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早饭后,田壮说:“志强,你先去放羊,我想到甜甜家去看看昕昕在做什么呢?我昨天梦见了昕昕,心里好不安。”
“你别胡思乱想,昕昕能干啥,写作业,陪姐姐,要不到村委会打个电话问一问甜甜。”
“怎么打电话?也不知道大树屯村委会的电话号码。”
“这好办,各村委会之间都有联系的,问一下村委会就知道了。”
村委会锁着门,李志强到村长于富贵家取来了大树屯村委会的电话号码,挂了好长时间没人接。
李志强对田壮说:“算了,各村都是这样的,村委会也起不了啥作用,哪有人办公,小鬼子贾树林早办自己的事捞钱去了。”
田壮说:“不行,今天见不到昕昕,我是不放心的,之前到大树屯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咱们去一趟。”
“好吧,就依你,我先把羊和牛赶到草甸子里去,有黑子看着会没事的。”
田壮有些不放心地对于莲说:“嫂子,我和志强去大树屯看看昕昕,等会儿你去看看牛羊。”
你们就放心去,不用着急回来,地里的活不多,玉米已经铲完了,就等着合拢了。一路上田壮无心观赏风景,她实在是放心不下昕昕,那孩子不像她的俩姐姐,心也太野了。快到大树屯了,让她想起了第一次来大树屯。那是闹运动,遇到难处投奔翟志远,她忘不了翟志远连夜用自行车驮着她进城,那情景至今还记忆犹新,心里感觉甜甜的,暖暖的。
进了大树屯田壮自语:“变了,大树屯的变化比草原屯的变化还大,她们屯是市郊区发展的快,清一色的贴瓷砖房,院墙修的也很别致。”
李志强把车停在高俊杰的家门口,今天李烁没有下地干活,在家看着两个孩子,见到爸爸和妈妈来了,也感到意外和高兴,同时更感到有些不安,一定是有急事,不然她们不会在农忙的季节来的。“爸爸妈妈快进屋里坐。”
田壮说:“甜甜,你小妹昕昕呢?”
李烁的心一惊,心想这个疯丫头一定是背着家里人和孙彩云进城打工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妈妈。
“妈妈在问你呢,昕昕到底干啥去了?”
“妈妈,你先别着急,昕昕有可能到同学家里去写作业去了。”
“同学家,是不是孙什么云她家?”田壮一着急想不起来那个同学的名字。
“孙彩云家,她要好的同学,妈妈你就放心,小妹不会有事的。”
李志强摇头:“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说是来陪你,怕你想家寂寞,这哪里是来陪你的,说不定又到城里打工去了。”
田壮说:“甜甜,你领我到彩云家看看,昕昕到底在不在她们家,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她。”
“好吧,现在就去。”她的心里没有底,小妹也真是的,李烁领着平平,抱着安安就去了。
孙彩云的妈妈告诉她们,“她们俩好的像亲姐妹一样,你们就放心,在城里彩云她姨家干点零活,端茶倒水的累不着,暑假作业也误不了,学习用具都在桌子上放着呢,有空就回来学习,她俩学习可认真了,不信你们自己看。”
田壮说:“嫂子你能不能把她们去的地址告诉我,我有急事去找我女儿。”
“地址?我可说不准,城里那么大到哪去找她们,这样,等她们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你女儿说家里有急事。”
无奈田壮把昕昕的事交给了大女儿李烁,让她看见妹妹一定让她回去,家里不缺钱,不用去打工,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她看着女儿:“妈妈也舍不得离开你,很想陪你几天,可家里的活忙不开。”
李烁说:“妈妈我也很想你们的,等不忙了我会回去看你们的,我去做午饭。”
田壮说:“甜甜,我们就不在这吃午饭了,得赶回去,你爸惦记着羊,她拉着女儿的手不愿松开,记着照顾好自己,她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李志强的心里很难过:“田壮走吧,都别难过了,等不忙我们再来住几天,有空你也常回家看看爷爷和奶奶,她们很想你。”
李烁不住地点头:“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回去看你们的,她见到爸爸口水流了下来,来不及去取手巾,就用手接着;爸别难过了,难过口水流的就更勤了。”
田壮赶紧取出小手帕给男人擦着流下来的口水:“都别难过了,生死离别似的,路也不太远,有车方便,说来就来。”
三轮小货车启动了,李烁左手扶着车沿,右手抱着安安,她是多么的想登上车,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可是她不能。
她不放心爸爸开车,他主要是靠一只右手。“爸爸别着急,慢点开,注意安全,”李志强的眼睛模糊了:“甜甜放心,不会有事的。”
田壮含着眼泪对女儿说:“别看你爸的左手不太灵敏,可什么活都能做,养羊在草原屯是出了名的专业大户。”
是啊,她为爸爸高兴,自豪,在她的面前永远是强者。
正赶上家里吃午饭,李务农急着对李志强说:“你们回来的正好,你哥等着用车送牛奶呢”
张杰:“田壮,昕昕在姐姐家挺好的?”
