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天灾浩劫，根本就是某人在路径晋升前，提前演练的一次模拟实验！”
梵克蒂娜语气兴奋，似乎发现某个了不得的秘密。
“你倒是解释解释什么叫‘模拟实验’啊......”唐璜有些无语道。
“咱们赶紧返回风暴覆盖区，动作要快。”梵克蒂娜催促说道：“路上我再给你解释。”
“人家都是逃难一般往外跑，我干嘛自投罗网扎回去呀？”看着远方威势恐怖的天灾风暴，唐璜一百个不愿意道。
“进去之后有莫大好处，保证不会让你空手而归！”梵克蒂娜拍着胸脯与唐璜保证说道。
“你不早说！”
话音落下，唐璜整个人便化作残影，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谨慎固然是我唐某人的座右铭，可勤俭节约同样是刻在骨血里的光荣传统。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好处摆在眼前，不拿就是浪费！
......
......
“此前与你讲过的‘序列特性’可还记得？”
赶路途中，梵克蒂娜终于恢复平日里的冷静，与唐璜开口问道。
“当然，那件魔女残骸还在躺在包里呢。”唐璜肯定说道。
“晋升上位境界后，序列者体内或多或少都会诞生序列特性。每一种序列特性依凭着序列路径而生，却又因每一位序列者的个体不同而各有差异。”
从前世影像中拷贝出一件教师套装，梵克蒂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教鞭敲着黑板着重说道。
“就算你将那件魔女残骸消化吸收，将来产生的序列特性也与其不再相同。”
“既然每个人的序列特性各不相同，前人走过的路便不一定适配后来者。上位者的路径晋升麻烦的地方便在此处。”
话说到这里，唐璜已经大致明白魔女的意思，不过却并未出言打断对方。
“对于上位境强者来说，每一次路径晋升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未知风险。有些人会将风险挑战看作试炼兴奋迎战，有些人则会千方百计降低失败的可能。”
“模拟路径晋升的实验，就由此而来。”
摘下眼镜收起教鞭，梵克蒂娜扯开脑后盘束的秀发，黑发如瀑重新滚落回女子腰臀间。
“某个家伙自知即将举行的晋升仪式风险过大，于是便先做了一次模拟实验，来收集数据来模拟晋升期间可能遇到的麻烦。”
“冰原上的那座咒灵高塔大概便是晋升仪式的关键道具，所以那些灰眸人才会将高塔虚影召唤至此地。”
奔跑途中的唐璜挑了挑眉，望着眼前越发靠近的天灾风团，不由感慨道：“一次模拟实验便酿造出这等规模的天候灾害，那些上位境的家伙手段当真恐怖......”
“现在明白，为什么要你重返风暴区域了吧。”梵克蒂娜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你这家伙不就是想不劳而获，直接白嫖一番别人的实验数据嘛。”唐璜随口答道。
“别人的晋升实验数据我要来干嘛？我是准备透过那座高塔投影，进一步解析遥远冰原上的那座咒灵塔本体。”梵克蒂娜点了点头补充道。
咒灵高塔中蕴含着大量隐秘知识，若是能对其进一步了解探究，其中好处自然不言而喻。
“咒灵塔这种级别的造物已经可遇不可求，如今竟然还有人能再度复刻，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家伙的身份......”
“我不好奇！”唐璜连忙打断梵克蒂娜道。
他一个下位境二阶的菜鸟蝼蚁，才没兴趣去揭一名上位者的老底。
“放心好了，不会出意外的。”梵克蒂娜浅浅一笑安慰唐璜道。
而此刻，两人也正好抵达风暴外围的库尔镇附近。
“好刺鼻的血腥味！”
抽了抽鼻子，唐璜从风中嗅到浓郁血气。
“不用分心，绕开这里继续前行。”梵克蒂娜将一部分视野共享给唐璜。
画面中，一位老者站在尸山血海前，正慢条斯理抽着烟卷。老人身旁站着一具高大枯瘦的契约尸，尸骸上下早已被染成暗红颜色。
而在纵横交叠的人族与狼兽尸身对面，大批人群自天灾风暴中逃难而出。
为首那人身着华丽的骑士团重甲，周身甲胄虽然破损严重，依然无法磨损此人身上那股威严肃穆的气势。
一见此人，唐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当初第一次遇见爱莎的画面。
此人多半便是北境骑士团大团长法鲁纳。
“那三个小妮子也在。”梵克蒂娜随手一点，唐璜便瞧见人群之中那三道熟悉身影。
“人没事就好。”
青年点了点头，而后倒转方向绕开库尔镇，从另一侧一头扎入天灾风暴之中。
......
......
一入天灾风暴，呼啸的风声立刻灌满唐璜的耳朵。
厚重雨幕倾盆而下，烈风中裹胁的碎石杂物与冰雹同样被赋予了极大杀伤力。
直接开启“炼尸秘法”，唐璜将肉身强度大大提高之后，在梵克蒂娜的指引下来到一处隐秘坑谷。
“那道虚影与咒灵塔拥有着相同的术式构造与秘法回路，只不过若是没有肉身依凭，我能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
唐璜的识海上空，梵克蒂娜的声音淡淡响起。
“所以这一次，我会开放‘魔眼’权限与你共享，借用你的双眼去看清一切。”
听闻此言，唐璜沉默片刻后点头说道：
“借你也无妨，不过先前你所说的好处是什么？”
唇角翘起一抹弧度，梵克蒂娜微笑说道：
“共享‘魔眼’，对你而言便是最大的好处。”
对于青年来说此前几次借用“魔眼”的过程，等同于梵克蒂娜将打造好的“黑箱”直接交给他，唐璜所能做的操作就只有按下遥控开关，对于魔眼的运作原理并不清楚。
而这一次共享“魔眼”，便意味着梵克蒂娜将会对唐璜开放权限，将“洞察之魔眼”的全部秘密展现给对方！
“你这家伙向来不肯做亏本的买卖，那座咒灵塔就这么有那么重要么？”
听到好处的唐璜面色不变，反倒开口问向梵克蒂娜。
“三千年前，那场规模空前的‘魔女狩猎’行动中，传闻曾出现过咒灵塔的身影。”
梵克蒂娜平静回答，眸中幽光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