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有个情况汇报一下。”庆丰派出所的薛申在孟波接受了卧底任务之后,成了在专案组里的联络员。
“哦,是小薛啊,有什么情况,但说无妨!”夏军对薛申并不感冒,这个家伙眉眼处有一丝狡黠,为人也太过于现实,比孟波那种憨厚的孩子可难对付多了。
“就是胡筱雅家...最近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据邻居反应,他们也自称是专案组的。”薛申看了一眼正在吞云吐雾的夏军一眼,看他没有反应继续道:“他们对胡筱雅家进行了全面的搜查,好像还带走了一些东西。”
“除了我们还有哪来的专案组?”夏军愣了一下,拨了一个电话给孙峰,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立马扔掉了烟头,正色道:“一组紧急集合,跟我再去一趟案发现场,抓李鬼去。”
老夏倒是挺干脆的,可为毛他们都称他为老狐狸呢。
薛申心中狐疑,却是呵呵一笑道:“组长,这我就不去了吧,所里还有几个治安案件需要调解一下,再不去,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能把我们派出所给抬了。”
夏军皱了皱眉头,旋即点头答应了一声。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师妹,你真的不是我们下一届的卧底,踩伤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们队赢球?”
听完周蓬蒿的话之后,颜子涵脸都绿了。再度火冒三丈的她飞快地下脚,这次虽然没有穿高跟鞋,踩得他脚背也是够呛。
这颜子涵踩脚背的这一个绝招堪称是快如闪电,无懈可击。周蓬蒿叹为观止地摇头,这意识,这速度,这准星,去中国女足的话,怕是有一个刘爱玲啊。
“周-蓬-蒿,我的脾气一向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都想狂殴你一顿,用尽我全身所有的力气。”颜子涵那一刻毫无淑女之仪态,握着小拳头用吃奶的劲咆哮起来。
“什么?昨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四爷,你这么强?贫僧佩服。”潘东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咋咋呼呼的一句话闹得整个前排的人都把头甩了过来。
“你还真是个贫---僧,潘东子,你是唐僧的传人吧?不,应该是嫡系亲属!”一旁的颜子涵落了个大红脸。
本就郁闷不已的周蓬蒿则被她又一脚给踹到了场地中央。这丫的,恬不知耻地爬起身来,坑货居然大吼了一声:“文科院加油!不赢五个球就算我们输!”
“谁在嚷嚷!什么?这些大叔要赢我们五个球?疯了吧,这也太敢了,赤果果的挑衅啊。”
起身之后的周蓬蒿置身在颜子涵大一年级的啦啦队中心,居然喊出了这个口号,也是相当有种。
“别和一头猪计较,下了我们的球星身份…”一旁的吵囔声不断。
“不要侮辱了一头猪,那就是一头没有涵养的驴本驴。”
颜子涵略带尴尬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目光忽然定格,脸色也变得有些惶急起来。
“我去,驴本驴都出来了?”不远处的潘东升闻言一头黑线。心道这周蓬蒿虽然不靠谱,但是终究是师兄啊,现在的师弟师妹真的这么拽么?一点尊师重道的精神都没有了?
那一日,本是大一大二两个年级之间的足球友谊赛。周蓬蒿和颜子涵二人本不坐在一处,安安静静的,是各自年级的啦啦队。周蓬蒿虽然是系主力但是脚踝重伤参加不了比赛,她则是大一的外联部部长,就他俩的身份,即便再没有兴致也得坚持到球赛结束。
也许是天意,二人坐在了同一个观瞻区,她舍友扔给她的饮料咕噜噜地滚到了周蓬蒿的脚下,周蓬蒿一瘸一拐地捡拾起来,走过去递给她。
她的眼里闪动着惊喜的光芒。
“是你啊,禽兽不如的某-师-兄!过来坐吧!”她的话声音不大,却很有磁力,把周蓬蒿牢牢地吸附了过去。然后,她的声音依旧是低八度。“晚上有场潘天朔的演唱会,你陪我一起去看吧!”
“就是唱巴拉巴拉的那个?那胖子我可不喜欢…太幼...不去。”周蓬蒿连忙摇手拒绝。看着她吹胡--眉毛瞪眼睛的逼视眼神,他被迫只能改口道:“其实吧,去也未尝不可。看演唱会比在学校大眼瞪小眼巴适多了!去,我去…”
“这个我去,不是在表达愤怒吧?”颜子涵咪咪带笑地问道,声音温润有力,别有一番魅力。
“怎么可能,哎呀!”周蓬蒿没有上场,却比场上的球员被侵犯得更多!