李志强生气地说:“根本没见到她的面,又跟着她同学到城里打工去了。”
田壮瞪了他一眼说:“妈妈,你就放心,昕昕不会有事的,她同学家有亲戚会照顾好她的。”
“我得赶紧吃饭,得到奶站验收牛奶。”李志强说
“不急,再忙也得吃晚饭。”
爸爸,能不能和村委会说说:“咱们家不负责奶站的工作了,每天跑城里两趟也挣不着啥钱,”李务农不高兴地说:“村委会那是信任咱们家才让咱们负责奶站工咋的,不挣钱也得干。
张杰:“你爸说得对,不挣钱也得干,信誉才是最重要的,钱是那么好挣的吗?不是有一句老话吗?屎难吃,钱难挣。”
李志强笑得直流口水,田壮一个劲地给他擦着口水。
李志强不服气地说:“钱难挣,那得看是谁,甜甜不是说了,她们屯的人们都在说小鬼子贾树林弄钱也太容易了,动动嘴,跑跑腿,写写字,盖个章,那钱不是一张一张的数,而是一捆一捆的拿。
张杰:“要不人家叫他小鬼子,人鬼命里也注定他那有财运。”
李志刚说:“咱们都是些草民,顺民,中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不然小日本屁大点的地方敢侵略咱们大中国。”
李志强拍了一下田壮的肩膀说:“田壮除外,田壮笑得很美,很自豪,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中国人。”
近日来曲志文身处在无比的幸福之中,他梦寐以求的大学梦终于实现了,报到前他集中精力地给李倩补课。
李倩对曲老师上了大学同他一样高兴,但是对自己的大学梦有些信心不足,自己的学习成绩心里清楚,无论曲志文怎么耐心地补课,她的进步还是不大。
曲志文在高中时,文科好,理科方面也有弄不明白的课题,因此辅导她也有一定的难度,但是他有信心很负责任,实在弄不懂的课题记下来,作为下次公关。
李倩深情地看着曲志文说:“曲老师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你不在我身边学习起来就更困难了,特别是遇到难题的时候。”
不能有这种想法和畏难情绪,要静下心来努力学习,忘掉一切,努力地去学习,脑子里不能出现他的影子,最亲近的人的影子也是一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静下心来,用心去学习。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吻着曲志文。这甜蜜的吻,他也难以克制了自己,但是为了恋人的前途,他终于冷静下来,轻轻地把她推开:“倩倩,不能这样,要学会克制,懂得爱情,真正的爱情不能是卿卿我我,长眠在爱河里,那样会失去青春,失去进取,而是要珍惜时光,努力上进。”
她流泪了:“我做不到,克制不了,我自己白天夜里时刻都有你的影子在,都有你在我眼前说话的样子。”
“”真拿你没有办法,你是长不大的女孩?他突然站了起来严肃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不是恋人,是师生关系,李倩同学,我们开始上课了,”
她笑了起来。
他严肃地说:“开始数学课了。”
李倩只好坐下来认真地听他讲数学课,他讲得很认真,易懂,她学得高兴,充满信心。
李烁惦记着小妹昕昕,几次到孙彩云家去找她,可是她们还是没有回来。
她相信孙彩云妈妈说的话,城里有亲戚照顾,她们不会有事的,Ok厅一般都是下午到夜间开门,上午无事可做。
孙彩云说:“昕昕,这次你陪着的那位老板,我认识他们,是我们屯的俩脑袋翟志远。
“她惊呆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认识?”
