疼爱这个刚被找回来的女儿,前段时间生日宴会上不知道邀请了多少大佬,而且现场装扮非常热闹且盛大。”
“我还以为是青梅竹马,但这样看的话,这个妹妹应该是被找回来之后,跟厉柯成为朋友的,两人关系好好啊,妹妹也好漂亮,考虑一下进娱乐圈吧!”
“那之前出现疑似许淮安女儿的,其实也是他妹妹咯?”
“突然很想魂穿妹妹了,长得漂亮不说,还有这么多人疼爱,我要哭了!”
这些内容对许姣并没有什么影响,唯一的影响大概就是,许姣现如今的曝光度直线上升,以后会对日常生活产生很大的影响。
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影帝许淮安,和拥有超凡名气的厉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群中心的许姣,神秘又惹人羡慕。
许姣依旧懵懵懂懂的,只知道有很多人知道自己了,好像还有点麻烦,于是她一脸平静的抬头问:“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沈美美一时间还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清远的声音便已经传过来:“厉柯跟我说了这件事之后,我已经安排人开始压消息了,只是在一切风平浪静之前,你要请几天假先避避风头。”
许姣乖乖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引起了多大的风波,不过许清远也没有多说。
在他看来,许姣如果不知道的话,就不需要告诉她太多东西,让她去烦恼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他们帮忙。
但厉柯总是一个不小心,就把许姣牵扯到麻烦的事情里。
许清远面色一沉,眼里皆是凛冽的冷意。
厉柯和许家双方都在压关于许姣的热度,对于一些媒体也是毫无顾忌的打压警告,表现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许姣热度继续提升的样子。
再怎么样,大多数人也是不敢得罪这些庞然大物的,短短一天之内,众多网友就发现各大娱乐平台上,关于许姣的事已经越来越少,很多内容都被删除,还有限流。
此时此刻,许旸旸和许明慧也关注到了这些,许旸旸眼睁睁看着许姣的名字,出现在各大平台的榜首上,紧接着又突然消失,不知道他们用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来压制这些消息。
她用力把平板扔在地板上,平板的屏幕破裂,碎片上倒映出好几张她愤怒嫉妒的脸,也很扭曲。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让你好好收收你的脾气,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许明慧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皱着眉责怪。
许旸旸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一般,神经质的开口:“明明万众瞩目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我是他们的妹妹,我才应该有资格跟厉柯当朋友,就算是浪费大量人才财力,被保护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为什么许姣还会回来,她怎么不死在那个山村里,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应该是我们的!”
“闭嘴!”
许明慧高声呵斥,但细看之下,可以看到她眼底的一点慌张。
她大步走过去,紧紧抓住了许旸旸的肩膀,也不在乎有没有弄疼她,只是低声警告:“许旸旸,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这些话,如果你想要拥有许姣所拥有的一切,往后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听到了吗?”
这件事结束之后,厉柯的拍摄也结束了,跟厉父争执多日的他,这才回到了厉家。
不过这个时候厉父正在公司,只有医生知道厉柯最近心情肯定很差,特地在客厅等着他回来,给他递过去一杯温水。
看厉柯接过水杯并且在沙发上坐下,他观察了一下,将一点疑惑隐藏起来。
他没想到,厉柯的状态还不错。
“看到我没发疯,很失望?”
厉柯冷眼扫过去,嗓音也如同淬着冰。
早就清楚厉柯性格的医生,对此也只是笑了笑:“我是专门来给你治病的,作为医生,我当然是希望我的患者能够好起来,所以你现在的状态让我很开心,虽然我知道这肯定不是我的功劳。”
厉柯没有接话,安静了一会儿后,难得提到了他的母亲:“我妈妈的病情也是你来处理的,那个时候我更小,对于一些细节早就记不清了,那个时候她……”
“夫人当时的精神几近崩溃,很少有保持清醒的时候,受伤的同时又生了病,小少爷,当时那种状态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是无力回天的,我们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厉柯嗤笑了一声,满眼讽刺:“包括他在内,你们都觉得我之所以这么生气,之所以责怪他,是因为我觉得,他没能把妈妈救回来?”
“我们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大概不知道,当时先生为了寻找药材,和更加权威的心理医生,花了多大的心思,只是最后不管什么都没用。”
“那他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多看看妈妈?妈妈在弥留之际,只有我一个人在她身边,他在妈妈重病的那段时间里,从来都没有停留过,你说他在用心?”
厉柯紧紧咬着牙,双眼已经被负面情绪覆盖。
他很清楚,母亲当年早就已经无力回天,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在她最后的阶段里,好好陪着她?
医生叹了口气:“抱歉小少爷,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我知之甚少,我只知道先生那段时间,一直在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和夫人,也一直在背后想办法救治夫人,至于其他的,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或者是跟先生好好聊一聊。”
厉柯冷漠的收回视线,随手将水杯放在桌面上,抬步起身。
他回到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就这样坐在黑暗里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