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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6章 “还能自己走吗?”

    “陆总,到了。”

    陈珏敲了下挡板后,自觉解了安全带离开。

    夏浅衣裳微乱,颈弯处的肌肤红了一片。

    陆津城没肆意到在车上要她,浅尝即止,手臂从她裙角退了出来。

    “能自己走吗?”

    半扎在发顶上的珍珠发圈落到肩头,夏浅羞涩拾起,想再重新扎,被陆津城拦住。

    “等下还要掉。”

    他话语极其暧昧,夏浅抿紧被吻红透的唇,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

    陆津城耐着性子贴近她。

    夏浅努了努嘴,半晌道,“累!”

    陆津城鼻腔轻哼,“要抱?”

    “嗯。”

    夏浅不矫情,直接环上他脖颈。

    方才那酸麻的劲还没退去,她真的走不动了。

    陆津城挨她耳廓,“这就累,等下怎么办?”

    他动情了,是极为克制才停下来。

    等下怎么办?

    夏浅钻他臂弯,娇羞得像只小鹌鹑。

    陆津城把大衣裹她身上,稳稳地公主抱起下车。

    车门关上那瞬,夏浅惊呼了声,“怎么会...."

    “怎么会是这里,对吗?”

    夏浅瞳眸怔怔,扫了一圈四周。

    这是她同夏延跑了十几年的小巷子。

    夏家被烧毁,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了。

    “我在这里,有栋房子。”

    “什么?”

    夏浅错愕。

    “三年前,我来过杭城。”

    陆津城语调平稳,抱她路过那片残留的废墟,深入地往另一处走去。

    夏浅越过他肩膀,去看自己曾经住过的家。

    “不止登门拜访过,还买了块地,建造了这里。”

    陆津城的影子,定在那间种满月季花的小别院。

    这房子...是陆津城的!

    夏浅还记得,当时就是这栋房子在施工。

    每天八点半就开始丁丁当当的作业赶工,连难得的周末假期也是。

    夏浅睡眠本来就浅,每次周末从学校回来,都会被硬生生地吵醒。

    别人盖一栋别院,要近大半年之久,包括装潢入住,要更久。

    这房子倒好,三个月后,夏浅特意路过。

    别院早已绿意盎然,花团锦簇了。

    偶尔会看到个中年阿姨在院子里打扫,浇花。

    阿姨和蔼,与她对视,会亲切问她:是要去上学还是上班。

    这让夏浅燃了几个月的火,升不上去。

    但一直只看见阿姨,很少见到里面有其他人。

    唯有一次,她得奖那天回来。

    夏延开车,她坐副驾驶。

    瞧过别院门口,好像停了辆黑色的车子。

    难道,那就是陆津城?

    陆津城单手解了锁,抱她穿过小院,进屋。

    一路上,月光洒满整个别院。

    夜深,却亮堂堂的。

    夏浅第一次近距离看那些月季花,五彩斑斓的,真好看。

    “喜欢吗?”

    陆津城注视着她的眉眼。

    夏浅实话实说,“讨厌过。”

    陆津城哼笑,“讨厌?”

    “你吵过我,整整三个月。”

    夏浅终于找到债主了,这可不把憋着的气扬出来。

    “哦,说来听听。”

    夏浅叽叽喳喳地说,把自己小话痨的真性情给逼了出来。

    陆津城开了里屋的灯,抱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三楼的房间走去。

    “挺能记仇的。”

    陆津城扯开披她身上的大衣,将人抵进柔软的灰色大床。

    发丝散开,枕进床榻那一刻,夏浅识趣闭嘴了。

    在讨债这个层面上,她有时挺行的。

    可面对债主是陆津城时,她觉得自己,可以适可而止。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她脸,“怎么不继续说了?”

    夏浅鼓着腮帮抿紧唇,怂得真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一样。

    月光笼她身上,脸上,晶莹剔透的肌肤,如雪如尘。

    陆津城眼底,一寸一寸欲念丛生。

    他划过她脸,再到娇红的鼻尖,直到定格在那张刚刚还挺利落的小嘴上。

    真实的夏浅,应该是方才那样的。

    “嗯?”

    男人的手,挑起她下巴。

    薄唇,悬空她唇上,“继续。”

    他蛊惑她,笑得阴森森的。

    夏浅缩了缩肩膀,“继续说,会被灭口的。”

    陆津城扑哧一声,点头,认可了她的想法。

    “确实会被灭口。”

    “唔....”

    夏浅张开了嘴,却说不了话。

    真真实实地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被“灭口”。

    还未好好把这房子给瞧清楚,夏浅就已沦陷在了陆津城的掌控中。

    男人霸道,强势。

    直白告诉她,在他身上讨债,她皮有点软。

    不知是什么时候,夏浅软乎乎地被陆津城抱进空荡的浴室。

    许是多次亲密,夏浅也没那么别扭,由着他摆弄。

    只是裹上浴巾那刻,她嘟囔着小嘴,抓他胳膊,“裙子跟里衣都被你弄坏了。”

    陆津城在后车厢那会,是真的忍到了极致。

    还一路忍着,抱着她回来。

    过程中,又听她唠唠叨叨了那么多话。

    夏浅想,他肯定是故意报复她的。

    所以才要她那么凶,那么用力。

    “又讨债?”

    陆津城头颅俯下,咬她还挂着小水珠的耳垂。

    “明明就是你不对。”

    “不一大早的丁丁当当,怎么能早点过来杭城蹲点,让你印象深刻,让你记仇记了这么久?”

    陆津城下颌骨微动,夏浅虚虚望着,耳蜗内却一阵轰鸣掠过。

    什么叫早点过来蹲点?

    什么叫要让她记仇?

    他不是早同周盈一起了吗?

    “你不诚实。”

    夏浅急了,她被陆津城绕糊涂了。

    陆津城抱她出浴室,口吻坦坦荡荡,“哪里不诚实?”

    “三年前你不是早就同周盈在一起了吗?”夏浅说得呼吸不匀,“而且,而且当时我根本没入你的眼,你来学校那天,你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走了。”

    她想起来了。

    陆津城眼眸定过一秒,抽了她微湿的浴巾,扔到床下。

    掀开被单,同她面对面贴紧。

    体温过度,一下子,两人都暖和了起来。

    女孩的身体,粉糯糯的,他抚摸着,揉进胸膛。

    “谁说我没看你的。”

    陆津城扣着她后颈,摩挲了下,酸腔溢出,“是夏延,不让我接近你。”

    “.....哥哥?”

    夏浅意外。

    “嗯。”

    身份转变,陆津城成了无辜委屈的声讨者,“他不肯让我见你,不肯答应我俩的婚事。”

    陆津城吻了吻她的发丝,手贴她脊背,“夏浅,我很庆幸,你能主动到北城见我,依赖我,入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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