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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怎么欺负你自己?(感谢‘是寒衣衣’打赏)

    更懵的是关地保,他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怎样的灾祸。

    不过,在他遭祸之前,他还在祸害村里的百姓。

    二妮儿由于家里穷,地又让好赌的爹给押进去了,所以一年到头只能通过帮工贴补家用,谁家办个红白喜事、农忙下地,第一个想起来的总是二妮儿。

    大家伙可怜她,干完了活,也总是在工钱上多给两个,二妮儿也明白事理,谁家有事都帮忙。

    姑娘就这么慢慢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她自己恐怕都没在意衣服下的身材正在逐渐成型。

    油灯下,二妮儿坐在关地保家屋子里正缝补着衣服,起初,她也觉着衣服上的口子不大对,不像是干活的时候刮坏的,倒像是用剪子剪开的,不然怎么会如此齐整。

    问题是,即便发现了问题二妮儿也没多想,一则是关地保给的钱多,二则是她这几天经常来关地保家里干活,来好几回了也没事……

    啧!

    关地保坐在炕头端着酒盅狠狠嘬了一口,吃着二妮儿给炒的菜,伸手在桌面上不停摆弄着打村子里弄上来的大洋,摆弄的‘嘎嘚、嘎嘚’直响。

    没见过世面的二妮儿也是没起子,那银元在关地保手里响一声,她就抬头看一眼,响一声,她就抬头看一眼……二妮儿琢磨的是,这关地保要是喝多了,真赏下来一块银元,自己家一年的嚼谷可都有着落了。

    “叔,都这么晚了,婶子和孩子咋还没回来?”

    二妮儿心里也害怕,才问了这么一句,每回在关地保家里干活,这会儿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早该回来了。

    “你婶子回娘家了。”

    关地保夹了一口菜,撩下了筷子,二妮儿立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马上说道:“叔,天儿太晚了,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关地保冷笑着回应:“也行,那你把刚补的衣服拿过来给我瞅瞅。”

    二妮儿放下了手中针线,用牙咬断线头,关地保都看愣住了,他看见二妮儿张开嘴之后唇齿间那……

    “叔,你瞅瞅,看看针脚成不,不成我明儿拆了重新补。”

    她也没想想,关地保这么一个身上衣服都没补丁的人,怎么会家里有这么多需要缝补的衣服,他也不干活啊。

    关地保连衣服都没动,一把抓住了二妮儿的脖子,将她摁在炕上,用炕沿卡住了对方小腹让其没法折腾,翻身就骑在了二妮儿后背上!

    “叔,你干啥!”

    关地保立马压低了嗓音吓唬着她说道:“再喊!”

    “给全村人喊来都好好看看你这大白屁股!”

    这个坏种,肯定没少干这种事,否则不可能如此熟练。

    二妮儿不敢喊了,拿手往下摸,揪住了裤子就向上使劲儿提,可这工夫,关地保的手竟然探进了衣服。

    二妮儿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硬往起拱,俩人在炕上彻底叫上了劲,只是,一个女人哪怕常年干活,力气也绝不可能比男人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成年男人!

    “叔,我不!”

    二妮儿逼没招了,带着哭腔喊道:“我不得!”

    这是一个女孩在这个时代唯一能喊出来的话,哪怕在此时此刻她已经让人毁了清白,却依然说不出任何污秽的话去咒骂,所有委屈都只能憋在心里,化为眼泪流出来后,融入悲伤。

    关地保借着酒劲儿一脚从炕沿上踩秃噜了,二妮儿这才找着机会往后一仰,关地保一屁股就摔落在了地上,摔的‘碰’一声。

    下一秒,二妮儿提上裤子就要往门口跑,关地保都顾不得疼,张嘴猛然间喊了一句:“你敢动动试试!”

    “老子能带人抄了林家铺子,就能领人弄死你那瘸妈!”

    一句话,给已经伸手摸向了房门的二妮儿定在了屋内!

    房门她都拉开小一半了!

    二妮儿心疼的她妈,小时候看着自己母亲被喝多的父亲无缘无故的打,长大了,母亲还要给欠下赌债后逃离南岗的父亲还账,家里的地、房子都让人给抢走了不算,为了生计,得夏天一个人上山敲棒槌。

    这活,凡是个长脑袋的人都知道没戏,一群整天长在山里的参帮都不可能每次有收获,何况是一个头一次进山的女人?

    结果怎么样?有一回天降大雨人还没回来,要不是二妮儿懂事,披着蓑衣上前去找,这才找到摔断了腿的老娘,没准早就在山里喂了狼!

    只是那个摔断了腿的女人又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上山敲棒槌,因为这是个无本生意,她也得活啊!

    自此,二妮儿算是彻底担起了这个家,给老娘瞧不起病,那就养着,家里没钱,她就去挣,走家串户的可是没少招闲话。有一次二妮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回头还了一句嘴,居然招来四个老娘们在村子里掐着腰的骂,非说她到处勾引男人……

    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活着已经精疲力尽了,老天爷为什么还要让各种磨难找上来。

    二妮儿的手从半开的房门上松开了,面对着门外吹涌进来的寒风在泪流满面中苦笑着。

    关地保在起身后说道:“这就对了!”

    “过来,扶叔一把,让叔稀罕、稀罕。”姓关的话音里都透着一股子怪异。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只瞧见二妮儿向炕沿边竖起的墙垛上伸出了手,从针线笸箩里抄一把剪子冲着自己心口窝就用力扎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

    关地保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许朝阳的手却没晚!

    一手顺着敞开条缝隙的房门伸入,一把就握住了剪子尖,那剪子尖穿过了手掌肚儿正在滴落鲜血,一抹血红落在了二妮儿黑棉鞋的脚面子上。

    紧接着房门打开,许朝阳站在月光下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他欺负你,你扎他啊,扎自己干什么?替这么个王八犊子欺负你自己啊?那你不成了这个逼的帮凶了么?”

    冷风下,二妮儿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很熟悉却已经完全不认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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