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元昊闻言,扑通跪下。
“陛下,当年先皇若不将我捡拾来,我早就喂了野狗了!先皇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秋元昊老泪纵横,将头深埋。
在大燕皇朝,除了燕啸天之外,谁的威望最高,大家都会说:是大元帅啊!
他修武不足百年,修为已经是武尊境九重巅峰修为。
可以说,他晋级武皇境是有极大的可能性的。
只是,龙辰掌握的秘法,虽然可以提升他的实力,但是,这只是伪境,而且他一辈子都会固定这一境界,相当于失去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秋叔,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自责!”
燕啸天将秋元昊扶起。
…………
随后的两天内,龙辰在囚天的细心指导下,终于掌握了这一神奇的“秘法”。
淬体的神药,以及强大气血,壮大筋骨的丹药,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中。
“龙小子,将来你要踏足武道巅峰,你不学习炼丹术是绝对不可以的!”
龙辰摇动手中的芭蕉扇,对着九星八卦炉拼命扇着。
囚天的话语在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
“我明白,最近两天,在你的指导下,我对于丹药,从一无所知,到可以炼制秘法里的飞龙丹,可以说,进步还是蛮大的!”
“龙小子,你要记住你生而不凡,你的悟性远远不是现在你身边的人所能想象的!”
很快又到了夜晚。
还有七天就要去万妖山试炼了。
繁星点点,寂静的夜空下,龙辰在独天楼,练习太虚缥缈步。
“吱嘎。”
独天楼的小院内,木门被推开。
“不错,不错,真是难得,太虚缥缈步已经稳入第一重大成境界,难以想象啊,你修炼这个步法,仅仅不到三天的时间。”
燕啸天独自一人走进龙辰居住的独天楼。
“想不想与我对练下,我进攻,你凭借着太虚缥缈步闪躲。”
龙辰哈哈大笑,“皇兄,那就有劳你了!”
“那你要小心了!太虚缥缈步,是圣级九品武技,共有九重!第一重:极光掠影。”
只见燕啸天话音未落,身体突然消失在原地,“我在你的背后。”
龙辰脚步接连向前踏出,形成了一个极为神奇且复杂的图案。
“远远不够。”
燕啸天的身体如影随形,无论他如何也无法摆脱。
“小辰,你要知道,太虚缥缈步的第一重浮光掠影,讲究的并不是步法如何玄妙,而是,在敌人前进或者后退移动的时候,你自己对于敌人的距离的把控!你明白吗?”
距离?把控?
龙辰呆呆站在原地,嘴中念叨着:“距离?把控?”
是这样子吗?
突然,龙辰的身体宛若一团棉絮,迎风而起,在高空中飘荡不定。
“哈哈,我终于明悟了。”
不可思议!仅仅只是二十息的时间,他竟然就悟了。
夜更深了,龙辰抹去脑门上的汗水,坐在庭院内的座椅上,气喘吁吁。
“皇兄,我问你件事!”
“你讲!”
龙辰端起早已经凉透的七色雾化茶,一饮而尽。
“万妖山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们非要去那里试炼?”
燕啸天扬起头看向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温室里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摧残的。没有经过生死的历练,没有经历过厮杀,这样的武者,你说会有战斗力吗?
而万妖山妖兽众多,魔兽和魂兽也有不少。
在那里,武者才能够得到真正的锤炼。
当然,死伤是一定会有的。可是,你要知道,武者修炼武道,都是一往无前的,只有经过一次次厮杀,一次次生与死的考验,才能真正成长起来。”
龙辰微微点点头,“臣弟明白了!”
“记住,在修炼武道这条路上,要有恒心,要有信心,更要有一往无前的锐气!”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很快东面显露出第一道曙光。
黎明要来了!
“小辰,我很好你!希望你记住一句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使你觉得自己没有得罪任何人,但是还是会有人明里暗里想对付你!
你现在还小,以后,你会慢慢成熟,也会明白很多人生的道理!”
龙辰对着燕啸天温婉一笑,“我从未与人这样亲切地交谈过。而我觉得此时的你,不再是大燕皇朝之主,而是我的兄长,我的父亲。”
“听说,你家在皓月国雪寒城。”
“嗯,是的。”
“雪峰城的南边就是雪寒城,前面传来的战况,雪寒城并没有沦陷!”
燕啸天看着龙辰稚嫩的面孔,微微摇头,“是不是想念你的亲人了?”
“嗯。”
“对了,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龙辰长叹一口气,“我还是幼童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而父亲常年在外,我是跟着爷爷生活的。
我的爹爹龙千飞,现在究竟在哪里,我也并不知晓!”
龙千飞?龙千飞?
这个名字咋这么熟悉?
燕啸天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父亲是不是使用一把玉扇和一柄没有剑鞘的紫色长剑?”
龙辰点点头,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玉扇书生,曾经在北域掀起一番风雨的玉扇书生竟然是你的父亲。听闻他,他早已经离开了百国之地,走出北域,去了极为遥远的至尊九域。”
龙辰露出苦笑,“娘亲临终前,告诉我其实龙千飞并不是我的生父,她与他只是挚友,是他帮了她,躲避仇家的追杀,在雪寒城内养病的。”
“原来是这样!”燕啸天长呼一口气。
光线越来越明朗,很快到了清晨。
“明天,我让秋凝水陪你在皇宫四处走走,你也不要一味地埋头苦练。只是,皇宫最西边的那个秋月宫,你最好还是不要去!”
龙辰闻言,点点头。
他送走燕皇后,来到屋内的梨花木大床上,倒头就睡。
他好累,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睡得极为香甜。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自己看见了娘亲,娘亲将他搂在怀中,抚摸着他的黑发,喃喃自语:“辰儿,娘亲好想你。”
龙辰双目垂泪,仰望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心里百感交集。
下一刻,母亲突然消失了。一个穿着墨色长袍的俊美银发青年,就站在他的不远处。只是他的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银发青年望着他,“哎,终究是我负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