“这你就不懂了,在这里面没有熟人,认识的也装作不认识,更没有老少,爷爷辈的,你也得叫她们哥,不然玩起来放不开。这里面学问可多了,你学去吧。”
十几天过去了,李昕觉得应该到姐姐家去看看,顺便通知家里人让她们放心。
一天下午她和孙彩云回来了,李昕去了看姐姐。
李烁见小妹回来了,高兴地说:“昕昕,你可急死姐姐了,前些日子爸爸和妈妈不放心来找你,你可真不让人省心。”
“姐姐,你还拿我当小孩,都上初中了,我已经是大女孩了,在我们班里有的女孩都在谈恋爱,我就够让你们省心的了。”
李烁说:“你现在就够疯的了,再恋爱,就疯上天了。”
李昕似乎没听到姐姐在说什么,从塑料袋里取出了水果、糖之类的小食品给平平和安安他们说:“姐姐我能挣钱给你们买吃的。”
李烁说:“你能挣钱是好事,可不能耽误了学习,你还小,别把心思用在挣钱上,要学习,学习才有出路。”
李昕说:“是吗?那也不是绝对的,她婉儿一笑,上大学就有出息,有好工作?如今大学生找工作也很难,现在都是私营化了,大多数的人都是靠打工生活,没有文化不务正业的人,不也都发了吗?如今是金钱时代。”孙彩云说的对:“先打工后当老板。”
李烁说:“真是跟啥人学啥人,听姐姐的话,别再跟着她出去打短工了,回家吧,爸爸妈妈不放心。”
“你跟爸爸妈妈说放心好了,我已经长大了,我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假期当学生的出来打工,我们不是先例,早有大学生打工挣学费了,好了,姐姐不说了,下午还得去工作,拜拜。”
灯火辉煌的闹市,人们的夜生活开始了,翟志远又陪着鞋厂老板白国财去了《玫瑰ok厅》。
在吧台打杂的孙彩云小声地对李昕说:“看到没?上次咱们俩陪的两位客人又来了,那高个子的老板就是我们屯的俩脑袋翟志远,他是个好人,不色,正人君子。”
“俩脑袋什么意思?不都是长着一个脑袋吗?”
她笑了说:“就是他脑袋比一般人灵活,他一个脑袋顶一般人们两个脑袋智商,不然能当老板在我们城里做生意吗?俺们屯有两个人富起来了,一个是小鬼子贾树林,另一个就是他翟志远了。”
今天翟志远和白国财来的比较早,找小姐也有选择的余地,小姐们一窝蜂的涌来,拉胳膊,赔笑脸。
白国财这瞅瞅那看看说:“我有一个请求,必须会讲荤故事。”
荤故事,小姐们都愣住了,这时一位娇艳的小姐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白国财的眼睛一亮,说这位小姐好面熟,他挠了挠秃顶:“嗨,想起来了,是讲房产处长的那位小姐,可把你盼来了?你还没讲《小钢炮》呢。”
那位小姐说:“老板好记性,今天我就是来给你讲《小钢炮》的。”
白国财兴致来了,搂着那位小姐进了包房。
翟志远也陪着她们进了包房。
白国财看着那位小姐说:你还没给我讲小钢炮那个浑故事呢。那位小姐笑着说:“从前有个猎人枪法特好,百发百中……
有人敲门进来,一位小姐对她耳语几句,她一惊回头对白国财说:“对不起,我有急事。
这真他妈扫兴,两次了,这不是吊我胃口吗?走,他们刚一出门,迎面碰到了贾树林和苟厂长。
贾树林说:“太巧了,你也来玩了。
翟志远说:“对不起,贾村长,我这位朋友有急事先走了,有机会聚聚。”
孙彩云在吧台小声地对李昕说:“世界太小了。”
“又来熟人了。”她忙低下了头,李昕也低下头小声地问。
“是我们屯的小鬼子贾树林村长,名声大着呢,这几年发达了,卖土地,卖草原,瘦小个子是南方老板,来买地皮的,是贾村长卖给他地皮,请他的,这两个坏东西臭味相投,得小心点。”她很快镇静下来了说:“怕什么,有啥见不得人们,不偷,不抢,不出台,咱们是服务生,正大光明地打短工。
李昕点了点头。
贾树林今天高兴极了,因为他发现孙彩云和李昕在这里,他对孙彩云早有耳闻,孙小个子的女儿常往城里跑,没想到甜甜的小妹也在这里,她常去姐姐家,他认出来了,他眼珠子一转,报复李烁的计划有了。
李志强和田壮知道小女儿昕昕,又到城里打短工去了,也就放心了,由她去吧,硬管也不是个办法,看是看不住的。
张杰:“我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小孙女,孩子还小,打什么工,学习才是正事,”她也没有办法,细想起来,也只能由着她,她不想在大草原,能闯就让她去闯。
