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两个儿子的最新情况以后,他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找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皮萨罗知道,继续呆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不需要多长时间,他们肯定还会回来。到时候就会更加的麻烦。
所以,皮萨罗非常清楚,这个地方他再也不能呆了,他必须赶紧走。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他的两个儿子。在他去救两个儿子之前,他必须把自己的孩子安排一下。
皮萨罗开始在家里收拾东西,准备出发。老三安德鲁·阿诺德好奇的问道:“父亲,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是要带我们去哪?”
皮萨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带你们去夏洛特阿姨那去。”老三安德鲁·阿诺德问道。“可是父亲,为什么突然要前往夏洛特阿姨家里去?”
皮萨罗停止收拾东西,他停了下来叹了口气。转过身走向老三安德鲁·阿诺德,蹲了下来。他温柔地说道。“听好了,安德鲁。我必须带你们去前往的地方,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帝国军一定还会过来。到时候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会做什么。更重要的是,你的两个哥哥参加了共和国军队,一个跑了一个被逮捕,我必须去救他们。”
“是那位叫卡德娜上将说的事情吗?”
“对,所以我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很明显这是个警告。”
“父亲,你自己一个人去救他们吗?”
“是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带你们去夏洛特阿姨那里,这样的话我好去救他们。如果继续呆在这里谁能照顾你们?”
“那父亲,请你把我带上吧,我可以帮你的忙。”
“不,不。孩子,你仔细听好了。你要照顾好你的弟弟们。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皮萨罗继续收拾东西,他非常清楚,已经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磨蹭了。现在的情况,每分每秒都耽误不得。安德鲁看见自己的父亲皮萨罗在收拾东西,自己也自发的上前,不说话,默默的帮助父亲收拾东西。
所有东西收拾完毕以后,皮萨罗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坐上了马车,开始前往夏洛特家。
在这之前,我们不能不谈及皮萨罗·法罗德的六个孩子,他们分别为老大布里埃尔·法罗德,老二维伦·法罗德,老三安德鲁·阿诺德,老四查尔斯·康华利,老五安东尼·拜尔德,老六巴里特·贝克
这六个孩子,均是皮萨罗的前妻,朱莉·凯思特所生。
皮萨罗·法罗德作为曾经的战争英雄,由于曾经在战争中负伤,以及受到过康洛德一世皇帝青睐的原因,他们家非常的富裕。他们家的全部财产有足足三辆马车。剩下的两辆马车则是让自己的家人和侍者们坐的。
前往夏洛特家的途中,他们遇到了一名穿着安罗莉亚共和国的军服的男生。他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皮萨罗见状赶紧下了马车,前去查看。
当他到达这个士兵跟前的时候,皮萨罗认出了他。他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大儿子布里埃尔·法罗德。他紧张的喊道。“布里埃尔!布里埃尔!”皮萨罗的大儿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父亲……....”
“布里埃尔,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受的这么重的伤?你到底怎么了?”
“父亲……维纶,维纶他……....”
“维纶他怎么了?”
布里埃尔突然难受起来,皮萨罗赶紧把他带回马车。“坚持住,我现在就带你回马车。”皮萨罗把他背了起来。“来个人!快过来帮把手!”有两个人立刻从马车下来,跑到皮萨罗身边搀扶布里埃尔。将他带回了马车。
皮萨罗与其他两个人轻轻的把布里埃尔放下。皮萨罗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等到了夏洛特阿姨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坚持住。”
接着马车开动了,继续赶路前往夏洛特家。当他们行驶一段路后,他们发现前面有帝国军设立的岗哨。皮萨罗见状对儿子们说道。“你们大家仔细听好了,你们把布里埃尔,你们的大哥藏起来。不要让帝国军发现,更不要露出破绽。你们都明白了吗?”
随即皮萨罗的儿子们将布里埃尔藏了起来,并且进行某种伪装。布置完毕后,马车继续向前。当他们到达哨站的时候,一名帝国军士兵挥手示意停下。马车随即停了下来。
“停一下,列行检查。”
这名帝国军士兵示意让自己的兄弟们检查马车。帝国士兵们走上前开始检查马车。皮萨罗从马车上下来。“请问怎么了吗?”这名士兵回答道。“列行检查,你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呃,我们是来走亲戚的。我们……”
“走亲戚?”
“是的长官。”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是从……康德里,从康德里过来的。”
“康德里?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走亲戚?”
“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好吧,听起来确实也挺合理。不过我想问个问题。”
“长官你说。”
“你有看见共和国军的踪迹吗?”
“共和国军?”
“最近这里总是有共和国军出没。”
“你有看到过他们的踪迹吗?”