颜子涵时不时地掐他一下,捣他一拳…都是毫无预警毫无征兆的那种。
“你咋不上天呢!对了,你还真能上天,不会那无人机还没有还吧?”
“无人机?哪有这么狗的无人机?”周蓬蒿有些心悸地看了一眼脚后跟道。
她开心地笑笑,眼角完成了月牙的弧度,然后道:“蓬蒿师兄,你除了嘴欠胆小,人还是不错的!”
“四爷,你除了嘴欠胆小没钱猥琐无耻下流无知装B欺负月老之外,其他还是不错的。”为他人做嫁衣的潘东升愤懑地看着周蓬蒿和颜子涵越走越近,替换周蓬蒿成就主力上场的他整场比赛都是神游的状态,下了场之后还不忘偷袭,给了正在无限遐想的周蓬蒿后脑一记暴栗。此刻的他无限羡慕地看着周蓬蒿,若有所思地喃喃叹息着点头道:“人啊,不管什么比赛,还是别当替补好。”
“子涵,想不想换个角度看球赛?”周蓬蒿看了看自己的脚后跟,突发奇想地道。
“惊喜?你是不是又租了个高科技的火箭发射装置?”颜子涵在周蓬蒿身上找了一圈,那小手摸的那叫一个流畅。
时间仿佛静止了,旁边看球的全年级的观众都张大了嘴巴,他们的女神…居然在摸周蓬蒿,尺度还是限制级的。
这动作如此流畅,肯定不是头一遭了。女神这表现,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哎呀,都怪你!你这个流氓,让我情不自禁了。”颜子涵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后,又落了个大红脸,然后破罐破摔的她直接钻进了周蓬蒿的怀里。
哦,天!
女神终于还是瞎了眼。这是大结局了,尘埃落定了!?
一个悲伤的故事,咱的一腔孤勇都喂了狗。
大一年级的同学一声长叹,反馈到场上的情形就是他们开始发力,频频攻破周蓬蒿他们队的球门。
“3:0”
“我去,这些小师弟们都吃啥药了,怎么这么猛?”
“贱--师兄,你快走吧。离不开涵师妹,就离开我们的观瞻区吧,我们都受不了了。”被大一板凳席上的同胞们臭骂一顿的潘东升怏怏走后,周蓬蒿和颜子涵索性靠在一起,谈性甚浓的他们竟然忘却了一旁的比赛,直到清场的大妈来收拾散落的饮料瓶。她操着一口山东方言:“荏那一对,这俩饮料瓶给我中不?”
“大娘,你怎么看出我们是一对的?”颜子涵红着脸问着。
“姑娘,偶是过来人,你看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有,那小子看着你的胸部不停地咽口水。你俩不是一对,玩什么惺惺相惜?”
“啊!”的一声大叫之后,又是一声闷哼。很显然周蓬蒿又挨了一脚。
“大娘,您成语用的不错,是个文化人。”
“毛的文化人,这有啥,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呃,大娘,你从哪看出来他是一头猪的?”
被调侃的颜子涵又落了个大花脸,支支吾吾的她简直是遭遇了一场完败,只能把气发泄在周蓬蒿身上。
“小伙子,你也别笑,你这哈喇子都快掉人家姑娘的心口了,快擦擦,实在是太不雅了!”周蓬蒿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刻不离地看着颜子涵的小脚。
这大妈狠起来,饶是以脸皮厚度为骄傲的他也吃不消。
后来的他们落荒而逃。站定之后俩人对视一眼尴尬大笑。
“师兄,你是个伪球迷!”
“其实我是个真球迷。”周蓬蒿眼睛放低了不少,喃喃地道。
“什么?看哪呢!你个流氓!”周蓬蒿看她翻了翻白眼,没敢否认,终于忍不住问道:“言归正传,最后究竟是谁赢了,你们还是我们?”
“这个时候还关心啥球赛,不应该拥着我海誓山盟么?师兄,你可真是个会扫兴的矬人。”那一刻,感觉身边场景与电视剧里的情节相差太大的她叉着腰,一副又急又气的样子。那偌大的胸前凸起处也是一阵晃荡,像极了稻田里的麦浪!真是风情无限!
原来真的有一种美丽,可以闪耀到让人阵阵恍惚,不知今夕何年。周蓬蒿哪里还顶得住,两只大手迅疾无比地在颜子涵身后会师,一个大大的拥抱达成…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演唱会上,人们都跟着那摇滚的节奏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像是在与自己的过去告别,潘天朔突然之间停止了唱歌,用破锣一般的嗓子问道:“天启湖的朋友们,你们想我了没有?”
