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脸色数番变化，最终还是挤出一抹笑容，谄媚道：“徐少，你这是做什么？我应该没有招惹你吧？”
看得出来，他对我这张脸还很有印象。
“隔壁不远的云舒湘菜馆，是不是你让人过去找麻烦？”
“啊？那是......”
“那是我老婆开的饭店。”
林乾噎住了，憋的脸色涨红。
开一家几千万的饭店，他觉得自己已经混的够惨了，怎么还是能招惹到这尊大神？
“李可，把他双手双脚打断，最好是永远也站不起来的那种。”
林乾本还在思忖和解措辞，听闻此言不由脸色骤变。
闹事而已，居然就要打断他的手脚？
“徐少，我们只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我不知道那是你老婆的饭店。”
林乾脸色发白，说着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几个壮汉堵住后路。
他自己也是豪门出身，明白我这种阔少，当众打断手脚是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我懒得理会他，示意众人先清场，将饭店所有工作人员带出饭店。
“徐少，我们......”
“你找人试图侮辱我的老婆，害死我的奶奶，也是不知情？”
待到清场完了，我也不想再遮掩。
我本想慢慢让林乾一家跌进谷底，而后慢慢的折磨死他。
如今既然这么有缘，那就正好让他死的快一点。
林乾瞳孔微缩，僵在原地。
听到这句话，一瞬间他的脑袋闪过无数思绪。
怎么回事？！
去年这件事，邓新文不是说过替他隐瞒了吗？
这个人渣，以此为要挟玷污自己母亲的身体，结果早就把真相告诉徐凌？
难怪，难怪自己一家最近总是遭到打压，从事一行倒闭一行。
以往母亲在省内交好的大人物甚至不敢出手帮衬，就连对方是谁都查不出来。
倘若对方是燕京徐家，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徐少，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吧！”
“我手里资产都可以转让给您，当是我的赔礼了。”
“当时，当时我是猪油蒙了心啊，也没想过会闹出人命......”
林乾当场跪倒在地，慌的声音发颤。
当初他确实就是一时冲动，如今东窗事发得罪这种公子哥，他怕是连命都难保住。
我冷笑着看着他，曾经乖戾嚣张的林家少爷，如今却会主动跪在我的面前？
“林乾，你的那点资产算什么？不用转让，我迟早会让你彻底破产。”
“没了钱，断了腿，下半辈子你就安心当个乞丐沿街乞讨吧。”
林乾双腿发颤，脑海浮现出自己沿街乞讨的凄惨画面。
下一刻，他突然意识不对。
沿街乞讨这句话，他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渐渐地，林乾瞳孔缩如针尖，满脸骇然看着我。
从去年开始，一幕幕不合理都被串联起来了。
徐凌，徐凌，眼前这人，究竟是哪一个徐凌？
不等林乾反应过来，我猛地一脚踹在他的面门。
林乾只觉脑袋发蒙，鼻血溢出，牙齿都被踢掉两颗。
我踩着他的脑袋，像是发泄般以脚跟来回碾压，又把燃烧着的烟头塞进他的嘴里。
林乾发出痛苦的哀嚎，拼命想要反抗挣扎，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这种恐惧深入骨髓，似乎不止是害怕自己的凄惨遭遇。
还有一种见到死者复生的绝望惊恐。
此时我的眼神，林乾太熟悉了。
当年他叫人把我围在角落殴打时，我抱着脑袋蜷缩在角落，看着他也是现在这种眼神。
阴冷，愤恨，像是在说迟早会要报复。
如今的我下手狠吗？
不过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动手。”
我没了多少兴致，转身往饭店外走去。
若是没有家庭，或许我会做的更狠，并且早就这样做。
但我有了两个国色天香的老婆，还有了一儿一女。
这些幸福的日常生活，总会让我淡忘这些仇恨。
走出饭店后，身后很快传来林乾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四肢骨骼被各种蹂躏的咔嚓声。
过了一会儿，警方也来了。
事情闹的有点大，遭遇盘问拘留无可厚非。
不过事情很快被解决，不用几天便能安然无恙走出警局。
与我而言，只要没有当街闹出人命，这种程度都是小问题。
虽然徐家重声望，老爷子、父亲叔叔这些人，哪怕肯出面帮忙，事后也肯定会对我严厉责罚。
但我还有一个哥哥，徐锋不知为何对我格外关照，我跟他提的任何事情，他几乎没有犹豫就会答应。
他在燕京一句话，琛宁许多人士都会帮衬着我，解决这种程度的‘寻衅滋事’再简单不过。
.............
傍晚时分，人民医院。
林乾四肢几乎粉碎性骨折，像是活死人般躺在病床。
偏偏对方下手很有分寸，让他在手术后轻松保住性命，往后不知还会有多少折磨。
自杀吗？
林乾暂时做不到对自己这么狠。
至于报复，更不可能。
以徐凌如今的身份地位以及警惕性，只怕一命换一命都很难做到。
此时此刻，林乾真的深深体会到何为窒息般的恐惧与绝望。
他的四肢无法动弹，好怕下一刻就有人冲进病房，一刀要了他这苟延残喘的性命。
正这么想着，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乾一激灵，抬头看向来人。
见到是一名面目极其丑陋的青年，他不由得眉头紧皱。
“你踏马是谁？！”
“......我是李天佑。”
李天佑打量着林乾，似笑非笑，像是在幸灾乐祸。
他活的很惨，但总算有人陪着自己了。
林乾面露疑惑，皱眉问道：“李天佑？你怎么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能比我好多少？”
李天佑尽量想让声音正常，可还是被林乾听出了端倪。
他看着李天佑，面色古怪。
以前林乾就觉得李天佑有点偏娘，如今那玩意儿是真没了？
“姓李的，先不管我们什么情况，你找我做什么？”
早先林乾与李天佑交好，大多是想着打通自己与姐姐林知依的桥梁。
如今李天佑被林知依舍弃，他在林乾这里也没了半分价值。
“林乾，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林知依？”
“我，你说什么，她是我堂姐，我怎么会......”
林乾眼底闪过慌乱，下意识出言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