“共和国军?不,没有。我们没有遇到过共和国军。”
就在这时,一名帝国军士兵跑了过来向这名长官报告。“报告长官,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长官问道。“确实都查仔细了?”这名士兵回答。“确实都查仔细了。”
这名长官点点头,略表遗憾。“你们可以走了,打开哨卡,让他们通过。”哨卡被打开,“你们可以走了。”皮萨罗一家随即上了马车。继续向前,离开了哨站。
在马车里,皮萨罗与老三安德鲁·阿诺德聊了起来,并且询问刚才的情况。
“安德鲁,刚刚在哨站的时候,帝国军士兵没有为难你们吧?”
“他叫我们下马车,让我们站成一排,对我们进行搜身。还搜索马车。”
“他们没有找到你大哥吧?”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信不过我们吗?”
“我只是问问。”
在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皮萨罗一家点燃篝火,就地休息。并且猎杀了一些野味当饭吃。事实上,马车里的粮食足够支撑他们前往佛罗斯特。
皮萨罗的家人们随身携带着武器,以备不测。当天夜里,大儿子布里埃尔·法罗德和皮萨罗·法罗德坐在篝火旁聊了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
“父亲,我想问个问题。”
“你问吧。”
“父亲,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事情?我对你的事情知之甚少,我也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你想了解我吗?”
“当然,为什么不?”
“那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吧。”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曾经参加过三年战争。”
“等等,你参加过三年战争?”
“对,没错,那个时候,我还是一名中校。”
“战争刚开始的时候?”
“是的,那个时候战争刚刚开始,但是我参军入伍很长时间了。作为中校的我,在战场上屡建奇功。后来成为上校。并且参加过一些重大战役。”
“后来我在战争中负伤过。由于我对提尔斯法尔帝国的忠诚,以及战功卓著和身先士卒。我被破格提拔为少将。”
“再后来,我便解甲归田,带着提尔斯法尔帝国赐予我的土地和财富等等,回到了这里,达尔尼亚公国,或者说安罗莉亚共和国。”
“满载而归且充满荣耀,对吗?”
“哈哈哈哈,可以这么说。”
“那父亲,你在战争期间为谁服务过?你是属于谁的下属?”
“我最初是效忠德里克公爵,后来我被调到罗安娜皇后的麾下,并且在宰相殿下的妻子伊琳娜的军队效忠过。”
“什么?!你跟随过皇后?”
“对,没错。就是这样。”
“父亲,你的人生简直就是一部传奇。”
“那父亲,你跟这这对双胞胎姐妹熟吗?”
“说熟也算不上,说不熟那就更谈不上了。我跟她们只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父亲,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你为什么不愿意帮助共和国,拒绝参军入伍呢?”
“这是因为,我在三年战争期间,看到过太多人死去。士兵,百姓,儿童,甚至老弱妇孺。我曾经,甚至亲眼看到过对俘虏的屠杀。更重要的是,我在战争期间杀死太多的人了。”
“你的良知受到了谴责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不管怎么说,从我光荣退伍以后我就尽可能远离战争,远离是非。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其实,我非常明白你和维纶说的话,我能够明白你们的意思。没有人会纵容邪恶,尤其是歌颂苦难和过去。他们把这些当成人民的根本利益,来强加给人民和社会。任何人都不应该经历政治暴力,说白了,人心一旦凉了,想再暖回来就难了。信任是最宝贵且稀缺的财富,一旦失去,再想建立起来就很困难了。”
“我认为将来我们重建一个良好社会,单从制度变革,没有人心上根本的变化,真的很危险。所以说我非常感谢埃里克大总统的贡献,共和国就是要从人心回归传统道德上开始解决社会的问题。”
“你知道吗?提尔斯法尔帝国的失败在于,他们不知道人们为了自由 可以付出何种代价. 而他们自身也永远受困于由自己所象征的本能欲望。人心贵过金,失人心者必失天下。”
“这就是为什么提尔斯法尔帝国无法消灭共和国的核心原因。失去自由就意味着被绑上无形的枷锁,沉默意味着怯懦,而怯懦会增长人性的恶。”
“孩子,你知道吗?虽然我不想这样讲,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我们生活在一个颠倒的世界里,对就是错,错就是对。道德的,是不道德的。不道德的,却是道德的。善就是恶,恶就是善。”
“所以父亲,我们必须去纠正这一切!当世界有一天没有了正义,我们就会化身正义,为一切的不公做斗争!”
“当然,我的孩子,当然。我现在已经打算这么做了。我本来还想过上退休生活,没想到战争还是发生在我的身上了。”
“父亲,我们只能去面对。我也不喜欢战争,可是他们咄咄逼人,我们。”
“知道,知道。”
“天色太晚了,差不多该睡觉了。去睡觉吧。”
“晚安父亲。”
“晚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