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这话倒是把严三儿给整迷瞪了,不过也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想起了阿草的经历,是从叶光镇那里逃出来的,而那里又是被吴用老大给破开的,其中的血腥程度远非林盛天此刻造就的场景所能够比拟,更何况阿草一路上逃难到这里,这沿途的经历想来也是异常丰富。
此时这般平静,倒是打消了他这里因阿草而被发现的顾虑。
都怪这该死的世道。
“你就在那里好好待着就行,别过来。”
人越多目标就越大,林盛天那里在给自己拖延时间,自己这里要是再搞出些幺蛾子出来,恐怕就真的要对不住那个剑人了。
“哦,好的,大叔。”
阿草倒也是听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出来。
那一个个被严三儿搬出来的尸体她都认识,平日里欺负她,抢她东西的那些人,从此以后那些人应该是再也没有机会来欺负自己了吧?
年幼的她还不知道,弱小即原罪。
“二百八十三!差不多了。”
严三儿的动作也很快,将较为完整的收集起来,那些肉泥和糊状的就没有再动,好在现在还差十七个血食,能够轻松解决了。
治安小队那里也仅仅只是将林盛天包围住,摆好架势但是没有主动进攻,敌我双方的实力差距他们自然是清楚的,那点薪资并不值得他们将命搭进去。在发现对付不了林盛天后,便是第一时间的摇人,只是无论怎么催动手中的法器,都没有一丁点反应。
这自然就是严三儿那个阵法的功劳,不仅仅是外面的感知透不过里面,里面的同样透不到外面。短时间内能够拖延一二,但是时间再长些的话,恐怕就失去了作用。
给林盛天做了个暗号后,严三儿便是自行撤离,就算他留在这里也是拖着林盛天的后腿,倒不如先去幻阵那里等着。城池中心的治安小队一定会朝这里汇集,而远离城中心的那个路口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看着严三儿开溜,林盛天眼角一抽,不过也没有太多表示。
既然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那就该走了。
“你们确定要拦着我?多少灵石的月俸啊,让你们这么玩命。”
林盛天手中的剑已经出鞘,他所站的点位是严三儿所设置的其中一个阵法,可惜的是,那小子已经自己跑了,而他并不会催动阵法,不是阵法师想要催动阵法就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当初的冯英豪就为了能人前显圣一番,就差点把自己榨干。
他倒是没有必要为了这几个杂鱼,特意去赌这么一把。
“职责所在,你在城中杀人,我们就有责任和义务将你缉拿归案!告慰那些为你死去的冤魂!“
”冤?那可一点都不冤。他们弱小就是他们的罪,当然,你们也一样!“
话毕,林盛天也没有再墨迹,推算着严三儿那小子差不多到位置,当即便几道闪身,便是将这几人的手砍伤。
“嗯?这制服都是法器!还有这等护体功效!”
林盛天是奔着一人砍断一条手去的,倒是没想到,他剑招大部分的伤害全被那制服所吸收,即便那制服变得有些破损,但是能够硬抗他筑基期修仙者一击,那就是好东西,有编制的就是富!
”不陪你们玩了!“
趁着几人捂着手臂的空隙,林盛天便是消失在原地,朝着远处快速撤离。
”追!这等危险人物若是缉拿归案,我等定能再升一级,不用再干这等巡街的苦差事!“
听到这种诱惑后,几人拿出来药丸,短暂地屏蔽了痛感后便是朝着林盛天最后出现的地方追去。
”什么鬼东西!哪来的弓弩!“
”居然在这里弄地刺!“
林盛天没有将严三儿设置的陷阱浪费,将一行人朝着那里引去,不出预料,全部被激发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全部服用了药丸,沿途的这些阻碍也只成为了他们的怒气,脚下的速度更添几分。
与此同时,半空中的阵法因灵气耗尽而消散。瞬间便是有诸多目光注意到了这里。
毕竟在他们的感知中,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又是突然的出现,必然是出现了什么变故。
很快,周边数支治安小队朝着那里奔去,即便不是他们分管的片区,但是功劳这个东西,谁抢到算谁的!
其中不乏几个守卫城中心的筑基期片区负责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样的事情,难辞其咎!
站在撤离点阴影处来回踱步的严三儿自然是知晓阵法消失的消息,比他预估的时间还要快上一些,好在一切没有超出他们的预算,现在就看林盛天能否平安撤离了,要不然的话,这储物袋自己只能忍痛全盘接收了。
”小贼休走!“
看着不远处衣服正在往外淌血的林盛天,以及那越来越近的追兵,严三儿一颗心悬了起来。
刚刚不是才几个炼气期的弱鸡吗?虽然他不能对付十几个,但是单对单还是有把握阴死对方的,这个筑基期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居然来得这么快!
”三儿!快!“
林盛天忍着身后的疼痛,催促着严三儿催动阵法,刚刚他也不过是想回头再戏弄一番这些治安小队的人,谁知道在阵法消失后的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他身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寒芒袭来,速度之快,他没有躲过去,因此负伤。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严三儿了!
严三儿也不急,慢慢悠悠的走到阵眼处,将自己暴露在其余人的视线中,看着林盛天踏入迷阵的作用范围后,瞬间发动阵法。
瞬间,在这范围里面出现了数十个负伤的林盛天和严三儿,随机分布在阵内的各个位置,且各个都带有灵气,一般的试探根本没用。
趁着追兵恍惚的功夫,严三儿抓住了林盛天的本体施展敛息术后,便是融入到周边的灾民区建筑物中,扔掉了那一身带血的衣服,露出里面那又脏又破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