李志强家的羊又增加了几十个羊羔子,外加。3头奶牛,忙得他整天在草原里打转,再忙,再累他也喜欢牧羊,他特别喜欢看刚出生的羊羔跪乳的样子,小脑袋晃着,小尾巴摇着,羊妈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田壮收完了奶来到了他身边,
“你在想什么,精力那么集中?”
李志强说:“我在看小羊羔吃奶,你看羊妈妈是多么的爱它的孩子,一动也不动地让羊羔吃它的奶,它一定是在想它要多吃草才能多生奶。”
她咯咯地笑着,笑得像她们初恋时那样甜,那样的美,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唇,
田壮用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唇和他流下来的口水:“看你今天的心情很好,想象力很丰富,像个孩子似的。”
他很伤感地用手帕擦了一下她的唇,又擦了一下自己流下来的口水说:“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唇。”
不脏,忘不了我们初恋时那亲不够对方甜甜的吻,
听了她说的话,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是他很内疚,本该他们有美好的生活,可自己的身体影咱了她的幸福,她的生活,
曲志文早早地来到了他办公的地方,准备给李倩补课,准备在开学前把课程给她补完,
今天他给李倩买了一台新功能的带语音的电子计算机,用它做数学计算,很快,又省时间,
李志强她们吃完了早餐,用小三轮货车送李倩到曲志文那里去补课,他很感谢曲志文为了自己的女儿付出了很多,
李倩高兴地来到曲志文面前,见她正使用电子计算机时而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李倩高兴地说:“曲老师带计算机来了,”
曲志文:“送给你的,为了加快学习进度,在计算的时候不用笔了。”
谢谢您了,曲老师,她们开始学习了,她用起计算机来学习认真,兴趣极大,
曲志文目视着她自语:“那灵巧的手指欢快地敲着计算机的毽子,像是在弹钢琴,奏起了会心动,绝妙的音符,这音符使你忘掉一切,沉泌在诗一样的狂想,画一样的意境中……
她抬起头来,目视着他的表情,让她激情不已,真想扑到他的怀里:“曲老师,你说得真好,总是把我看得那么完美,其实……。
他笑着说:“眼前的你,使我想到了诗人作诗,画家作画的诗情画意之中,
李倩红着脸说:“曲老师你说的每句话总是那么情浓动听,让人遐想,激情澎湃,
曲志文说:“那不是我说得好,生活本就是完美的,丰富多彩的,努力,为了美好的明天,”
李倩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是那样的令人振奋,激情澎湃,她真的离不开他,那样生活会失去色彩,她是多么想把时间留住,更想让自己快些长大,永远地和他生活在一起,永不分开,
苟厂长开办了养殖场,规模不大,十几头猪,每天到城里用货车拉饭店残余剩菜,最近又办了个小型制油厂,制造地沟油,供应饭店,
李烁得知后气愤极了,这不是挣黑心钱害人吗?她马上写了上告文,强烈要求有关部门调查此事,确保人们的身体健康,
很快有关部门派人下来,根据群众举报调查生产地沟油的事件,
村委会贾树林和苟厂长早有准备,制造地沟油都是在夜间,他苟厂长亲自制造地沟油,白天把黄豆摆在那里做样子,
苟厂长对调查组十分热情地说:“调查组同志我开办的养殖场手续齐全,制油厂使用的原料都是优质黄豆,不信你们来看,那一袋一袋的黄豆都敞开着口子,”
贾树林:“苟厂长说得对,是正经生意人,地沟油,什么是地沟油,我还没有听说过呢。”
“是啊,地沟油,那是谁都能提炼得出来的吗?那是高科技,特制的设备。”苟旺说。“你汽车上装的那些大桶是做什么的?”一位调查人员指着汽车上的那些油垢的大桶说。
那是用来拉饭店残余剩饭,用来喂猪的,当然还是以精饲料为主,不然那不是垃圾猪吗?
