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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三小说 > 女穿之大理皇朝 > 第十一章 一上擂鼓山

第十一章 一上擂鼓山

    虽然擂鼓山离少林不远,但带着人速度总会慢此。所以,我想用“疾风术”飞过去,但又怕吓着虚竹。最终,给他一颗昏睡丸,骗他说是糖让他吃下去。其实此丸吃上去的味道确实是甜甜的,根糖什么差别,只是会导致人昏睡四个小时而已,自然骗过了虚竹。

    出少林寺时刚过午时,将虚竹弄昏后,施展“疾风术”朝擂鼓山飞去。酉时初我顺利飞到擂鼓山下的擂鼓镇,此时昏睡丸的药效已过,虚竹也醒了过来。我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间并让小二将晚膳送入房间。

    虚竹见饭菜中有荤腥,摇摇头不愿意吃,说什么“出家人不能吃肉、喝酒”的清规戒律。我朝他翻翻白眼,提醒他已经还俗,不再受清规戒律的约束,可以大胆的吃东西。虚竹听后,摸摸还没长出头发的脑袋,想着我的话似乎有些道理,然后动筷吃了起来,只是荤菜吃得少了些。看虚竹吃着菜,我心想:也许他现在还有些不习惯,只要他不再排斥,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灌输。于是,我也动起了筷子。

    晚膳过后,我让虚竹在房内稍作休息,自己则上街为虚竹购置些衣服和日用品。至了晚上休息时,我让虚竹睡在床上,自己则找了处两端能系绳子的地方,学起了小龙女睡在了绳子上。只是与小龙女有所不同,小龙女只是躺在上面,而我是以特殊的姿势睡在上面的。

    只见我双手拇指与中指相抵,一手曲肘食指与无名指撑在太阳穴两边支撑着头,掌心向外;与这只手的同方向的腿伸直平放在绳子上,另一腿则屈膝踩在伸直的那条腿的侧膝处;另一手伸直轻阁在屈膝的腿膝盖处。是不是觉得这个姿势很熟悉呢,就是《中原镖局》中赵燕翎(杨丽菁饰)最初的那个睡觉姿势。

    翌日清晨,我退了房间领着虚竹上擂鼓山拜访无崖子。擂鼓山位于洛阳城外,擂鼓镇旁,又离少林寺不远。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和虚竹已经上了擂鼓山的山道。行至午间,地势越来越高,虚竹也走不动了。我见状先拿出些干粮给虚竹充饥,然后抱起虚竹继续前行。我可以多日不吃不喝,且照样生龙活虎,可是虚竹不行,而且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全然没有忍耐的意识。

    再步行半个时辰,来到一地,果见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景色。前面竹荫森,景色清幽,山涧旁用巨竹搭着一个凉亭,构筑精雅,极尽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还是亭子。我不禁对无崖子又敬佩了几分。再行至前方,山道越来越陡,正常的行走根本无法上山。我吩咐虚竹抱紧我千万别松手,用之前练习的轻功加“疾风术”半飞半行地向山上而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已行至一山谷。山谷中的路平缓些,我也不用半飞半行了。只是没想到,半飞半行还真够累人的,再加上我还抱着虚竹,才一会儿功夫我便气喘吁吁了。只能放下虚竹稍作歇息,放眼欣赏谷中景色。谷中都是松林,山风过去,松声若涛。歇息妥当,领上虚竹在林间行了许里,来到三间木屋之前。

    只见屋前的一株大树之下,有一块硕大的大青石,上有棋盘,黑白两子全是晶莹发光,那棋子足有我的一个手掌那么大。石桌靠木屋那一边坐着一位矮瘦的干瘪老人,头发有些散乱,约六七十岁的年纪,面容也有些焦悴。想来为研究棋局,有些日子没打理自己了。我将目光转向棋局,果然白棋已被逼至死局,只剩最后一口气。

    此局名为“珍珑”,是围棋中的难题,是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而寻常“珍珑”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这盘“珍珑”的破解之法,就是要将已陷入死局的白棋反败为胜。

    我上前学着江湖礼数拱手哈腰道:“请问前辈可是‘聪辨先生’苏星河?”苏星河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了看我,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前一刻我还当真误以为他是个聋哑老人不能说话,后一刻又想到这苏星河是为了保全师父无崖子免再遭丁春秋毒手,才装聋作哑的。想毕,我又说道:“晚辈莫婉灵(我用自己的姓氏掺合其中胡乱编了个名字),听闻‘聪辨先生’棋艺精湛,此番特来讨教。”

    苏星河还是不答话,又点了点头,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示意我坐在右首的石凳上,自己则自顾自地将自己下的黑白十余子收起放入木盒中。我会意地坐在苏星河对面,但没有急着下子而是对苏星河说了几句话,“晚辈知道前辈其实是能说话的,只是为某些原因所逼。”如果是别人从他刚才的举动,都会认为他是位聋哑老人,但因为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说完故意顿了顿,观察苏星河的表情,继续说,“现旁无他人,前辈大可不必如此。”

    苏星河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惊,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也不再装聋作哑开口说:“莫姑娘,我们下棋吧,请!”我见他开了口,微微一笑,不作任何思所,拿起木盒中的白子,在一块已被黑棋困得不透风的白棋之中。这块白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黑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被我在此下了一子,将自己的白棋吃了,这在棋道之中,无疑是种自杀的行径,从无人会如此做法。这白棋一死,白方眼看是全军覆没了。

    苏星河当然也不例外,一看怒声斥道:“胡闹,胡闹,你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白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你到底是来下棋的?还是来捣乱的?”

