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一直不太相信,陆川重置了自己的人生。
但眼见为实,看着眼前这个呆头愣脑的小家伙,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陆川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儿。
“没有。”
陆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毫无征兆的,陆三突然起身。
她上手扯住了陆川的脸皮子,轻轻的拉了拉。
“脸皮这么薄,真不是那贱人!”陆三忍不住嘀咕一声。
因为动作太过于亲密,陆川连忙拍开了陆三的手。
“你……你干嘛?”陆川小脸通红。
陆三没有搭理,缓缓的坐了回去,开始思索起来。
“奇怪,既然重置了人生,为什么我还存在?”
“亦或者,眼前这小家伙是另外一个……”
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陆三不同于求仁的情况。
陆川重置人生之后,求仁还依然存在,这可以解释的通。
就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受影响。
但是,陆三的情况不同。
她是陆川的记忆实体化,依托于陆川的存在而存在。
如果真正的陆川已经消失,那么她也应该跟着一起消失才对。
但现实情况是,她并没有消失,而且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
这种情况,不禁让陆三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是,真正的陆川并没有重置人生。
眼前的少年陆川,别有来处。
她虽然与陆川相生相伴,但是很多陆川的秘密也不够了解。
或许,求仁那里会有答案。
但是,话又说回来。
真正陆川就是个大弱智,会有什么自己的布局吗?
陆三觉得不太靠谱。
……
“我叫陆三。”
陆三没有再想这个问题。
既然自己没有消失,那么就继续走下去吧。
“啊?”陆川有些好奇:“我叫陆川,嘿嘿,真是巧啊!”
看着陆川一脸憨批样子,陆三又翻了个白眼。
“你记得住我吗?”
听着这个问题,陆川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陆姐姐这么漂亮,当然能记得住!”
“哦。”陆三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那以后要是遇到比我漂亮的,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陆川从来不是什么乖乖小绵羊。
陆三这有些无理取闹的话,让他露出本性。
“你有毛病吧,我干嘛非得记住你?就因为你跟我一个姓,就因为你长的好看?”
“就是这样!”陆三满意的点点头。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即便重置人生,一些刻在骨子里的特质,也是无法改变的。
比如,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耐心不好,脾气暴躁……
“这把剑作为见面礼,送给你了。”
陆三摘下腰间的配件,放在了桌上。
一把普通的银色长剑,简单、质朴。
“我不要,我跟你又不熟。”陆川果断的拒绝。
“不熟?”陆三冷哼一声。
没有任何征兆,她突然起身,一口咬在了陆川的脖子上。
这一口咬的极重,鲜血淋漓。
“现在呢?”陆三坐回椅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陆川的反应。
“你个疯女人。”陆川捂着脖子,张牙舞爪挥着手上的竹竿。
只是手上没什么功夫,这让他笨拙的看上去像个大螃蟹。
母竹带起惊天的风雷之声,引动天地威压降临而下,直冲陆三而来。
陆三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天地异象瞬间被击散。
“现在熟了吧,以后你也不会忘了我。”
陆三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紧跟着起身,伸了伸懒腰。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帮我立个碑吧,证明我来过。”
听到这话,陆川猛的平静下去,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一丝悲凉。
“为什么不在了?”
陆三平静的笑了笑:“因为我在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很大概率会死。”
“知道危险还干?”陆川有些不解。
“我想去顶端看看风景,要想去到那处,就必须越过高山。”
“什么风景,不要命也要去看?”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陆三走了,很干脆。
留下了一把剑,外加咬的一排牙印。
摸着脖子上的伤口,陆川应该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女人了。
……
两系流浪者共同作业,在时之界中耽搁了好些日子,终于有了结果。
一本全新的,揉杂了以往精华,加上他们自身见解的炼体功法问世了。
在整本功法的末尾,他们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悬念。
那就是超脱之上,到底有什么?
武夫的超脱,差不多对应的就是顶级大至高这一层级。
顶级大至高已经卡住修行者无数岁月。
从未有人再往上突破,连监察系三巨头也不例外。
如今,利用武夫这条路子,去突破一下,未尝没有可能。
如果真的成功,或许可以为顶级大至高的突破,带去一些启发。
而且肉身这条路,自从创出以来,就存在于各大时代,经久不衰。
或许正是这样的特性,让这条路有了可能。
“拿来吧你!”
池州一把夺下白帝手中的新创功法,屁颠颠的冲进了库房。
白帝眼皮子突突直跳,他还想着趁这机会,多接触一些阿福。
这下倒好,被池州这孙子抢了先。
“迟早给你皮扒了!”
白帝放下狠话,带着自己这边的人离开。
倒是剩下的推进系懒鬼,一个个却磨磨蹭蹭的不想离开。
他们也不是等着什么结果,就是想看一眼“母亲”的真实模样。
“对了梦梦,听说这边出事,怎么样了?”
闲的无聊,有同事打听起来,关于同渡城灾难的事情。
梦邈挠挠头,鼓着腮帮子思考起来。
配合上正太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爱。
“应该属于降临性质的伴生灾难。”
“哦,有大魔临世?”同事愈发好奇了。
池州对气运之子的推进事宜,并未延伸到其它大域。
所以知道陆川存在的流浪者,眼下也就那么几个而已。
同事联想不到灾厄之子,也属于正常。
“差不多!”梦邈习惯性的挠挠头:“超大个儿的魔头。”
“嗨,多大的魔头,在梦梦手上都蹦哒不了几天。”
出于对梦邈这个武力天花板的信任,众人没怎么当回事。
梦邈有些哭笑不得,真要是这么容易,池州也不至于把自己调去同渡城当保安了。
“滚进来,帮忙配药!”
池州突然出现在门口,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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