贾树林说:“在我们屯办养殖场怎么会有不守法的事?”他向苟厂长使个眼神,苟旺心领神会,急忙从衣兜里取出一沓百元人民币,:“调查组同志,辛苦你们了,我这里空气不太好,也没有好好招待你们的地方,你们到城里喝杯茶。”
贾树林回家后气得拍桌子大骂:“好你个臭那小人处处和我作对,不让你吃些苦头,不知道什么叫小鬼子。”
卢花吓得浑身的肥肉发抖,她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过去他在她面前从来不敢说个不字,如今升官,钱多,脾气长,她有些懊恼了:“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子把你气成这样?”
还有谁?他喘着粗气:“一定是那小人,再让谢玉华给我办件事,”
卢花明白了,又是李烁告他了,她急忙去找谢玉华去了,
最近田壮总是梦见小女儿昕昕,总怕她出什么事情,在牧场上,她对李志强说:“我不放心昕昕,我想去看她,昨夜又梦见昕昕。”
“梦是心里想的,我从小就多梦,要是说不想孩子,那是谎话,甜甜我也想得多,因为她出嫁了不在身边,昕昕你就别多想了,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到了,她快回来了,要不以后就别让她出这远门了。”
“她是听话的孩子?一屁俩谎,从小就是这样,逃学,不完成作业,老师几次找家长,”
“好了,不说她了,你就放心,我妈常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田壮站起身来说:“志强,你在这里放羊,我去收奶了。”
你就放心地去,牧羊归我管,不会出一点差错,
田壮笑着走了,对男人管理羊,她是放心的,就是担心他的身体,大草原的人们总有干不完的活,
李务农和张杰已经步入了老年,还是那么的没日没夜的劳累着,大草原的人们苦啊!
谢玉华听见卢花来了,高兴地说:“姐姐快进屋里坐,她殷勤地给她沏茶递烟,我家比不上你家,都是高档烟,高档茶”
芦花见屋里没人说:“正好我那死鬼又让你办事”,这张小纸条等你下地的时候放在你家大门缝里就行,
谢玉华满口答应说:“我也不识字,也不过问,估摸着又是写信给我儿媳妇的,”
算你聪明,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办事,俺那死鬼啥也不和我说:“就让你照办就行了,”
贾树林就是小鬼子,鬼眼多,一肚子坏水,天黑前约了苟厂长带着几个狐朋狗友酒足饭饱后来到了《玫瑰ok厅》。他看见吧台上的孙彩云和李昕正忙着,不动声色地领着苟厂长他们进了包房。吃、喝、浪了起来,
老板娘几次进来问他们找小姐不,贾树林总是摇头,过了好长时间,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小姐们都忙去了,他才把老板娘叫来,安排5个靓妹子,
老板娘为难地说:“问你们找小姐,你摇头,现在一下子叫5位小姐,你可难为我了。”可她又不敢得罪客人,他们是回头客,只好硬着劲安排了三位小姐。
贾树林看着他身边两个西装革履戴墨镜,仪表不凡的中年男人说:“老板娘这二位可是主管社会治安的领导,招待不好的话,可别怪封了你这个小小的ook厅,
那两个演戏的中年男人吸着香烟,跷着二郎腿,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老板娘吓得点头哈腰地说:“好,马上就办,她急忙地跑到吧台前,哭丧着脸擦着脸上的汗,彩云哪,不得了了,你和昕昕救救姨,有两个大人物,点名要你们俩去陪他们。”
孙彩云说:“姨妈,别着急,看把你吓成啥样了,我去见识一下是何路神仙,她看了一眼姨妈。”
李昕觉得老板娘平时对自己挺好的,如今有了难处,理应帮助她一把,于是她和孙彩云去了,
