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想送柳迟出门,柳迟摆手,“好好照顾她。”
“这个给她贴身带着。”走前,柳迟将护身符给大哥,“护身符,以后就会少许多磕碰。”
两人又交换了联系方式,等过半个月,柳迟会再过来一趟。
柳迟刚从大哥家出来,就看到朱镇在不远处跟她招手。
“柳迟小姐,老板让我过来的。”朱镇圆润的脸上堆着忐忑的笑,柳迟跟大哥过来时,老板给他打了电话,他查过这大哥。
“多谢。”
柳迟没怪他的意思,朱镇暗暗松口气,他听说这些高人脾气都古怪,万一哪件事,哪句话得罪大师,她不帮老板了,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柳迟小姐,老板问你是直接回去还是再去一趟山上?”朱镇发动车子,问后座的柳迟。
车内凉风习习,车外热浪翻滚,柳迟直接拨了景屹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接起。
“你感觉怎样了?”柳迟问他。
“疼痛减轻了,手指还不能动。”景屹说话也言简意赅。
“我过去一趟,接你回来。”
那头,景屹没多问,“好。”
挂了电话,朱镇直接往南转弯,朝青云山驶去。
车上,朱镇没话找话,“柳迟小姐,程福江说老板的右手很快就好了,真的太好了,柳迟小姐,你不知道,老板好些天没去公司,公司那些董事都着急了,听说老板不舒服,还想上门去探望,对家也听到消息,正蠢蠢欲动,我又处理不了那些事,这几天真是焦头烂额的。”
幸亏孙俊睿能顶事,老板才能安静养伤。
朱镇透过后视镜瞄了好几眼柳迟。
等朱镇再次看她时,柳迟抬头,与朱镇对视。
朱镇嘿嘿的笑,“还有一件事——”
“柳迟小姐,你有所不知,不说上京那些低调有背景的世家,现在让人比较关注的一共有三家,这三家资产雄厚,生意做的也盘根错节,反正他们一般都强强联合,后辈也不少联姻的,这其中就有一个特例。”
柳迟掀了掀眼皮。
“柳迟小姐,你是不是能算出来?”
“我算不出景屹的命途。”
朱镇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失望,等车子上高速,朱镇才继续说:“这三家有一家姓蒋,资产一般都没掉出全国前十,蒋家老一辈做生意头脑精明,也知人善任,到现在掌权的是蒋家第三代,这蒋家主跟妻子生了三男两女,外头私生子跟私生女也有不少,原本蒋家主属意蒋家老大接他的班,但是这蒋家老板没做生意的头脑,蒋家主给他个公司,没两年就黄了,之后经他手的就没有一家赚钱的,蒋家主对他太失望,准备扶老二,但是没多久,老二就出了车祸,双腿残疾。”
朱镇聊起八卦,眼睛晶亮,“有小道消息说对老二下手的是老大,老二就时不时给老大使绊子,反正这两亲兄弟闹的不可开交。”
“蒋家主对这两个嫡子都失望了,就将外头几个私生子都接回了本家,估计是要在私生子里头挑一个有天赋的培养,可万万没想到,蒋家出个了女强人。”
“她叫蒋静姝,是蒋家主的次女。”朱镇不停看后视镜,见柳迟有兴趣,便说:“这蒋静姝之前一直在国外读书,前年回到国内,她也没在自家公司上班,反倒是来了景氏集团,她平时不声不响的,但是就在去年,她回了蒋家,反正谁也不知道她跟蒋家主说了什么,那以后,蒋家主对她就格外重视,除此之外,他还约过老板几次,有意无意地打探老板的私事,尤其是感情上的事。”
当时景屹没带着他,朱镇也不清楚,反正后来蒋静姝就高调追求老板。
“柳迟小姐,蒋静姝应该也知道老板回上京了,我估计这两天她就该上门了。”
“你与我说这个,是想让我看她面相是否与景屹相合?”
“嘿嘿,我是这样想的。”朱镇笑的见牙不见眼,“老板都快三十岁了,至今还没谈过女朋友,老板每天都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老板,老板是不是就能高兴点。”
“我只负责治好他的身体,他的感情我不插手。”柳迟说。
朱镇也明白,他说:“是这样,那柳迟小姐要是见着蒋静姝,能不能帮着看一下,她对老板是不是真心的。”
自从老板父亲去世后,老板就没感受过家庭温暖,他就盼望老板以后结婚也能找个知冷知热,对他真心爱慕的。
“你可以让景屹来问我。”柳迟对景屹身体之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如果景屹要求,她可以替他看。
“好,好的吧。”朱镇尴尬地笑。
“很多时候,你以为的为他好不一定是他想要的。”柳迟望着窗外,仍旧灿烈的光打在隔壁的车身上,刺的眼睛有些不适,柳迟转开头,对朱镇说:“景屹他是个特别的人,不需要用世俗的想法约束他。”
朱镇坐直,他不觉得柳迟说话不客气,他也将柳迟的话听进去了,“柳迟小姐,你说得对,是我想的太多了。”
柳迟回到山上后,山上除了景屹跟程福江外,只有两个人,这两个是一对年约六十的夫妻。
这夫妻二人年纪不算大,可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皱纹深刻,腰背也佝偻着。
他们坐在殿门边。
看到柳迟上来,二人起身,想上前又有些胆怯。
柳迟先检查了一下景屹的身体,确定他伤口真的在愈合,又去给三祖师爷上香,这才走到两位老人面前。
“二位等我,是为你们儿子?”
两位老人原本不怎么抱希望,听了柳迟的话,相视一眼,齐齐上前,“是是,大师,我们就是想见见儿子。”
柳迟问了他们儿子的生辰八字,而后为难地开口:“这个八字的人已经去世三年了。”
提到去世的儿子,妇人捂着嘴,“我儿子是为救人去世的,我们就这一个儿子,他去世的时候我们都没看他最后一眼,我们就想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