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序凝视着姐姐发来的消息,眉头微蹙,神情如同面对一道艰深的法律难题。
他抬眼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目光如炬,仿佛一群等待审判结果的陪审团。
“怎么了?”姜时愿柔声问道,眼中闪烁着关切,“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周槐序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意:“没什么,只是我姐的消息。”
心中却暗自警惕:自家姐姐最爱恶作剧,这所谓的‘神秘礼物’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正当周槐序思忖之际,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屏幕上“快递外卖”四个字跳动,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周先生您好,这里是泛亚快递。您有一个需要本人签收的包裹。”
话筒里传来快递小哥略带疲惫却依旧专业的声音。
“好的,你送来对门的101。”周槐序起身去开门,将那个醒目的芭比粉盒子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这鲜艳的色彩在姜时愿白色主调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盒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警惕,愈发觉得自家姐姐没憋什么好屁,决定晚点拿回家再打开。
回到餐桌时,姜时愿正专注地给Juris喂食。
她小心翼翼地从清水锅里夹起一片鱼肉,轻轻吹凉后放在精致的猫碗内。
“来,小心别烫到舌头哦。”姜时愿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连周槐序都不由得为之动容。
周槐序看着这一幕,那冰山般的表情瞬间融化:“我来吧,你的手腕昨天不是受伤了吗?”
他轻轻接过姜时愿手中的漏勺。
“什么!”苏酥惊呼,眉头紧蹙,“怎么受伤的?”
姜时愿低下头,声音微颤:“啊,昨天在剑馆门口遇到秦沐川了。”
周槐序握着漏勺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在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决定以后再忙也要送姜时愿去剑馆。
“我去,这个死渣男真是阴魂不散啊!”顾心悦连忙拿过姜时愿的筷子给她涮肉,“姜宝贝,你多吃点。下次见到那个浑蛋,直接把他踹出地球!”
佟立仁也给姜时愿夹了一块牛肉:“就是!踹他个绝子绝孙!”
苏丞默默地给姜时愿夹了点粉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为姜时愿投喂,气氛温馨而欢乐,仿佛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姜时愿感受着朋友们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而周槐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始终停留在姜时愿身上,仿佛在欣赏一幅珍贵的画作。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保护欲,却又小心翼翼地克制着,生怕被人察觉。
苏酥将这微妙的互动看在眼里,忍不住凑到哥哥耳边,小声抱怨道:“哥,我快急死了!他们明明看对眼了,怎么还这么墨迹?简直比我看的短剧还要虐心!”
苏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有个主意。”
他压低声音,凑到妹妹耳边耳语了几句,“别看Kyzer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喝醉以后出奇的粘人。”
“嗯哼?”苏酥杏笑得像偷腥成功的小猫儿,“你这个小机灵鬼!”
苏丞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道:“Kyzer,走一个吗?上次接风宴还没喝完你就跑掉了。”
“好。”周槐序碰了碰杯子,喝二窝头的动作优雅得如同在品尝一杯拉菲红酒。
佟立仁立马默契地给周槐序倒满,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也要走一个。”
“周博士,以后我们就叫你序哥啦?做造型可以找我。”苏酥递上了名片,也和周槐序碰杯,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
“序哥,我是顾心悦,开了几家酒吧,有空来玩啊。”顾心悦双眼发光,看来这几个人是要搞事情啊?
姜时愿完全在状况外,也拿起酒杯,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激和羞涩:“Kyzer,谢谢你。”
“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周槐序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其他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开始轮番劝酒,仿佛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正在上演。
纵使周槐序酒量不错,也难敌这四位“酒圣”的轮番轰炸。
不知不觉间,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那双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扑朔。
苏酥见时机成熟,转头对姜时愿说:“姜宝贝,我想喝你煮的醒酒汤~”
“好。”姜时愿点点头,起身走向厨房。
等她端着醒酒汤回来时,却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
桌面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周槐序手里还抓着一瓶二锅头,就连Juris也不见踪影。
“他们人呢?”姜时愿疑惑地环顾四周,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
“走了……”周槐序含糊不清地回答,双眼迷离,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
姜时愿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凉意,“我们去客厅吧。在这里睡着会感冒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关切和温柔。
周槐序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身,不料他一个踉跄,打翻了二锅头洒在了衬衣上。
姜时愿惊呼一声,连忙把他扶进屋。
“你把衬衣脱下来,我去拿风筒帮你吹干。”
周槐序却突然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声音软软的:“你帮我~”
姜时愿愣住了,从没见过这样的周槐序!
见对方不为所动,周槐序拉着姜时愿的手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
“纽扣解不开~”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三分撒娇,七分挑逗的意味。
姜时愿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炽热体温和肌肉纹理,小脸顿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她微微犹豫,指尖轻颤,带着几分羞涩与不安:“嗯……好吧,你、你别乱动哦。”
她颤抖着手指,开始解周槐序的衬衣纽扣。
每解开一颗,心跳就快了一分。
周槐序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和痴迷。
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变得无比暧昧,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火花在闪烁。
终于解开最后一颗纽扣,姜时愿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往卧室走去。
“你自己把衬衣脱下来!我,我去拿风筒!”
然鹅!等她拿着风筒回来时,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