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没结束,汐月、苍术、月老纷纷离席寻找华沙和荆芥。
汐月怕主人再对天君动手,苍术怕两人偷偷摸摸和好,焦急的很,只有月老,优哉游哉,跟着汐月和苍术瞎晃荡。
三个人在魔宫找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二人踪影,月老累了,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休息,看着依旧不停不歇的两个人,好心规劝道,
“你们两个,先休息会儿吧,说不定他们已经回房间重归于好了呢。”
“也是,我怎么忘了这点。”汐月恍然大悟,然后同月老和苍术直接回了圣祖苑,推开华沙房间的门,正好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
华沙慌忙推开荆芥,红着脸假意咳了两声,为了掩饰尴尬问汐月,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宴会结束了?”
“宴会还没结束,我们担心您就出来寻了。”
“华沙,我们在外面一顿好找,你却和天君在这儿谈情说爱,不厚道。”月老笑着调侃,荆芥一记眼神过去,他立刻闭嘴。
平时话最多的苍术沉默站在一旁,看着华沙,五味杂陈。荆芥一眼便注意到他,看着那似曾相识的爱慕神情,颇有共鸣。他能看出苍术对华沙有情,但是华沙对他无意,一切都白搭。
“主人,您饿不饿,我去准备些吃的。”
“不饿,天色不早了都别忙活了,休息吧。”
“是。”
然而,只有月老和汐月往出走,荆芥和苍术定在原地不挪动一分。汐月心里不情愿却还是笑着提醒,
“天君,您的房子在圣祖苑一号厢房和月老挨着,苍术公子,您的房间在主人隔壁。”
“我今晚住这儿。”苍术和荆芥异口同声。
“主人是女子,不能和男子们共处一室。”汐月继续挂着微笑。见二人还是不动,走到荆芥跟前做出请的姿势,
“天君,主人好最近没休息好,很累,我带您去您的房间。”
荆芥看着汐月,心道,这小丫头现在和苍术一条心了?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不得不出去。
众人离开,苍术才走到华沙跟前,认真道,
“你们和好了?”
“我也不知道。”华沙眼里现出迷茫、纠结、不舍,她还爱着荆芥,可是如今的她,心里不再只有爱情,还有其他,一时很难取舍选择。
“说心里话,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但是你爱他,你只会因为他而幸福,快乐,所以,作为朋友我又希望你们在一起。”
“你觉得可以吗?”华沙此刻需要他人建议。
“既然报仇的事情打算顺其自然,那何必将爱情拒之门外。”
“可是天界……它并不欢迎我。”
“你在意的不是荆芥吗?只要他对你好,其他的无足轻重,他既然爱你,肯定会扫清前方障碍。”
“我需要再想想。”天界没那么包容,他们前方的障碍不是一堆土,而是几千年的天条戒律,荆芥如何带头打破?
“那顺便把我也想进去。”苍术情不自禁小声道。华沙心里、眼里只有荆芥,哪怕他们生出嫌隙、闹矛盾她也看不到他,这份无法说出口的爱只能深深埋藏。
“什么?”华沙没听清。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嗯。”
华沙躺在床上睡不着,忽然听到窗户响动,一转眼荆芥出现在床上,就着夜色,华沙拥着被子坐起身双目圆瞪,
“你干嘛总是从窗户偷偷进来?”
“汐月在门口守着。这丫头对我的成见还没消除,肯定会把我挡在门外,没办法我只能走窗户。”
“你大半夜的来干嘛?是有什么事?”
“想你,睡不着,挪过去一点,让我躺会儿。”
“你要睡回自己房子去。”
“那个厢房的床太硬,我上次被你用古埙伤着还没好彻底,有点难受。”
华沙听此有些愧疚,往里面挪了挪,荆芥立刻躺了上去,抱着她,头埋在她的颈窝。
“伤还没好?”华沙柔声问道,手敷上他的脉搏,脉搏流畅,气息很足,没有大碍。
“这儿不舒服。”荆芥握着华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嘴巴慢慢靠近她,眼看着快要亲上被华沙一脚蹬下床,
“我还没决定原谅你,规矩点。”
在门外守夜的汐月听到动静,急促敲门,
“主人,发生什么事了,我可以进来吗?”
“没事,被子掉下去了而已。”华沙盯着门口,汐月没有进一步动作。
华沙瞪着荆芥,瞥了眼窗户,意思再明显不过。然而,荆芥躺在地上不起来,捂着腰好像真摔伤了一般,华沙知道他在演戏,坐在床上冷冷凝望着他。
“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让汐月进来赶你了。一,二,三……”三还未从嘴里出来,便被荆芥的吻淹没。
华沙抵抗,捶打,没有任何作用,荆芥把她死死圈在床上动弹不得,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声音。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华沙彻底没了抵抗的力气,荆芥这才松开她微肿的双唇,双肘支撑在她脑袋两侧,身体悬空在她身体之上,嗓音喑哑低沉,像那暗夜夺魂使者,
“你用古埙伤了我要对我负责,直到我生命终结归入混沌那一天。”
“无赖。”华沙白他一眼,用手背擦嘴。
荆芥拉住她擦嘴的手,一副委屈样,
“之前那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总是缠着我闻,现在可好,我亲一下便要擦,真是善变薄情。”
“以前傻被你的外貌迷惑蒙蔽,现在我已经清醒。”
“这种清醒要不得,还是继续迷恋好。”荆芥说着脸再次凑近华沙,当鼻尖与鼻尖只剩一毫米的距离时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双眼迷离深情凝望着华沙,嘴巴微张却不露出牙齿,唇角微翘,脸部肌肉曲线也是微微上扬,月光明明是冷白色,可是他的脸却奇怪的散发着蜂蜜般的暖光。他在引诱她!荆芥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便知引诱成功。
荆芥得意的轻笑一声,侧身面对着她躺下,左手搂着她的腰身,右手覆在她的双眼上柔声道,
“好困,睡吧。”
华沙被撩的脸红心跳,哪里睡的着,不一会儿,耳边传来荆芥浅浅的呼吸,华沙恨恨的盯着他,心道:撩完就睡,还睡这么香,果然,她不是他的对手得远离才能保持清醒理智。于是,华沙掀开被子准备去长椅上睡,身体刚一动,便被荆芥紧紧抱住,他的右腿重重压在她的腿上,使她动弹不得。华沙就这样被锁着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荆芥早已不见踪影。
汐月伺候华沙梳洗,一直盯着她的嘴唇,华沙被盯的奇妙,问道,
“汐月,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你一直盯着我。”
“脏东西倒是没有,只是主人的嘴唇有些肿,是不是上火了?”
“哦,好像是。”华沙尴尬的摸摸嘴唇,眼神瞥向空空如也的床。
“那我等会儿给您煮点百合粥,降降火。”
“好。”
之后每天晚上荆芥都会从窗户溜进来华沙房间抱着她入睡,子时来,卯时走,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被窝里浓浓的竹叶雪松柑橘香,华沙真怀疑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