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小师妹为什么带着这个废物,一路只会拖后腿,还摆臭架子!”
“只怪人家会投胎,身为小师妹的亲姐姐,小师妹怎么会不管她!”
“成玦道君还是她的未婚夫,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鲜花”是成玦,“牛粪”是季清霜。
这样的话季清霜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只要她和妹妹林玉娇在一起,总会有人将二人对比,每次她都被秒成渣。
日子久了,她多疑敏感。
一听到贬低,便恼怒与人争执。
林玉娇在旁无辜劝解,都是她的错,她不应该来到宗门。
宗门弟子越发心疼林玉娇。
周而复始,季清霜成为宗门万人嫌。
明明林玉娇未出现前,她曾被师兄弟捧在手心。
为什么?
季清霜一直在想为什么?
前世咽气前,她方知自己是《团宠锦鲤小师妹:各路大佬肆意宠》里面的炮灰女配。
她的存在,只为被女主一路打脸。
失去父母的疼爱、师尊的爱护、未婚夫的倾心、同门的情谊。
女主一句修炼好难,师尊生生挖出她的仙骨。
季清霜现在还记得,那日血染刑台。
她最为敬爱的师尊捧着她苦心修炼的仙骨,送给女主小师妹,她的亲妹妹。
她不愿意,拒绝献出仙骨。
同门声声讨伐她的无情,要她去死。
竹马未婚夫,指责她恶毒,当场与她退婚。
抚养她十五年的亲生父母,与她恩断义绝,将她逐出家门。
季清霜被赶出宗门,意外听到女主下一步想要师尊的剑骨。
她拖着残破的身子想让师尊注意,却被师尊一掌拍下青云峰,失了性命。
季清霜攥紧手指,她重生到仙骨没被挖出之前。
此生,她要守住仙骨,远离锦鲤女主,退出宗门,与父母恩断义绝,过好自己的人生。
季清霜擦拭手中的残剑,只当自己没听见贬低。
这是她的本命剑,可惜被高阶凶兽撕碎,勉强愈合,只剩半块残剑。
她此番来秘境是为了寻找千年玄铁,重塑本命剑。
“姐姐别难过,我新炼出的高阶疗伤丹,送给你!”林玉娇穿着嫩黄色的衣裙,眉眼弯弯。如同树枝上舒展的嫩芽,充满勃勃生机。
季清霜沉默后,接过药瓶。
打开瓶塞,里面是浓郁的药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高阶丹药。
想到前世被抽出的仙骨,季清霜心安理得接过药瓶,对她道谢。
林玉娇弯起的眉眼有一瞬间冷凝,季清霜再看又恢复如初。
她只当自己看错,天真无暇的女主怎么会露出那般阴冷的神色。
“高阶疗伤丹!小师妹你竟然能炼出高阶丹药!”宗门弟子围上来簇拥林玉娇。
“炼丹师本就不可多得,小师妹不过十五岁能练出高阶丹药,真是天才!”
“小师妹又是剑修,我青云宗日后靠小师妹发扬光大!”
季清霜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外,对于这件事没有感觉。
她想到自己前世浑身浴血的模样,只想沐浴洁净。
“可惜只炼成三颗丹药,我都给姐姐了,下次我再给各位师兄师姐炼丹。”
宗门弟子连连道谢,惦记季清霜手中的丹药,回头想索要,却不见她。
林玉娇没看到人,眉眼闪过一丝焦躁。
季清霜似乎有一点不对劲?
她随即安慰自己不要多想,整整半年,季清霜都被她耍得团团转,这次想必也是一样。
她志得意满地勾起唇,想到季清霜回来惹众怒,被斥责的场面。
————
季清霜找到一处湖泊,没注意到进去后,湖泊变成水中洞天。
季清霜解开衣衫,没入水中。
不多时,滑腻的东西缠住她的脚腕,季清霜认为是水草,用力想拽出,却被越缠越紧。
她闭气沉入水中,却发觉缠住她脚踝是一个男人。
“你你你!你是谁?”季清霜惊呼出声,水顺着张开的嘴巴流入咽喉。
她被呛住,顾不得惊慌,如同救命稻草般抓住面前的男人。
碰到对方精壮的胸膛,忍不住多摸两把。
“摸够了吗?”墨聿白不虞睁开眼,面色阴沉。
原本想把不长眼睛打扰他修炼的人撕成碎片,这个女人竟敢摸他,还摸了好几下。
“抱……抱歉。”季清霜感觉自己有一点精虫上脑,想松开手。
没想到看到一条水蛇,倏地窜进墨聿白怀里。
“蛇!”
她五岁时最喜欢的兔子被蛇一口吞了,从此见到蛇不由自主地应激。
墨聿白感觉和绵软的云撞了个满怀,这个女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酥酥麻麻。
低头看到一双惊慌失措的杏眼,卷翘如蝶翼的睫毛不停颤抖。饱满的唇瓣,修长的天鹅颈。
视线往下,入目是如雪的肌肤。慢半拍反应过来,此女不着寸缕。
“蛇怎么往这里来了!”季清霜在墨聿白怀里不安稳,仰起头却看到墨聿白眼中的杀意。
她急速后撤一步,转身掏出一个小瓶,迅速向后甩出一大片药粉,慌张逃离现下的是非之地。
糟糕,踢到钢板了!
墨聿白凤眸冰冷,并不将这小伎俩放在眼里。
下毒?
他百毒不侵,若是能被伤到,倒会有几分兴趣。
粉色的粉末没入水中,一股浓香在水中散开。
墨聿白吸入几口,转瞬下腹升起一股热潮。
合欢散!
头一次遭到这种阴毒的暗算,墨聿白恼怒扯住季清霜的头发,却对上一双盈盈泪眼。
“你该死!”墨聿白毫无怜惜握住季清霜的脖颈,想夺去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的性命。
掌下的肌肤出奇地柔弱无骨。
她竟不怕死,双手攀住自己的脖子,红唇对准自己的薄唇,更要命的是胸膛被软绵绵的东西抵住。
墨聿白面色阴沉,想遍了挫骨扬灰的酷刑,没及时拉开她。
季清霜双目布满红血丝,红唇映在他的薄唇上。似乎发觉好玩的游戏,一下下舔舐他的唇瓣。
“好甜好冰。”
墨聿白脑袋充血,默默减轻手中力道。
季清霜觉得自己置身火炉,只有抱着的冰块发出源源不断的冷气。
她紧紧贴着冰块,仍觉得不够,脑海中有个声音让她撕扯对方的衣服。
墨聿白的腰带被扯开,衣裳盖住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