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目光殷切的望着男人。
男人神色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掐灭手里的烟。
然后缓缓起身,走向不远处的酒柜。
就在他起身的刹那,整个人气势瞬间外放,让姜老心头一凛。
他取出来一瓶珍藏的高酒,往高脚杯里倒。
红色的液体泛着猩红,淡淡酒香弥漫开来。
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一下,仰起修长的脖颈,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掉。
“我要去江城,我要和副身融合。”
“少爷?”姜老一听到男人的话顿时大吃一惊。
“不可以啊!少爷,您如此尊贵,怎么可以亲自去找那副身融合?他不过就是您的一个分身罢了,一个替您历练的玩意儿,您若想现在就融合,我——我命人把他绑回来就是。”
“现在融合结果会如何?”男人薄唇轻启,面容冷峻沉稳,一双墨眸尽显妖孽之色。
“融合的话定会对您的身体和修行大有助益。只是这助益可能会打上一定折扣,比不上到期融合的效果!”姜老语气有些遗憾。
“还是到融合期融合的话效果会最好。”
“少爷……您斟酌一下?要不再耐心等一等?这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二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这几个月吗?”
姜老有些苦口婆心,“老奴实在不想看您功亏一篑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压下心底所有暴戾和烦躁。
不过稍顷,他就重新睁开双眼,但是眼底已经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杂念,眼神清清冷冷,那是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冷漠。
似乎这世上再灼烫的烈火都无法打动他。
“那就再等几个月。”他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俊美的脸上瞬间犹如被杀神附体一样,杀伐之气令人心头发凉。“为什么那个傻子还活着?”
“少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多少有点古怪。”姜老饱经风霜,境界也不低,但是在面对男人气场全开的情况下,也情不自禁双腿有些发颤。
他只能依靠紧紧拄着拐杖才能站稳身体,“她好似不是普通人,我正在调查她!这次也是都没有能杀了她,她只是受了伤。我会再想办法的。”
“废物!”男人施舍般的看了他一眼,“速战速决!”
姜老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是,是,少爷。”
他匆忙离开这个房间,房间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
他这才长吐了一口气,少爷的境界又精进了!
他修行了几十年,竟然还赶不上少爷这二十多年的修行,天才果然和其他人有壁。
他更看好少爷!更期待少爷!
等到那个九狱门那个妖孽女人重现出现的时候,让少爷狠狠打她的脸!
说起来,等少爷融合以后,参加那个比赛之时,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参加……
她可千万不要早早没了,死了,没有她当少爷的垫脚石,少爷怎么能够登上巅峰?
……
江家别墅。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高大挺拔的男人一脸沉冷。
有手下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他缓缓坐下,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阴冷的眸子里浮现怒意。
“说了吗?”
一个壮汉手里握着鞭子瓮声瓮气的回答,“杨秘书嘴硬的很,死活不说!”
“杨秘书,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信任有加,你倒好,吃里扒外。”江一洵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双臂张开被吊在墙壁上的杨秘书。
杨秘书脸上都是委屈,“江总,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以为我是白痴?”江一洵冷笑,“清晰知道简初动向和傅砚沉动向的人,只有你!”
“太精确了,包括唐玉生的行为!唐玉生刚出去,简初就接到电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若不是有人清晰盯着唐玉生和简初,时间点不可能算得那么准。”
江一洵逻辑极为严谨,“做内鬼,对方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年薪百万,还不够吗?秘书室所有秘书全部听从你的调遣。”
“杨秘书,我劝你识相点早点说,免得受更多皮肉之苦。”
杨秘书身上交错的都是鞭痕,衬衣也早在鞭打之下被抽得破破烂烂,一缕一缕的几乎无法遮体。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江一洵,你真以为我傻?我若是说了,你还会放过我?不依旧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承认了!”江一洵挑眉,从椅子上站起身子,缓步来到杨秘书面前,他捏住对方的下巴,对上对方不服气的双眼。
“看来你对我很是不满,竟然做出背刺我的事情。”
“说!幕后主使是谁!”
“为什么要害简初!”
杨秘书呵呵笑起来,最后哈哈大笑。
他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看向江一洵,“简初,她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京市的!”
“呵——你可真会扯,是不是大房那一家子?是不是我那好侄子?”江一洵冷声逼问。
“才不是!”杨秘书眼珠子转了转,“和江少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他根本不熟。”
“杨秘书,我算是对你很了解。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和江庭声脱不了干系。”江一洵冷笑,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有两个黑衣男人走进来,恭敬的对江一洵汇报,“江总,我们去搜了杨秘书的家。”
“还有破解了杨秘书的手机。”
“查到一些他和江庭声联系的证据。”
“并且江庭声给他转账记录之类的,全部都有。”
“包括江庭声送给他的翡翠,都被我们带回来了。”
江一洵赞许的点头,“很好。”
“杨秘书,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江一洵勾了勾唇,“我不杀你,法律可不允许我随意处置一条性命。”
杨秘书皱眉看着江一洵,“你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派你去江庭声身边,怎么样?既然你这么忠心于他,就好好呆在他身边好了。”江一洵一挥手。
立刻就有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杨秘书包围。
他们将杨秘书抬到一个手术床上然后捆绑束缚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