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冥堂堂大罗金仙,居然会卑鄙的使用暗器,大大出乎敖晴的预料。
这暗器发的又快又急,敖晴反应不及,想要抽身闪躲已无可能,危难之际,敖晴做出一个极为反常的动作,令吾冥疑惑之际更感到不安。
只见敖晴面对暗器袭来,不退反进,欺身上前,一剑冲着吾冥刺去,面对暗器的身子则微微偏移,准备以身体硬抗,躲开面门,以防被夺了性命。
这一波操作吾冥惊疑,观战之人亦是倒吸一口冷气,暗想这敖晴实在刚烈,居然敢以伤换伤,甚至同归于尽。
暗器为一枚寸长利齿状的匕首,很像兽类牙齿,寒光霍霍,更带有淡淡的黑气环绕,明显含有剧毒。
暗器先是打在敖晴的左肩处,并未没入身体,反而发出金戈交鸣声,衣衫被刺破,露出里面黑色铠甲,暗器无法打破铠甲防御,仅是令敖晴身子一晃,随即长剑如龙,杀气逼人,一剑刺穿吾冥的左肩,手腕用力,猛的向上一挑,一条左臂齐肩而断。
“啊~!”
一声惨叫响起,鲜血飞溅,吾冥捂着伤口赶忙后撤。
敖晴抓住良机,哪里会放过,紧跟不舍,剑光闪烁,对吾冥发起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吾冥因有伤在身,难以抵挡,眨眼工夫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过多是皮外伤,且裸露出来的皮肤,表面附有鳞甲,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存在,原来是一条黑泥鳅!”
敖晴停手调息,一脸讥讽。
吾冥闻言大怒,他乃蛟龙成精,自以为傲,只是和四海龙族出身的敖晴一比,相形见拙,被叫一声黑泥鳅,极尽侮辱,亦是敖晴的心理战术。
“莫要得意,今日必将你杀之!”
吾冥偷袭不成,反被斩去一条胳膊,浑身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已经恼羞成怒,原本只是擒拿敖晴,如今却是要将其斩杀当场,以泄心头之恨。
敖晴之所以无惧对方暗器,全因衣衫内穿有一副铠甲,此乃师父天仲所赠,名为混沌陨铁战甲,当初太阳宫密室所得,之前天仲一直自用,自得到东皇钟后,配合修炼混沌之体,此战甲对天仲而言便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于是赐给最喜爱的徒弟敖晴,作为护身之宝。
今日这战甲立了大功,若无此甲护身,敖晴必败无疑,甚至被吾冥拿下成为阶下囚。
与此同时,两边阵营,闻仲和天玥这边见敖晴大占上风,皆是欢喜,呐喊助威。天玥蠢蠢欲动,要出手帮助敖晴,毕竟吾冥手段卑鄙,她出手相助倒也无妨,好在被闻仲拦住,以现下情况来看,敖晴胜算更大,无需多事。再者说了,接下来吾冥说不得要斗法,若真如此,敖晴胜算更大。
至于北海城这边,原本信心十足,此时每个人又都眉锁愁云,心生绝望,其中最甚者当属袁福通,大罗金仙都讨不到便宜,这还有没有天理?除此之外,师父相伧下意识的看了看两条新接上的胳膊,遍体生寒,这断臂之痛他可是刚经历没多久,记忆犹新。
敖晴虽说占了上风,面对吾冥却没有丝毫的得意与掉以轻心,对方毕竟是大罗金仙,容不得有半点马虎,所以当看到其恼羞成怒后,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只见她取出当年通天教主所赠之渔鼓,催动此宝,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吾冥顿时如遭雷击,神魂震荡,气血翻腾,身体摇摆不定,显然遭了重创。敖晴见之大喜,又取出师娘所赠之龙虎如意,向着吾冥掷去,龙虎如意闪着宝光,照着吾冥脑袋砸去,这要是砸准了,必然脑浆崩裂,身死道消。
好在吾冥不愧大罗金仙之修为,强自稳定心神,见龙虎如意袭来,怒喝一声,摇身一变,化为一条百丈长的黑色蛟龙,凶神恶煞,戾气弥漫。
“今日欺辱太甚,且看本岛主将你碎尸万段。”
吾冥显了真身,威慑力十足,敖晴都要惊惧,龙虎如意打在身上,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后方的闻仲和天玥严阵以待,已经准备施以援手,合力铲除对方,然而敖晴并非没有了手段,脑中灵光一闪,手中出现一明煌煌的玉玺,此乃上古天庭之玉玺,天仲得到之后,赠予敖晴护身,同时也寄予希望,未来成为四海之主,有史以来第一位龙皇。
这玉玺一出现,吾冥大惊失色,显然认出此宝,北海城门楼上,相伧等一众妖王亦是惶恐,似乎这宝贝对他们有极大的威慑作用。
此玉玺作为上古天庭之重宝,为妖皇执掌,自然对群妖有极大的威慑和克制作用。
敖晴见之,知道此宝是用对了,催动向着吾冥砸去,吾冥原本的威风荡然无存,蛟身来回摆动,害怕到了极点。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吾冥突然求饶,着实令在场所有人感到意外。
敖晴闻言,本不愿理睬,转念一想,收回玉玺,厉喝道:“既然求饶,还不收了真身!”
吾冥赶忙收了真身,再次化为书生模样,惶恐的跪倒在地,哪里还有身为大罗金仙的威严?
敖晴见状,看了看玉玺,确定此宝对上古妖族有极大的威慑以及克制作用,不然堂堂大罗金仙不会如此行事,日后当有大用。上古妖族中,有一部分在鲲鹏的带领下加入西方教,未来也是截教敌人,敖晴对此清楚,未来可用此宝对付,必然事半功倍。
“想要活命也可以,自今日起带领孤岛一众上古妖族归顺于我大商,护国灭敌。”
敖晴道:“你可愿意?”
吾冥肯定是不愿意的,敖晴这是让他们为奴为婢,鞍前马后,只是他敢说不愿意么?
在小命和尊严面前,他肯定选择性命,如果真的视死如归,当年上古巫妖之战,他也不会苟活到现在。
“吾冥愿意归属,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敖晴满意的点点头。
北海城城门楼上,袁福通见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露绝望,连逃跑的心思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