她们来到了贾树林他们的包厢,刚坐下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一位戴墨镜的男人抱着李昕就亲她,随后就听喀嚓一声,给她们照了相。
李昕吓了一身冷汗,不知如何是好,孙彩云急了,上前要抢那个男人的照相机,那人破门而出,贾树林拉住了孙彩云,李昕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贾树林他们得意而去,
李烁回来做晚饭,她开门就发现掉在地上的纸条,她不安地打开,上面写着;闭上你的臭嘴,停下你的黑手,不然你会后悔的,
恐吓信,一定是小鬼子做贼心虚了,害怕了,她笑了,吓唬谁呢?坚持正义,这更坚定了她的信念。,她要写上告信,她要向省里告发贪官,卖土地、卖草原,支持不法分子制造地沟油,坑害人身健康,
平静了一段时间,婆婆谢玉华给李烁一封信,这是咋回事?是谁给咱们送来的?信里边还挺硬的,像有啥东西,
李烁接过来用手一摸觉得很奇怪,像是有照片,她进屋里不安地打开了那封信,天啊!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昕昕。虽然灯光很暗,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正亲她,强忍住要崩溃的心情,看着信上写的那几个大字,大街小巷村里村外让人们都知道你妹妹在干些啥,好自为之。用不了几天,村里、草原里的人都知道你妹子在城里做三陪小姐,那是眼下来钱最快的行业。旧社会清除了妓女,改革开放出现了三陪小姐。
晚饭,李烁实在是吃不下去,她的心里乱极了,为小妹担心,她也太不懂事了,爸爸妈妈担心她的事终于发生了,
高俊杰边吃饭边说:“听屯里有人说咱们屯和草原屯有的女人到城里当三陪小姐去了,”
谢玉华说:“我也听说了,那可不是正经人家女孩做的事,如今社会乱了,啥挣钱干啥,不是有句老话吗?笑贫不笑娼。”她嫖了李烁一眼,
高俊杰说:“我估摸着是不是小鬼子贾树林有意放出来的风,他看着李烁:“这也可能和你写上告信有关,劝你还是住手,扯那干啥,过平安日子比啥都强,”
谢玉华来了精神头:“可不是咋的,人家小鬼子是啥人物,红白两道都吃得开,从生产队长到现在村长,连任几届了,他捞点钱算啥?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哪有不贪的?”
高伟说:“儿媳啊,听人劝能吃饱饭,抓不抓贪官,那是上头的事,不是咱老百姓操心的事。自古以来就有贪官,抓得过来吗?那是碾不尽的虱子,抓不见的贼,”
李烁听不下去了,她想,一定要找妹妹问清楚,她相信小妹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李志强和田壮每次牧羊回来都路过那条小河,经过那片芦苇荡,小河给了她们无限的幸福快乐和对生活的向往,同时那片芦苇塘却给她们带来了无比的哀痛伤害,让她们几乎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
李志强在小河边停了下来,过去那一片汪洋深向远去的小河,如今是一条很深的黑土沟,他对田壮说:“郝书记说了,在经过今年一冬天的苦干,就能把污染的河底清理干净,来年春天就能把嫩江的水引进来养鱼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田壮说:“你以为到那时小河就能回到原来那个样子吗?不可能的,爸爸说了再清除小河底的污泥也是有影响的。你想,已经被污染几年的小河,那污水渗透得有多深?即使放进去清水,深底下的污水也会反上来的,”
“这我懂,爸爸说的对,我也想过这一点,但愿小河尽可能恢复到原来的那个样子,我可爱小河了,过去的小河。”
小河的水源远流长,
岸边的人们把你深情相望。
天长日久,你流淌不息,
养育着万物,养育着村庄。
她们同时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