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也不好推拒,只好硬着头皮跟平国公夫人学管账。
第二天又学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她才找了个要到外面看嫁衣的借口,转身就出门了。
路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突然被人给拖了进去。
“啊,救——唔唔!”
李娇娇瞪大了眼,只见有三个大虬须大汉围着她,其中一个正捂着她的嘴。
“不准作声!否则杀了你!”捂着她的大汉放开口。
李娇娇吓得脸都白了:“你们想干什么?我是平国公府的三小姐!是未来宁国侯的未婚妻,你们别想碰我!”
“碰你?”三个大汉面面双觑,然后齐齐呸了一声:“想得美!”
李娇娇:“......”
为首的大汉道:“我们只想请你帮我们办一件事。柳下威你认识吧?”
李娇娇吓得不敢作声,木木地点着头。
“他欠我们三万。”
“那是他的事......与、与我无关......”
“他现在还不上。我们倒是可以砍他一只手,但他这烂手我们有什么用?柳下威说,他会把家里所有庄子和地契和铺契都拿到手,然后抵给我们。”
李娇娇脸色一变,这还得了,她要立刻通知母亲,让她防着!
可他们为什么要告诉她?
大汉下一秒就为她解惑了:“但柳下威是个无用的,偷不到东西。要是你能帮他把地契和铺契都偷出来,我们给你一万两。”
李娇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什么?”
大汉哼笑道:“只要他偷到地契和铺契,那他的债也还了,我们也拿到钱,而你也能得到一万两报酬。”
李娇娇一阵意动,却又摇头:“我是疯了吗......”
大汉道:“放心,你可以暗中帮助柳下威,不让柳下威知道。我们也不会告诉他。这事只有我们和你知道。”
“要是你愿意,明天就把这个送到得利钱庄。”
大汉说着,就把一个白色手玉牌塞到她手里,然后离开。
李娇娇怔怔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她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去告诉平国公夫人,可......她现在脑子很乱!
李娇娇有些犹豫,可下一秒眼中又闪过一抹恨意。
她永远忘不掉,在沈家她被扇得倒在地上时,她伸手去够母亲时,母亲后退的那一步......
其实,母亲对自己也没多少真心,现在不过是看她马上要嫁进宁国侯府而已。
而且平国公府已经不行了,老的天天挥霍无度,小的日日赌钱败家......
就母亲这点东西,迟早都会被他们给霍霍完的。
与其就被他们败掉,不如让她李娇娇先挣上一笔?
到时被发现,也是柳下威偷的!
自我开导完后,李娇娇决定干上这一票!
......
李娇娇回到家,下午的学习一扫早上的怠懒,学习管账之事变得积极起来。
平国公夫人见此,很是欣慰。
李娇娇道:“母亲......那个嫁妆现在都先给我吗?先放我房里,我要亲自入册。还有那一万两......也该凑起来了。毕竟顾家的案子也没几天了。”
平国公夫人笑道:“你说的有道理。”
李娇娇松了口气,笑得多了几分真切。
她要先把自己的嫁妆弄出来,还有那一万两,她得先捏在手里。没得被柳下威一起偷了。
整个下午的学习,李娇娇特意留神一些关于地契铺契之事。
最后发现这些契子都放在一个匣子里。
那个匣子是内陷在墙里的,就在平国公夫人的床头柜后,用铁锁锁着。
第二天一早,她就到了得利钱庄,把玉牌给了昨天的大汉。
大汉请到她里间坐着。
李娇娇道:“地契铺契就放在母亲房里的床头柜后面。但那里有一道锁,我没钥匙。再说,我也不可能亲自去把东西偷出来。”
大汉道:“这简单,你只需要用一团面粉,把钥匙给拓下来,再打一把钥匙。至于如何交到柳下威手时,这要看你自己了。”
李娇娇咬了咬牙。
回到家。
平国公夫人已经把那一万两凑起来了,还有准备给李娇娇的嫁妆搬到她院子的一个厢房里。
李娇娇看着这堆了一小角的东西,满是嫌弃,这么点东西,连叶采苹两成都没有!
中午,趁着平国公夫人午睡时,偷偷把钥匙用面粉团拓了下来,接着便出门打了一把钥匙。
……
柳下威这几天急得都上火了。
钱庄的人追债追得紧,他又磨了平国公夫人几次,都被她给赶走了。
他倒是想去偷地契和铺契,却不得门而入。
早上得利钱庄的人却悄悄告诉他,说平国公府人床头柜后有一个嵌墙的匣子,铺契应该放在那里。
柳下威开心之余又无计可施,知道地方又如何?他没钥匙!
若是砸锁,不就是把人都引过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