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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点点头，随后问道：“那斩妖功绩，具体是怎么算的？”
听着沈言这话，陈文轩微微皱眉。
自己刚刚才说要引以为戒，你不应也就罢了，怎么转过头来就问斩妖功绩？
没有沉稳的心性，即便你入了秦大人的门下，也走不了多远。
但看在沈言救了陈文景的面子上，他并没说什么，而是解释道：
“普通妖魔，每百年寿命为一点功绩，像是你斩的那头虎妖，则是2点功绩，狼妖4点。”
而入境之妖，寿命又要开始从它入境开始计算，每十年，便是1点功绩。”
陈文轩领着沈言走进武学堂，出示自己百夫长令牌，便领着沈言进去。
“你斩了一头虎妖，一头狼妖，一头入了境的鼠妖，总共19点。”
闻言，沈言眉毛微挑。
此前，那虎妖狼妖的功绩还说要给陈文景。
结果这兜兜转转，又回到他手里了。
想来应该是陈文景述职的时候，没敢隐瞒，把所有事情都抖落出来。
“那19点的功绩，能换什么？”
“除了丹药，武学，以及开脉法之外，更多的还是用于提升官职。”
陈文轩说，“20点能升小旗，手底下能带五个普通校尉，100点功绩能升总旗，能管四个小旗……”
“百夫长呢？”
沈言问。
“百夫长五百点。”
陈文轩没好气地看了沈言一眼，心中已将沈言打成与他弟弟陈文景那样一个极度渴望斩妖功绩的人。
他不再谈论这事，而是在武学堂的某一个书架之上，取出一本武学递给沈言，道：
“这门飞鹤纵云，是我们青狼营中所有人都要修习的，珍品中的身法武学，你拿着。”
陈文轩一边说着，一边又去另一个书架上，取来一本手指厚的书册。
“这是琉璃金身，珍品上的炼体武学，我听闻你已习有一门类似的，想来入门也不会多难。”
一门身法，一门炼体……
沈言眼皮子有些抽搐地看向陈文轩的背影。
这家伙，还真是把性命看得极重。
不然，也不会给他挑这两门武学了。
沈言没有说什么，当即就翻阅了起来。
【飞鹤纵云】作为一本珍品中级的身法武学，内容倒是不多，三四十页的样子。
没几分钟，沈言就将其粗略地翻看完毕。
面板之中，也是多出了【飞鹤纵云】未入门的字样。
就在这时，陈文轩拿来一本开脉法走到沈言面前，见他如此飞速的翻书，眉头微蹙。
但依旧没说什么，将手中书册递给沈言，道：
“这是一门珍品开脉法，开脉法与武学不同，没有上中下级之分，只有稀、珍、宝、绝四种品阶。”
陈文轩说，“这珍品的【天阳八气】，特别适合你这种气血旺盛的武师，我修的便是这门开脉法，到时你若是遇上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我也可以指点一二。”
珍品……
沈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开脉法在他眼里，几乎是定终生般的存在，只是珍品，可能不太够得着他的预期，于是问道：
“陈大人，我能否自己选一门开脉法？”
“你自己选？”
陈文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珍品在斩妖司已是不错，难不成你还想要宝品？”
“这里有宝品的开脉法？”
“到是有一本，但修行极难，十年前就有这么一个眼高手低的家伙，存了八年的斩妖功绩，换了这门宝品开脉法，幻想自己将来能成就武圣，结果三年过去了，连第一条奇脉都没能打开。”
“我可要提醒你一句，柳州斩妖司成立四十年，可没人能成功修成这门宝品开脉法。”
沈言沉默片刻。
陈文轩看似是在诉说一件旧事，但言语间，无不透露着敲打之意。
“那我能选吗？”
沈言抬眸问道。
“秦大人说的是让我给你挑。”
“那也没说我不能挑，对吧？”
沈言抬眸看他，眸光熠熠。
“行，随你。”
陈文轩淡淡道，“但之后，莫要说我没有帮你挑选，若是一年内无法开辟第一条奇脉你也不要怨我，同时，按照青狼营的规矩，我会申请把你调去其他外营。”
沈言点点头，径直走向那一排存放开脉法的架子旁。
这里存放的开脉法不多，十来种的样子，都是叠在一起的抄本。
而宝品开脉法，只有一本，甚至连抄本都没有。
沈言将其缓缓拿起，其上竟是蒙上了一层厚灰。
伸出手指，将其上的灰尘擦去，四个耀眼大字在沈言眼前浮现——【北斗天罡】
“看样子，是一门极为霸道的开脉法，竟是将真气化作更为狠厉的罡气。”
沈言眸光闪烁，将其用袖口擦干净放好，忽地瞥见，不远处的架子上，挂着一个刻有【珍品上】的牌子。
珍品上级，是他现在能修的最高等级的武学。
现在，珍品下级的玄阳枪法，在对抗大妖之时，已经显露出了颓势，若有一门珍品上级的枪法，他斩杀那白貂鼠可花不了那么大的力气。
正当他准备开口询问之时，陈文轩近乎于警告的声音缓缓传来。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你应该懂。”
他声音平静，吐露出来的字眼里却满含警告意味，“两门珍品中级武学，外加那本宝品开脉法，已是秦大人特许了，若想要珍品上级武学，得用功绩来换。”
闻言，沈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知道了。”
“那便走吧。”
陈文轩微微摇头。
该说的，他都说了，是沈言自己要选那门宝品开脉法的。
若是以后修为无法更进一步，只能怪他自己。
离开武学堂，沈言跟着陈文轩，来到了他麾下所属的青狼营。
说是营，其实就是一个特大号的宅院。
前院是千步方圆的练武场，后院则是居住的地方。
带着沈言来到其中一个房间，陈文轩幽幽开口，道：
“鉴于你有着能够越境斩杀入境之妖的能力，先将你安排在这总旗的房间……虽然没有总旗之名，但待遇与总旗相当。”
“斩妖司飞鱼服，每月三颗的增血丹都给你放在房内了，以后，你只需要做两件事，修炼，斩妖。”
“有妖魔之事，会有人通知你，你去吧。”
“多谢陈大人。”
沈言拱手，随后转身走进房间。
两套飞鱼服整整齐齐的摆在床上，沈言却没有试穿的兴趣。
而是把门关上，快步走到窗边坐下，翻看起那本【北斗天罡】。
不多时，面板上便是出现了【北斗天罡】的字样。
接着，他又将此前从陈氏药馆买到的那枚聚气丹丢进嘴里嚼碎。
一股清凉之意顺着舌尖蔓延，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浑身清凉，宛若在炎炎夏日跳进一条冰凉的溪流一般，浑身舒爽。
天地之间，似乎有无数肉眼不可见的气，再朝他的身体里钻。
沈言深深吸了口气，唤出面板。
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三年武学经验，全部灌注到这【北斗天罡】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