颇感无聊的周蓬蒿大声回道:“没有!”
周遭的人一阵愕然,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
大家都在纳闷这拆场子的小子是谁!不会是隔壁场的李大石派过来的吧!颜子涵也抽离式的离周蓬蒿身侧远了些,用一种看白垩纪生物的眼神看着他。
“小白一个啊,不知道潘天朔身后站着海上市最大的黑社会社团么?”
“无知者无畏啊!这小子危险了!”
“别怕,我这人有个好处,就是打不过人家的时候跑得飞快。对了,还是那种绝不抛弃队友的那种逃跑,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周蓬蒿语不惊人死不休。
出门的时候,天上突然飘起雪来。
颜子涵刚要质问周蓬蒿刚才为什么捣乱,看到这迷人的美景,旋即眼中便露出了温柔的神色。那一刻他把羽绒服脱下来盖在她单薄的双肩上。
那动作,那神态,很是专注,帅极了!
五台山体育馆离湖大有些远,显然,周蓬蒿是怕她给冻着了,这一脱衣解袍的动作是纯粹的真情流露。
“只要风度不要温度,这回冻僵了吧?看我准备得多充分,不怪我捣乱了?”周蓬蒿声音极小地道,
“不怪!你还挺有个性的,师兄,我就喜欢看你挑战全世界的模样。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唐.吉坷德,在我心目中,你其实挺酷的,既木讷也超酷的那种。”颜子涵搓了搓手,然后顺手放进了周蓬蒿的怀里。
“其实吧,看演唱会其实不是来听歌的,那些歌平时都哼唱过N多遍了,耳熟能详了,来此是来找一种抛开一切忘记烦恼的情绪?”她一脸温情地看着周蓬蒿,温柔地道:“浪漫从来没有套路和公式,关键是要看和谁去看!”
她的小脸冻得通红,把双手搓了搓之后,从周蓬蒿的怀里拿了出来,放进了自己衣兜里,扭回头对周蓬蒿说:“师兄,你这名字真奇怪,蓬蒿其实是一种菜吧?要不我以后就叫你小菜?”
都是自己人,无须装逼!并没有展现出李谪仙仰天大笑出门去的豪气,周蓬蒿告诉她我这名字不仅不菜,还刚度十足。
人在心仪的女子面前都是柔软的,就像是棉花糖一般。周蓬蒿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他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看了看手表,一声嗟叹道:“我去,还有半个小时学校就关门了,这个点肯定是回不去了,这狗屁五台山建得离湖大那么远干嘛!”
“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你在考虑这个!”闻言,她又气坏了,猛地一跳老高,揪起周蓬蒿的耳朵,轻声呢喃道:“其实,我掐着时间算好的!最大的忘记烦恼的方式:就是回不了学校,放纵一回。你这个松岛菜菜子!现在懂了么?”
“明...白...了。”那一瞬间,周蓬蒿看呆了。
他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一脸的红晕纯粹、干净,为爱而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没想到你居然有时候的想法和东升那个流氓差不多。”他的嘴张得有半个簸箕那么大,心中腹诽不已。
“我就是不服气,我这么漂亮,你居然放弃了捡尸的机会!要不是你脚后跟那个玩意,亲都不敢亲我,还有今晚还说这么不解风情的话,你这个蓬蒿,是死木头做的么?真是气死我了。”颜子涵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是一个可随意在低音和高音区频繁切换的女子,和她清丽的面庞完全凑不到一处,她又猛踩了周蓬蒿一脚,大声吼道:“还墨迹什么,跟姑奶奶开房去!”
“可是…”
“可是什么?今晚我是秦王,你是荆轲。”
周蓬蒿睁大眼睛看着颜子涵,满脸的不可思议,这用词也太虎狼了,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辣椒么。
“不是,子涵!只是,我没有…带身份证!”
“滚蛋!周-蓬-蒿,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是个矬人,超级大矬人!”说完之后,她气鼓鼓地把身份证从怀里掏了出来,扔在了周蓬蒿的眼镜框上。
“心不在焉加禽兽不如,姑奶奶通过内线给你拿出来了。”
“我去,推理社的生死同盟就这么地沦陷了么?还有内线,不过...这些个贱人贱事,我喜欢。”周蓬蒿眉毛轻轻一挑,心中窃喜。
外面的雪越飘越大了,周蓬蒿贴着宾馆的窗户,她在身后用火热的身躯贴着他,贴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别动!”她轻轻打开周蓬蒿作怪的手,面色郑重地静静地看着外面摇摇摆摆的胖雪花.轻轻数着:一片,两片......