    我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有生气,而是边自行将杀死的白棋放入木盒边淡淡地微笑着说:“前辈请息怒,晚辈自然是来下棋的。晚辈这召叫做‘至之死地而后生’。”

    苏星河再定眼一看果然如此,此时我已将杀死的白棋放入了木盒。从表面上看我这一子是自杀了一块白棋,其实却为白棋留出一片新空间。他思索了许久,也跟着在刚才这块白棋自杀的空地上下了一枚黑子,说:“莫姑娘,你杀了自己一块白棋,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法?”

    我依然按着书中的记忆在刚才提去白棋的空位处,“平”位三九路上下了一杖白子。这一步棋,竟然大有道理。这十年来,苏星河于这局棋苦心研究,早已对棋局了如指掌。但我一上来就自杀一大块白子,这大违根本棋理,任何稍懂弈理之人,都决不会去下这一着。那等于是提剑自刎,横刀自杀。岂知我这杀了自己一大块白棋后,白棋却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苏星河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又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黑棋,之后的每一个黑子亦是如此。

    待苏星河应了一杖黑棋后,我又按书中的记忆将一枚白棋下在“平”位二八路上。我此子一落,只听苏星河“咦”的一声,我闻声抬起头,又见苏星河脸上神色又是欢喜赞叹,又是焦躁忧虑,两条长长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动。他欢喜的是白棋此时已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焦躁的是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许久,方应了一枚黑子。

    然后,我继续按书中所写在“去”位五六路上下了一杖白子,食黑棋三子。我下完后凝视棋局,见白棋已占上风,正在着着进迫,心中已知我离破解之时不远矣。同时,苏星河也凝视棋局许久,他心想的是:依我现在的下法,黑棋不论如何应法,都要被白棋吃去一块,但如果黑棋放开一条生路,那么白棋就此冲出重围,那时别有天地,因而笑吟吟的又应了一着黑棋。

    我再依书下了最后一白子,“上”位七八路。我知道,此子一下,这个珍珑棋局便被破解了。果然,我下完此子后,苏星河满脸笑容,拱手道:“莫姑娘天赋英才,可喜可贺。”我微微福身还礼道路:“不敢,不敢,小女子承让了。”苏星河站起身来,说道:“不然,不然,莫姑娘棋艺超群,在下佩服。先师布下此局,十年来无人能解,姑娘仅凭几步棋便能解开这个珍珑,在下感激不尽。”说完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莫姑娘,请进!”

    我依言牵着虚竹往木屋走去,却被苏星河拦了下来,说是既然是我解的棋局,自然只有我能进去。我不与他争辩,因为我知道苏星河就将其实还活着的无崖子藏在眼前的三间木屋之中,待我先进去,进去后让无崖子命令你把虚竹带进来。你们古代人不是很讲究理法的吗,师命你不敢违吧!于是,我把虚竹和干粮都留在了外面,叮嘱苏星河替我好生照顾着,自行来到那木屋前。

    我盯着木屋看了许久,发现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无门无窗,不知如何进去。一时呆在当时,没了主意。不久忽然想到,这逍遥派除了武功外杂学也十分广泛,什么琴棋书画、机关医理,应有者尽学,这苏星河不正好学的是这些嘛!莫非这木屋也是要用机关打开的?想毕,便在木屋前来回踱步寻找机关。

    然而,这苏星河自在一旁照顾着我留给他的虚竹,只时不时瞄上我几眼。见我站在木屋前发愁,也不上来提示,全当没这回事。后又见到我前时还皱着眉,后时眉头舒展,又在木屋前徘徊,想来我已猜到些端倪,更不前来提示,只微微一笑继续照顾起虚竹来。

    再看我,自从想到木屋可能是需要用机关开启的,便兴奋得在木屋前来回走着,试图寻出开门的机关。只是寻了许久也没有结果,这又让我犯起了愁。难道这机关藏得很深,促使别人很难寻得到?还是真如书中所说是无机关可寻的,需硬撞的?我想了想,还是选择寻找机关。因为我告诫自己,身为女王不可以没形象的去硬撞。因此,我再此扫了一眼三间木屋,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用意念搜索机关。用意念搜索有一个好处,它可以穿墙入室,即使藏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也可寻到,不似眼睛只能看到表面。这不,没用多久的功夫便找到了机关。原来它被藏在了最左边的木屋最首的最下面三分处之内,前面还有棵矮树挡着,难怪我寻了许久也没有寻到。现在被我用意念搜寻法寻了出来,顺便我还用意念模拟了一遍打开机关的方法。

    意念使用完毕,我走到最左边的那间木屋最左首的木桩前,蹲下身子,拨开前面的矮树,在木桩的最下面三分处轻叩了三下,果然此处的木桩弹了出来,机关就被藏在里面。我将拇指、食指和中指伸进去,摸索到机关后先是向右转动了一圈,只听“喀”的一声,最里层的木板被打开了。接着我又将机关向左回转一圈后再向左转动一圈,又听“喀”的一声,第二道木板也打了开来。下面就剩最后一道木板了,我按前面用意念看到的方法,再次将机关向右回转一圈,再按了下机关,“吱”的一声,最外层最中间的那间木屋打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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