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互相摆弄着,给对方化妆,那场面,真可谓是“手忙脚乱”。
化完妆后,二人对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对方的魂儿都给吓飞了。
只见彼此的脸就像那被恶鬼附身一般,青面獠牙,简直和鬼毫无二致。
陈震南忍不住一个哆嗦,自己一个无神论者都觉得毛骨悚然,就不信吓不死那张权。
陈震南咬咬牙,低声道:“走,进去!”
随后,二人先后翻墙进了张府。
刚一落地,就像两只受惊的老鼠一般,纷纷蹲下身子,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左右看了看,可这府里却安静得像座死城,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陈震南眼珠一转,他压低声音说:“咱们现在是鬼啊,站起来,直接光明正大的进去,你把刀拔出来。”
说着,二人就像两个从地狱冒出来的无常鬼一样,纷纷起身。
严世宇“唰”的一声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刀,紧紧跟在陈震南身后。
二人顺着府内那冰冷的石板路大摇大摆地向里面走去,那神态就仿佛是回自己家一样自在。
眼看着就要走到内宅了,内宅那斑驳的墙上忽然出现了两个人影,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幽灵。
其中一个人看到陈震南二人,冷哼一声,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陈震南和严世宇听到喝声,纷纷停下脚步,然后慢悠悠地抬起头朝着墙上的两个人看去。
他们二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阴森。
墙上的两个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陈震南二人的面相和装扮之后,其中一个人吓得脸都绿了,就像见了猫的老鼠,“啊”的一声,直接从墙上摔了下来。
陈震南微微抬起胳膊,宽大的袖口像黑色的幕布一样遮住了他的手,那模样真像是阴曹地府的鬼差在召唤亡魂。
陈震南缓缓伸手指了指摔下来的那个人,那动作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严世宇立刻会意,他紧紧握着长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他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人走去,那脚步轻飘飘的,就像一阵阴风吹过,又像是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在飘荡。
随着距离的一点点拉近,那人被吓得已经浑身颤抖,像风中的落叶,双眼直直地看着宛如恶鬼一样的严世宇,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墙上另一个人见状,心急如焚,大声提醒让他躲开。
“兄弟,快躲开啊,这两个东西邪门得很!”
可那摔倒在地的人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听得进去,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严世宇走到近前,手起刀落,那长刀就像切豆腐一样,直接将那人的脑袋砍了下来。
鲜血溅在地上,血腥味儿瞬间弥漫开来,让这原本就阴森恐怖的氛围更加令人胆寒。
墙上的另一个人目睹眼前血腥的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呼吸开始变得无比剧烈,那喘息声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扯着。
他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止不住地瑟瑟发抖,整个人紧紧贴在墙上,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陈震南面沉似水,犹如从地狱走来的修罗,缓缓地走到严世宇的身旁。
他弯腰伸手,抓起地上那鲜血淋漓,还滴着血珠子的脑袋,那脑袋上的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下,宛如一条蜿蜒的血蛇。
随后,他转头看向墙上的那个人,眼睛里透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陈震南眨了眨眼,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用几乎沙哑得如同破了的锣一般的声音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阳寿未尽,速速离去方得活命。”
墙上那人一听这话,犹如听到了大赦天下的圣旨,心里瞬间松了口气。
他咽了咽口水,那喉结上下滚动,他小心翼翼地从墙上跳下来,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他的双腿绵软无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那步伐缓慢得如同蜗牛爬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触怒了身后的“鬼差”。
陈震南这时冷哼一笑,伸手缓缓拿出手枪,对准了那人的后脑,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就像猎人盯着到手的猎物。
“砰!”
一声枪响,随着枪口火花的绚烂绽放,一颗子弹如同出笼的猛兽一般,直接射入那人的后脑。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瞪大双眼,身体猛地向前倒下。
严世宇见状,眼睛里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大帅,你刚刚不是要放他走的吗?”
陈震南轻哼一声,脸上带着一抹不屑,说道:“世宇啊,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他们能在张权这种小人家中负责保卫,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放走了他,只会留下无穷的祸患。”
说完,陈震南又让严世宇将那人的脑袋砍下,两个人一人抓着一颗脑袋,推开内宅的门,缓缓走了进去。
内宅的门吱呀作响,仿佛是地狱之门缓缓开启的声音,阴森而恐怖。
内宅里,阴风阵阵,空气中弥漫着他们手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墙壁上的灯火摇曳不定,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如同鬼魅一般。
陈震南和严世宇脸上的油彩,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
内宅的卧房之中,张权正沉浸在美梦之中,左右搂着两个美女,那模样好似掉进了温柔乡的昏君一般。
突然,一声枪响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将他从美梦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张权猛地一惊,眼睛瞪得老大,急忙推开身边那两个娇柔的美女,就像推开两团碍事的棉絮。
张权顾不上许多,随手抓过一条裤子就往腿上套,直接拔剑出鞘,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原本以为是有刺客前来暗杀自己,可当他一推开门后,刹那间,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他彻底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只见面前站着两个像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阴差”,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两人的手上,各自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还在不断地滴着鲜血,一滴、两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血洼。
张权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却是哆哆嗦嗦的。
“你……你们是谁派来的?到……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震南微微抬起拎着人头的胳膊,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乃来自阴曹地府的阴司判官,今日前来,便是索你性命。你恶事做尽,张权,你阳寿到头了,跟我们走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