那顽皮雪花化在玻璃上,宛如贴近的笑脸一般,让人感觉温暖…她确实是一个激情澎湃的女子,喜欢潘天朔的摇滚、狂野的足球,和温文尔雅的表象完全是两回事。
那晚的她,是一个激情澎湃的统一六国的秦王,从肌肤到血液都让周蓬蒿感受到了,这个荆轲可不那么好当,没有被五马分尸,而是直接被拆散骨架的那种,早上起身的时候,周蓬蒿甚至感觉连血液的流动都是懒洋洋的,全身疲软,当然了,特别是...腰...临了,他老人家表演了一个鲤鱼打挺直接翻床下去了。爬起身来的他忙不迭地问道:“小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我的菜菜子。”
“并不是荆轲大人么?”
“好吧,我的大人。”她那一刻就像是温柔的小猫一般,坐直了身子道:“我准备好了,你问吧?”
“你说我从高中就开始骑自行车追你,那是怎么一回事!?”
“真忘记了?我还以为你玩的一手欲擒故纵!”她一把打开他抚摸在她额前刘海的大手。
“你在高三的时候,是不是替人送过情书?”
“情书?对...好像有那么一回。”掀开遥远的回忆,把那个梦境无限推近,周蓬蒿点点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那时候高考在即,临窗的哥们无心复习,眼睛从三楼的窗户看了出去,随即是眼前一亮,他看到了低年级的一位美女,顿时春心萌动,便开始捣鼓起了情书。
这个矬人几乎啥事也没干,文字是热心的周蓬蒿帮他组织的,后来又找了班级字最好的哥们给滕写了一遍,他只须签上大名即可…“可是这一切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后来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帮送了这封情书罢了,难道你有癖好...喜欢邮差?”周蓬蒿一脸诧异地道。
“邮你个头,那情书是你送给我的!”颜子涵的声音越来越细,与方才“大声疾呼”的她判若两人。
“可是…”
“可是什么?你想说你是帮朋友送的是吧?”颜子涵一脸娇羞,脸红的不可方物,美极了,她轻声答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那混账...朋友忘了署名!所以…我就认定是你自己的了。那时候我就觉得你特有男人味,老师还没走远就大摇大摆地跑到我们教室里,看着我的眼睛问:谁是颜子涵?嗯,名字挺好听的,人也蛮好看的,小妮子,过来,把情书收一下。那一刻,我都晕了,整个大脑都一片空白。”
“那时的我这么猛么?”周蓬蒿的嘴圈成了“O”型,心道:尼玛,这是乌龙好不好。不过这乌龙挺讨喜的!周蓬蒿这才知晓原来她来拿情书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还有那步伐,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像是腿间夹着什么东西似的。周蓬蒿当时还在心中还评论了一下:这小师妹长得倒是挺漂亮,是惊世骇俗的那种妖孽。唯一的不足就是罗圈腿,走路不怎么利索。
后来的一段时间,一下晚自习,周蓬蒿就乐此不疲地和那哥们一起骑自行车追踪那女孩,追得人家落荒而逃。
缘分,真他么的是个玄幻的东西。原来,就是一路狂追的就是眼前的小美人。天啊,鬼知道支撑周蓬蒿勇气的却是事不关己四个字啊,事不关己才高高挂起,周蓬蒿把自己挂那么高,显现得那么潇洒。这,却不是他本尊的真实意思啊…可这一次帮潘东升呢?人不可能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还就真踏上了,一旦踏上,那就是缘分,无从避开,义无反顾...
“我就特别好奇,上次为什么你朋友都追停了,你还一头公牛似的冲了过来。”颜子涵捧着周蓬蒿的脸庞,小手在他唇边轻轻点了一下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菜菜子发起飙来,还真有些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人无可抵挡呢!可惜后来那段冲击力极强的日子…戛然而止了…人家...还有些小遗憾的。”
“哼,我没猜错的话:上周五拦住我,你又是在帮同学吧?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个古道热肠的大白痴、大菜籽。”颜子涵撅着小嘴,翻了个白眼然后道。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好的。”其实周蓬蒿想说的是幸亏潘东升认错了人。
“有缘的人姻缘簿里都是有记录的,谁也打破不了。嗯,结果好便是最好的,我颜子涵早决定了,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只要还是你,怎么我也不会再错过,哪怕你依旧是一个矬人,依然胆小如鼠,还在孜孜不倦地为他人作嫁衣裳…我都会---等你,等你如同禽兽一般地扑过来。”
原来“等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动情的句子。
等你如同禽兽一般地扑过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