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张唇想要拒绝。
姜徊顶着鼻尖,直接吻了上来。
他的吻湿热而霸道,手也不安分地往下滑,握住孟津稚的腰,掐着她继续吻。
孟津稚呼吸发抖。
昼夜颠倒,客厅,墙壁,再到卧室……
手机铃声都快要被打爆,喧嚣的可怕。
终于在再一次的吻后,她受不了了,一把推开姜徊。
姜徊提眼看她。
孟津稚眼睫带泪,低下头,她软声说:“我饿了,你折腾我这么久不饿吗?”
原是想引起共鸣,却没有想到男人这么回答:“不饿,我吃饱了。”
黑漆漆的视线黏在身上。
几乎是不用想,就能想到他这句话的潜意思。
沉默几秒。
孟津稚抬脚瞪向他,“不要脸。”
骨节分明的大掌圈住她的脚踝,大拇指抵着骨头摩挲,处处透着暧昧。
他懒懒抬眼看向眼前的孟津稚,声音喑哑而富有磁性:“我不要脸,只要你。”
脖子到耳根染上红色,孟津稚唇线抿得愈发的直。
说实话,她不太明白姜徊此时此刻的改变。
太突然。
就像是孔雀开屏的孔雀,生怕自己的伴侣被人抢走,可是这么想又有点不对劲,她和关云川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让姜徊这么紧张。
男人的手指沿着小腿肚一点点向上滑。
孟津稚中断思绪,瞧过去。
姜徊眉眼平静,“去洗澡?”
孟津稚现在浑身懒倦极了,一点都不想动,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姜徊,再次强调:“我不想洗澡,我饿了。”
现在凌晨两三点,还开着的只有夜宵店。
姜徊侧目扫过一眼孟津稚,拨通应话的电话。
过了一分钟左右,应话接通电话:“哪位?”
姜徊:“送点一品斋的东西过来。”
应话一个激灵,下意识从睡梦里清醒,“姜总?”
姜徊刚想说话,他的手机被一侧的孟津稚拿走。
孟津稚对着电话那头的应话说:“你睡吧,我们自己点外卖。”
应话:“……”夫人,大好人。
只是想归想,他还是谨慎地对着那头叫道:“姜总,还有别的需要的吗?”
然而,迟迟没有回应。
只因女人压在男人身上,她目光虎视眈眈地看着姜徊,大有他叫应话出门,自己就不从他身上下去的意思。
直到电话挂断。
姜徊问:“不是饿了?”
孟津稚:“我们点个外卖就行,凌晨两三点了,就不叫人起床了。”
她从前也做过二十四小时电话不关机的老师。
结果就是,每回当睡梦中被吵醒,她烦的不行,恨不得把那些领导班子掐死。
哪有什么通知是夜里三四点下的。
姜徊抬了抬眼。
孟津稚飞快低下头,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下,“不许反驳。”
话音说完,她就愣神了。
姜徊抬手勾住孟津稚的发梢,将她勾下来,覆唇再接一个吻,嗓音漫不经心:“会哄人了,再接再厉。”
孟津稚瞪他一眼,从他身上爬下去,去拿自己的手机点外卖。
姜徊没说话,带着手机进浴室。
暖气被打开。
嗡嗡作响的声音掩盖一切。
姜徊打开手机的备忘录,面无表情敲下几个字:‘心理状态无异常,没有触发PTSD,在好转’。
随后,他收回手机,进了浴室。
孟津稚点东西很随意,她点了一份主食,其他的就是烤串一类的东西。
姜徊出来时,东西还没到。
孟津稚就也洗了个澡,把一身的黏腻洗的干干净净。
孟津稚吹干头发出来,外卖差不多到了。
姜徊把东西取出来,放在餐桌上,再抬眼看向穿得清凉的女人,他皱了皱眉,声音冷下几分:“去穿衣服。”
孟津稚不肯。
她刚刚洗完澡热得很,现在实在不想多穿,快步走过去。
“都到了吗。”
姜徊没有答话,走到孟津稚身侧,他抬起手,一个打横把孟津稚抱起来。
孟津稚:“?”
姜徊抱着回了卧室,丢到床上。
孟津稚还没反应过来。
长款的睡衣睡裤被丢到头上,遮挡住视线。
孟津稚懵了一瞬,下意识道:“姜徊,你什么意思。”
姜徊眼神不含任何感情,“不穿衣服就别想吃了。”
孟津稚一肚子怒气,却也只能忍着,因为她是真的饿得慌,乖乖把衣服穿好,又抬起一双赤足在姜徊面前晃了晃,她娇娇的哼道:“你不给我穿,我就打赤脚下床。”
姜徊定定看着孟津稚。
孟津稚心下慌乱,面上逞强,执拗回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灯光暗淡的房间里,男人走了过来,屈膝蹲下身。
他的手很漂亮,修长白净,青筋绷起,指节微微屈起,捧起孟津稚那双白嫩的脚,把放在床侧的鞋子拿了起来,替孟津稚穿上。
孟津稚心跳蓦然丢了一拍。
姜徊抬起头,微醺光线流转,衬得他的眉眼愈发温柔。
“能走了吗?”
孟津稚伸手扣住姜徊的掌心,“嗯。”
她脑子里思绪混乱,吃东西也吃得食不知味,也就吃了七八分饱,就不吃了。
孟津稚托着腮,看着姜徊吃。
姜徊吃得不多,基本都是吃她剩下的。
两人吃完东西,一进卧室,孟津稚就想倒下,却被男人强势而不失温柔的板正身体,带着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孟津稚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最后是挂在姜徊身上,让人把自己带回床上的。
第二天。
是宁泰的电话。
他在问孟津稚为什么昨天没有去婚纱店,还有,夜不归宿是不是和姜徊在一起。
孟津稚瞬间清醒不少,抬头看向床榻的一侧。
姜徊已经起来了。
床榻冷了一段时间。
孟津稚含糊说:“没有,我在朋友家,昨天和姜徊碰面,他临时有事——”
事这个字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口进来一个人。
他站在门口,古波无澜的黑眸沉沉看着她,淡淡说:“醒了,就起来吃早餐。”
“……”到嘴的谎言被打破。
孟津稚都来不及捂住手机麦克风,只听见宁泰笑呵呵应了一句,催促她赶紧起床,就掐灭了电话。
她心道不好,却还是乖乖掀被起床。
昨天睡得太过,睡衣沿着边缘卷上去,露出一截纤细腰肢。
男人眸色沉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