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身上藏着不少秘密。
苏喜侧身,双手像是没了骨头般,主动攀住男人脖子,“那我岂不是成老板娘了?”
“当然。”
周景铭双手搭在沙发背上,嘴角勾着荡漾的笑,他最喜欢小女人狗腿享受的样子,这样能体现他的价值。
苏喜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撩拨,“除了我之外,还带过哪个女人来这里?”
周景铭脸上的笑意,也在此时消失。
抓住她小手,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只有你。”
“真的?”苏喜半信半疑。
周景铭压低脸,惩罚性的咬住她香肩,“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似乎从小到大,她压根就没信过他。
也正因为如此,两人才越走越远。
周景铭一直想不明白,当年苏喜为什么会疏离他,反而和林也关系那么好。
这个疑问,困在他心里十几年了,也折磨着他难受了这么久。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苏喜自嘲的笑了。
从小活在家人的虐待之中,她的人生一片灰暗,透不进半点光芒。
也致使她变得敏感多疑,不轻易相信自己。
周景铭对她的好,她其实是有感觉的。
可她又害怕,这只是假象。
一旦她付出了真心,他玩笑而过,受伤沉沦的只有她自己。
“但你可以相信我。”周景铭将她抱起来,快步朝着阳台方向走去。
直到此时,苏喜才发现外面竟还有一片天地。
温泉池就在天台中间,缕缕冒着热气。
周景铭抱着她一起走下去,两人的身体没入温水之中,他从身后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颈项之中。
“我是你丈夫,你完全可以把自己交付给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也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发顶,引来阵阵颤栗。
苏喜僵着身体,讽刺的笑了,“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当年她被一次次的欺负,帮助她的人一直都是林也。
而周景铭呢,远远看着,熟视无睹。
现在他说出这样子的话,不觉得很可笑么?
“我一直在你身边。”周景铭贴近她耳边说,如同对着她的心脏。
苏喜心无波澜,“不,这些年里,你守着各色各样的女人,我身边从来只有我自己。”
“喜儿,你误会我了。”
周景铭知道,今天不坦白清楚,两人的心无法真正走到一起。
何况,他也有太多的不理解和疑惑,需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误会什么?”苏喜试图从他身上离开,男人却不给机会,抱得愈发用力,“我被罚被打,你站在我家门口看。”
“我跪在苏柔的长生牌位,一整晚,天下着暴雨,我冷得瑟瑟发抖,你又在哪里?”
“在十八线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你捧着其他艺人,对我置之不顾,不就证明我惹你讨厌,是生是死不得你在乎。”
苏喜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委屈,一股脑搬出以前的事情质问他。
也许从小两人的对立,一直是她心中难以噎下的刺儿,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倾诉,闷在心里久了,也就麻痹了。
周景铭搬正她的身体,看见她眼底,“不是这样的,我在,一直都在。”
从小他一直围着她身边转。
只是她从不知道而已。
看到她被李雪梅惩罚,他表面不予理睬,背地里却故意戏弄李雪梅,各种吓唬她。
有一段时间,李雪梅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劲,那是周景铭恶作剧吓坏了她。
苏喜被关在祠堂跪长生牌时,他偷偷的爬窗进去守着她一整晚,只是怕她发现,趁她醒来之前又偷偷跑了而已。
这些年在娱乐圈里,看她被人踩踏侮辱,他一直在背地里控制舆论。
若不然,以她的名声,如何在这圈子混?
周景铭不想瞒了,盯着她的眼睛,说出当年事。
苏喜听着前面,暂且还能保持冷静,可越是知道太多事,她的情绪逐渐失控。
“你说什么?李雪梅精神失常,是你干的?”
十五年前,家里出了怪事。
李雪梅总是说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还找了法师过来家里做法,那之后家里才安宁了不少。
苏喜一直以为是李雪梅坏事做尽的报应,没想到,竟然是周景铭干的。
“她欺负你,就该付出代价。”周景铭一脸狠辣状。
苏喜的心情不得平静,“那暴风雨那天,我跪在苏柔长生牌位前,家里突然传来诡异的声音,也是你干的?”
当时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她还是能听到家里传来的尖叫声。
只是她太累了,后面就睡了过去。
还是天亮的时候看到林也守在她身边,她便以为一整晚照顾她的人是林也。
周景铭阴森森的笑了,“我也不过放了个鬼脸在李雪梅的窗户边,她胆子小,以为是鬼,叫得撕心裂肺的。”
原来如此。
苏喜还想问些什么,周景铭突然按住她的肩膀,表情无比认真,“那晚上守着你的人是我,不是林也。”
轰隆一声。
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大脑,苏喜满脸不可置信的撑大眼睛。
“不可能吧,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明明就是……”
“你发了高烧喊冷,是我抱着你一晚上,关林也什么事?”周景铭摊牌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他受够了。
“是林也趁虚而入,让你误会是他。”
“不是的,半夜我醒来过,你身上穿的衣服,明明就是林也的名字。”就因为烧得迷糊,加上衣服熟悉,她才会一眼笃定是林也。
周景铭恨得咬咬牙,“那是校服,我们两人拿混了。”
苏喜怔了怔。
所以是她认错人了?
是周景铭陪她护她,而非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