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许青舟醒的时候，平时起得很早的宋瑶依旧还在熟睡，似乎还因为被许青舟打扰到了，发出模糊的呓语，又在他身上拱了拱。
这次估计真是累到了，毕竟宋校花昨晚可是对他使用了夺命剪刀腿。
大师兄锁住了何金银，何金银锁住了大师兄。
许青舟一只手枕在脑后，享受恬静的早晨。
半小时过去。
许青舟怀里的女生动了动，醒了，他缓缓闭上眼，装睡，有点好奇这妮子起床之后的第一反应。
宋瑶睁眼，小心地看了眼许青舟，发现他还在睡觉，不由得松了口气，一想到昨晚的疯狂，脸上就火辣辣的烫。
她这么正经的人都被带偏了，都是这坏家伙。
宋瑶心中暗骂完，慢慢地起床，衣服裤子早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搜寻半天，终于在床尾的地下看到自己衣物。
都脏了。
她只能从被窝里钻出来，去衣柜里找干净衣服。
等全部穿好，转头，宋瑶动作一僵。原来，刚才睡得正香的人正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笑意。
大白天的，赤身裸体.
呵，又装高冷。
许青舟笑眯眯地问：“不再躺一会儿？”
宋瑶面无表情：“都9点了。”
“你不累？”许青舟又笑着问。
“你很累？”宋瑶还是面无表情地反问。
许青舟调整睡姿，双手都枕在脑后，说道：“昨晚不知道谁在求饶了，还.错了错了”
嘴欠的人已经被宋瑶按在床上狂揍了一遍。
把波利尼亚克猜想指数和的内容搞定，许青舟就先将这东西放一放，专心搞论文，10月中旬，顾教授打电话过来，跟许青舟商量好11月2号答辩。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许青舟都在赶论文，主要是针对重整化群理论。
有人评价，从作用上说，重整化群就像把一屋子垃圾扫进地毯下，而不将它们彻底清除掉。
这话有一定道理，重整化的出发点是波函数的重新归一，这看起来是合法的，但是当我们仔细研究重整化就会发现，重整化其实是把整个场都重新定义了。
它并不是在“就事论事”地研究原本那个场，而是悄咪咪地换了个场去研究。
当然，就像顾教授上次给他说过的一样，很多事情无法追求绝对的完美，评价一个研究工具的实际价值也不能武断。
最起码，重整化群运用广泛，无论是在量子场论的计算，还是在目前炙手可热的凝聚态物理，都在大量使用，这说明相当具有价值。
许青舟先用路径积分来计算振幅，进行归一化耦合常数的推算和截断。
同时，对里边的函数进行修正，引入新的耦合常数从不同的初始参数值生成的轨迹集合，称为重整化群流。
10月份过去，答辩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早上8点。
“论文，水杯”
宋瑶嘴中念叨，正在帮着许青舟检查包里的东西，她向李岱月教授请了假，想陪许青舟去答辩。
许青舟坐沙发上剥橘子，发现宋校花比自己这个答辩人还紧张，笑着安慰：“放心吧，都已经带齐了。”
就本科阶段的答辩，闭着眼睛都能说下来。
宋瑶把东西检查了一遍，才踢踏踢踏地走过来，抢走许青舟剥好一半橘子。
“今天答辩完，你本科就算毕业了，等明年再硕士毕业，就要去国外留学。”
“我可以等伱。”许青舟说，出去的话，他有信心一年就拿到毕业证，当然，拿证比较简单，重要的还是多接触前沿的数学知识。
“这个怎么能等。”宋瑶撇撇嘴，吃着橘子，想了想，说道：“如果我能提前毕业，也可以申请去当交换生。”
“李教授舍得让你直接过去？”宋瑶现在可是李教授的宝贝，倾囊相授，随时带在身边，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知识都灌进宋瑶的脑袋里。
“我是当交换生，又不是不回来了。”
见宋瑶吃完橘子，许青舟把刚洗好的葡萄捡起一颗，递到她嘴边。
宋瑶衔着葡萄，咬碎，被酸得挤眼，“嘶~好酸啊~”
“被那个大姐骗了，这斤葡萄全是酸的。”许青舟愤愤不平。
“你知道酸的？”
许青舟点头：“刚才尝了两个。”
“那还给我吃？”
真想给这人两坨子。
但宋瑶还是忍住了，她已经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挨打就会快乐的体质，明知道会被自己捶，还乐此不疲，不能让他得逞。
许青舟含笑说：“不能只酸我一个人。”
pia~
于是，许青舟吃了宋瑶一套如来神掌。
在家里收拾好，见时间差不多了，俩人换好衣服准备出发。
11月，京都已经到了要下初雪的日子，温度低，两个人都换上厚衣服。
宋瑶穿着白色毛衣，窈窕的躯体一下子就显露出来。
许青舟靠在鞋柜上，欣赏宋校花的大好身材。
见许青舟又在瞄自己，宋瑶把大衣的拉链一拉，遮住美好的身躯，捏了捏拳头，这货就要答辩了，还这么吊儿郎当的。
许青舟无辜地耸耸肩，宋校花这一身啊，百看不厌。
11月初，离供暖还有一段时间，可屋子里终究要比室外热很多，刚走出楼栋，冷风飕飕灌进衣服。
阳光已经出来了，可还是有些冷，呼出一团团热气。
许青舟拉着宋瑶的一只手揣在衣服兜里，俩人没停顿，直接过答辩教室。
早上9点40时，许青舟和宋瑶准时到达数院的2021教室。
“同哥。”
许青舟和指导员朱四同打招呼。
“准备好了吧？”望着走进来的男生，朱四同内心那叫一个感慨，去年9月份才入校，今年11月就毕业，这速度没谁了。
以这小子的成就，直接授予一个博士学位都不过分。
不过，就是没这个先例。
“嗯，好了。”
许青舟微微点头。
和朱四同打完招呼，他去台上准备答辩，宋瑶则是先去阶梯教室的角落里坐着。
11月2日，上午10点。
答辩老师已经就位。
数院的顾志钟教授，王霖院士，楚江峰院士。
物院的马良载院士，赵升文教授，杨炳院士。
阵容堪称强大。
许青舟见时间已经到了，缓缓吐出一口气，调出PPT的首页。
现在，差不多可以给自己的本科生涯画上一个句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