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我只是觉得有你真好,这辈子能做你的妻子,是我最大的荣幸。”
杨锦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什么傻话,有你才是我一生最大的精彩。”
他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从前他只知道打仗上朝关心国家大事,可现在心里有了惦记,他变得有了人间烟火气。
而这一切,只有谢容能给他。
“快睡吧,我会永远陪着你。”杨锦弯腰,亲了亲她发白的嘴唇,一点也不怕谢容生着病。
“好!”谢容勾唇,浅浅一笑,愉悦的睡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杨锦在边上陪着,因为她知道这一点,所以非常安心,这一觉并不像昨晚那样睡的有很大压力,她迅速就进入了梦乡,睡的香甜。
*
孔家。
“音音,我可怜的女儿。”陈氏第一时间知道了谢音音染了风寒,立马就从谢家赶了过来。
她心疼的坐在谢音音的床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掌,红了眼眶。
“娘……”谢音音艰难的睁开双眼,眼睛红的滴血。
她受了很大的风寒,鼻子闷闷的,非常的难受。
“我在呢。”陈氏心疼的抹着眼泪,恨恨道:“该死的谢容,她不得好死。”
陈氏已经听说了谢音音被谢容欺负的事,虽说动手帮忙的是杨锦。
可要不是谢容鼓动,杨锦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所以一切的错都在谢容!
“娘,谢容真的好恶心,她实在太会给杨锦洗脑了,杨锦帮着她,我连对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谢音音委屈的哭了,特别是想到没有成婚之前。
那时候谢容只是谢家庶女,她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就算是让她去与狗争食,她也只能乖乖的听话。
陈氏一巴掌拍在床沿,愤怒道:“那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对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敢如此的放肆。”
她握了握谢音音的手腕:“你好好歇息,娘这就去为你报仇,我必须让她来你床边磕头道歉,不跪上个一天一夜,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真当我谢家没人了是吧,我还没死呢!”陈氏眼中闪过一道恶狠狠的光芒。
当初她连谢容那个贱人娘都能像死狗一样轻易弄死,谢容算是个什么东西。
“好的,娘,我等着!”谢音音眼睛一亮,催促陈氏快点去。
谢容要是不听她娘的话,传出去,那可是要被人贴上不孝的标签的。
她倒要看看谢容敢不敢,她要真敢,以后走在大马路上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唾弃万分!
*
杨大将军府,大厅。
陈氏坐在里头已经喝了好几杯茶,还不见谢容的踪影。
她冷着脸问向门口的丫鬟:“谢容人呢?她是不是快死了,母亲上门都不知道快些出来接近,逆女!”
丫鬟眼中闪过不悦。
这个谢家的主母说话真难听,她不喜欢。
夫人人多好啊,她凭什么这样说她们夫人。
丫鬟话语里带上一丝埋怨,说话冲了点:“急什么,我们夫人自然有自己的事要先做完。”
陈氏啪的一声拍在桌上,茶盖都被拍掉。
她冷斥道:“哪里来的臭丫头,敢这样跟我说话。”
她说着,起身走向丫鬟,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
丫鬟又不能躲开,但是她也不怕,挺着胸脯勇敢的望着陈氏。
就算被打,她也要为夫人说话。
“干什么,你当这里是谢家?”
就在陈氏的手掌心快要落到丫鬟脸上时,一道灰色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到跟前,一把握住陈氏手腕。
“啊~痛~”陈氏惨叫,手腕被掐的通红。
“先下去吧。”杨老夫人对着丫鬟和颜悦色道。
“痛就对了。”紧接着她淡漠的瞥了陈氏一眼,独自走向上座。
“你来做什么?”她冷漠道。
陈氏只能忍着疼痛转身与杨老夫人对视,她心底暗骂杨老夫人是个莽女。
“我来找谢容,她人呢?”
“你找她做什么?”杨老夫人屈指敲着桌面,睨了她一眼。
这说话是什么口气?
陈氏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悦道:“那我不用跟你多说吧,我是她母亲,有些话要跟她单独说,你没资格多问。”
别怪她说话生硬,是杨老夫人先这样的。
“容儿现在嫁到了将军府,那她就是将军府的女儿,是我的女儿,我怎么没有资格过问?”
“杨老夫人,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陈氏起身,爆发了。
杨老夫人淡定挑眉:“我只是实事求是,既然你不愿意说的话,那请回吧。”
“你别太过分!”
“我哪里过分了,我一没骂你,二没赶你走,三让人备茶好好招待你。”
“我说了,我要见谢容。”
“我也问了,你见她做什么。”
眼见着杨老夫人根本说不通,陈氏气的直咬牙。
可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哪里就能这样直接走。
而且她现在憋着一肚子气呢,这股气必须发泄出来才行。
“她姐姐生病了,都是她害的,她怎么能这么恶毒,既然你说了你现在也是她的母亲,你又是怎么教养她的?”陈氏这些话不仅将谢容骂在了里面,更是连带着杨老夫人一起嘲讽。
“你还好意思提谢音音生病?要不是谢音音自作主张跑来将军府闹,容儿又怎么会病倒。”
杨老夫人冷笑:“我还没去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来找我了,你不会是以为你比较有理吧。”
杨老夫人年轻时到现在从未吃过亏,嘴皮子利索的很。
陈氏怒了:“我家音音被他们夫妻两推入池塘,染了严重的风寒,而谢容穿得暖一直在岸上,怎么可能会病倒,你说谎好歹也让人有信任度吧。”
这杨老夫人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在她们这层贵妇圈子里,还是有很多人同她一样是看不上杨老夫人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才会与她有来有往罢了。
谁都知道杨老夫人曾经不过是名不经传的江湖女子,身份低微,而她们哪个不是出生在大家族之中,身份比她不知高贵了多少倍。
“爱信不信,反正容儿病了,既然你非要来我这挑理,我那可要好好的与你论道论道了。”
杨老夫人冷笑:“你一个对庶女不好的嫡母,还敢自称是容儿的母亲,你配吗?”
陈氏被她说的涨红了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堂堂杨家老夫人居然是个碎嘴子,连别人家的闲事都要管,也不问问清楚,是非不分就在这责怪他人,真是令人恶心。”
“呵,我要不是派人去调查清楚了,我会去乱说?陈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杨老夫人一点都不心虚的嘲讽她。
陈氏被揭穿,脖子都红透了,梗着脖子道:“就算有这种事情,那也是因为谢容做错了事,我作为她的母亲,教训她两句怎么了?”
“我若是不好好教她做人,她只会比现在还要人品差,她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敢在外面乱说,这样的不孝子,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