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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景屹童年

    “那奖章是一直在她手中的?”

    景屹很确定,“她手里没有任何我父亲的遗物。”

    那个女人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丈夫,她卖老房子时,也将老房子里的旧家具都送给了买家,至于房子里他父亲的遗物,全部被那女人扔了。

    景屹放学回来,看到空荡荡的家,疯了一样去翻垃圾桶。

    可父亲的东西早就不见了。

    景屹仅剩的就是父亲一张穿着消防服的照片,他小心将那张照片保存,可后来照片还是被景其深撕了。

    那女人带他回村,娘家人觉得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该常住娘家,且娘家的房子都是她大哥的,所以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只说了些好听话就打动了那女人。

    她用最快速度搬到男人家。

    她原本是打算将景屹扔给父母的,可父母跟她说,外孙是外人,他们自己有亲孙子,没钱养个外人。

    女人只好将景屹带去那男人家。

    那男人也不愿养个外姓人,那女人恨不得早跟景屹父亲撇清关系,她干脆就把景屹的姓改成了自己的,而且她手里的那点钱也是卖了景屹父亲的房子留下的,男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景屹的吃喝他是不会出分毫的。

    小小的孩子也只能住在偏角紧邻厕所的杂物间里。

    至于景其深,不愧是那男人的种,天生就恶,谁能想到三四岁的孩子可以砸开杂物间的门,将景屹的那仅有的几套衣裳全部剪碎,又将留在杂物间的书全部撕碎,包括被景屹夹在书中的照片。

    那天,景屹就差一点便能掐死景其深,却被赌钱输了,正好怒气冲冲回家的男人瞧见,那男人对着景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时景屹不到八岁,还远不是成年男人的对手,他被那男人生生打断了肋骨跟胳膊,身上其他的伤口更是数不胜数。

    他浑身是血的往门口爬,被经过的同村人看到,这才从男人手里死里逃生。

    二十年前的村里人觉得打孩子是天经地义,最多村长上门说和几句。

    景屹求救无门,只能自救,自那以后,他随身揣着一把刀,只要男人敢再对他动手,他就能拿刀宰了那男人。

    那男人起初没将景屹的反抗放在眼里,直到景屹拼着被打死也要刺死男人时,望着景屹小兽一样凶狠的目光,男人还是怕了。

    男人多行不义,在景屹刚上高中时,因酗酒多年,患了肝癌,没多久就死了。

    “那女人没说奖章哪里来的?”柳迟问。

    “我问过,她只说自己收藏起来。”景屹自然不信的。

    “除了你父亲的声音,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柳迟给景屹换一只手,继续按揉穴位。

    景屹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后来还看到了父亲。”

    没了父亲的照片,父亲又从不入他的梦里,他再如何不愿,父亲的容貌在他心里也逐渐模糊,当日他握着父亲的奖章的那一刻,不光听到父亲的声音,还看到了父亲,父亲一如当年那样英姿勃发。

    “那女人说父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重新投胎做人,而是被困在奖章里。”

    哪怕再谨慎,事关父亲,景屹还是怒了。

    可不管他怎么威胁那女人,她还是一口咬定奖章是她自己收起来的,就在景屹失控,要对女人动手时,景其深从后头敲晕了他。

    “你身手敏捷,他不该轻易击中你。”柳迟肯定地说。

    “在我要躲闪时,身体却不听使唤。”景屹看向自己四肢,“后来我才知道景其深在我身上贴了一道符。”

    “定身符。”柳迟解释,她后又问:“你是孤身一人回的云城?”

    “还有两个保镖。”景屹平常不喜欢带保镖,孙俊睿再三提,景屹才临时从保全公司调过去两个保镖。

    不用柳迟追问,景屹接着说:“在我出事后,那两人也失踪,孙俊睿第三天给我打了电话,景其深找人接的,用我的声音语气。”

    景屹眼底有血丝,柳迟问:“你没有弄死景其深,是为了你父亲?”

    “是。”景屹看向柳迟,“我逼问过他,他有恃无恐,他说若我杀了他,我父亲会魂飞魄散。”

    他知道景其深没有撒谎。

    景其深背后肯定有人。

    若是遇到柳迟之前,他只会觉得景其深是在异想天开。

    可他死而复生,柳迟又突然出现,景屹知道这世上还有许多科学解释不清的事。

    他不能让父亲魂飞魄散。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性命换?”柳迟问。

    景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可能也换不回你父亲的再次投胎做人?”

    “我知道。”景屹说:“总要试一试。”

    柳迟轻放下他的手,认真看他,“我会帮你的。”

    “对方道行深,你恐怕不是对手。”景屹之所以一直没提,不是不信柳迟,不过是不想让柳迟也牵涉其中。

    “我既然已经出现在你面前,那就是身在局中了。”景屹不用愧疚。

    “我好像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

    在柳迟这样的修道者面前,金钱恐怕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而他除了钱,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付出的了。

    “你不用妄自菲薄。”柳迟思考片刻,“背后之人千方百计算计你,你肯定有他们所图的东西在,那东西可比金钱珍贵多了。”

    柳迟摸着下巴,“这样,以后我得紧跟着你。”

    她就说救景屹这事解决的太轻松了,原来还有大招等着她。

    “我父亲——”景屹斟酌着开口,“他真的会魂飞魄散?”

    “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你,在他们出现之前,你父亲不会有事。”

    柳迟起身,推着景屹往外走,“景其深在哪里?我们去见见他。”

    景其深背后有人,景屹不会将景其深关在远处,按景屹的指示,二人直接往地下车库去。

    别墅的地下车库很大,景其深被关在地下二层。

    除了被朱镇打的那一顿,景其深身上没有别的伤处,便是这样,他仍旧是一脸憔悴,满心怨恨,景其深脖子上被一条铁链锁住,见到门口的人,他疯狂挣扎,“景屹,我要杀了你!”

    “五天前你没杀我,以后你都没有机会杀我。”等柳迟将他推近了点,他才压着声音说:“反倒是你,我遭的一切,你都要十倍百倍的偿还。”

    “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也会送那个女人下去,到时候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啊——”景其深朝景屹冲过来,恨不得撕碎景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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