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叶采苹忍着酸痛爬起来,接着,便与沈知晏一起到正厅敬茶。
“母亲,喝茶。”夫妇二人跪在沈老夫人面前,端起茶盏。
“好好。”沈老夫人端起叶采苹递来的茶,开心得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一样。
接着便给了个厚厚的红封,还有一套蓝宝石头面。
叶采苹又给定国侯夫人见了礼,定国侯夫妇送了一对翡翠镯子。
接着便是小辈敬礼。
叶锦儿、叶欢儿和沈曼曼跪在叶采苹面前:“爹,娘,喝茶。”
叶采苹和沈知晏含笑喝了茶,给她们姐妹一人一个红宝石簪子。
叶锦儿和叶欢儿又给沈老夫人和定国侯夫人磕了头。
沈老夫人笑道:“这两个丫头改姓了,名字要不要改?”
叶采苹望向锦儿和欢儿:“你们要不要改名?”
叶锦儿点头:“嗯,都行。”
叶采苹望向沈知晏:“你不是说想好了?”
沈知晏看着叶锦儿姐妹:“锦儿以后叫沈棠锦,欢儿叫沈青欢。”
叶锦儿姐妹笑道:“谢谢爹,我们很喜欢。”
叶采苹笑了笑:“这样好,以后还能继续叫锦儿和欢儿。”
这俩名字一听就是大家闺秀,果然是文化人,会起名。
沈曼曼道:“为什么不叫棠锦和棠欢?”
沈知晏:“因为你叫曼曼。”
沈曼曼:“哦,我懂了。”
要是叶锦儿姐妹叫棠锦棠欢,自己叫曼曼,听着就怪怪的。所以干脆姐妹三人各不相同。
沈曼曼又道:“那为啥不叫锦锦和欢欢?”
“因为锦儿比较端庄,棠锦适合她。”
沈曼曼掐着腰,气道:“我不端庄的意思?”
沈知晏哼笑,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曼曼嗷地一声痛呼,惹得沈老夫人等一阵哄笑。
沈知晏道:“母亲,兄长,我和采苹先进宫给长姐问安。”
“好,你们去吧。还有曼曼和锦儿几个,也跟着一块去。”
叶采苹和沈知晏相视一笑,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聊天:
“你什么时候给她们想好名字的?”
“去年六七月时。”
“六七月......你......想得挺早的。”这么早就打她的主意了。
“那是。”他轻笑着。
叶采苹心里甜蜜蜜的。
锦儿欢儿和曼曼叽叽喳喳地跟在后面。
等叶采苹一家五口离开后。
定国侯才沉着脸说:“昨天晏弟成亲时,有一支丧队想过来冲撞。幸好我一直找人在周围搜着,后来被端午拦下了。”
沈老夫人沉着脸:“哼,岂有此理!不用说了,一定是她。”
定国侯冷笑:“除了她还有谁!以前她不声不响,暗戳戳搞些小动作,我们看在林首辅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现在......”
“老大,你到林家走一趟。”
“行,这就去!”
定国侯当即带着人前往林家。
林首辅还在宫中忙政事,家里只有林雅仙和林老夫人。
林雅仙眼都快红肿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昨晚她整夜整夜都没睡好,只要一起到他们要洞房,她就恨得快发疯。
林雅仙低声啜泣着,林老夫人正在安慰她。
一个丫鬟走进来:“老夫人,二姑太太,定国侯求见。”
一听到是沈家人,林雅仙脸色便难看起来。
林老夫人皱着眉:“怎这个时候来?他不知道我们家老太爷在上朝吗?而且来也不提前送个帖子,突然上门算什么事?”
沈知晏大婚,太后特意给了定国侯三天假。
林老夫人没好气道:“你告诉他一声,老太爷在宫里忙政务呢,下午再来吧!”
“是。”
丫鬟转身离开,可不一会儿,外面便响起一阵阵惊呼声:“定国侯......老太爷不在家......里面只有老夫人和二姑太太。”
“滚开!”定国侯一把将拦着的丫鬟挥开,带着五六个护卫大步走进大厅。
看到他,林雅仙脸色微变,身子瑟缩一下。
林老夫人怔了怔:“定国侯......这是来拜访老身?这是......”
“咄,谁拜访你们!我是来找你们算账的!”说着,定国侯冷冷盯着林雅仙,浑身散发着从沙场历练回来的杀气:“林雅仙,你真是好样的!”
林雅仙脸色铁青:“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
“哈哈哈,你继续不认!一会我把那那些抓起来,我瞧你怎么不认!”
林老夫人皱着眉:“定国侯......有没有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好,我本来就打算说的。昨天我宴弟大婚,我们早就打探好周围的情况,也规划出了路线,结果,突然冒出一支丧队。本来是突然拉明出殡!”
“你们心里装的是什么坏水,我一清二楚。不过是咬不到人,便想膈应人。来个棺材与花轿相撞,怎有这么恶毒的人?!”
林老夫人脸色大变:“你说什么......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误个你个大头鬼!刚风我已经让人把那出殡的人抓起来了,一会就送官府,瞧官府怎么判你!就算晏弟现在不是官身,但我弟妹是三品诰命!”
“敢冲撞我们定国侯府和三品诰命的婚礼,好大胆子!”
林雅仙紧紧揪着袖子。
林老夫人看了林雅仙一眼,真是没事找事!
咬着牙道:“仙儿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一定是巧合,而且......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也没有真的冲撞了婚礼。你们唐唐定国侯府......难道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我呸,别给我们戴高帽?怎么,我们有容人之量,你们就使劲蹦哒是吧?”
“我今天不是来警告你们的,说了是来算账和撒野的!来人,给我砸!”
跟他一块来的护卫立刻开始打砸。
“啊啊啊——你们住手!沈知穹,这里是首辅府!”林老夫人母女吓得跳了起来,气得差点心梗。
定国侯却不管她,继续打砸。
“哗啦”一声,一个花瓶被扔地上,太师椅、茶几......一个个掀翻,最后林老夫人坐的长榻都被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