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
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走到桥头,遇见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笑说:“怎么,今天不用躺平了?”
我尴尬笑一笑,说:“我也不想躺平的,都是被逼的。”
另一个我笑,他说:“我觉得你不应该想做鱼,你应该想做蜘蛛。”(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人问:“来生还让你做动物,你会做哪种?”我说:“鱼,深海里的鱼。”“那样,就很少忧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大的不愁,小的无虑。”)
我说:“为什么?”
另一个我说:“那样躺平,才不累。”
我听了笑,说:“真是知我莫如我,你太了解我了。”
另一个我笑,他说:“其实,做蜘蛛也不好,最好是做蚯蚓,蚯蚓可以躺平一辈子。”
我听了摇头,说:“不,还是做蜘蛛好。”
另一个我问:“为什么?”
我说:“还得上网呐。”
另一个我听的哈哈笑。
《显摆》
“你不是新买了华为mate60手机吗,怎么不拿出来炫啊?”
“嗐,那都是穷显摆,咱不靠那个。”
“还是杜老板有内涵啊,不显摆。”
“那是,手机干嘛总自个儿拿着啊,我让我秘书拿着,不好吗?”
“来电话了一嗓子,老板,你卫星电话。”
《民声》
一个人爬到楼顶想不开,怎么劝也不下来。
直到下面一个人喊:“你不能想不开啊,兄弟!”
“你左手支持楼市,右手稳定股市,社会离不开你啊!”
顶上那个听了,噔噔噔跑下来,一下来就拉住楼下那个人的手说:“兄弟,你咋这么了解民声啊?”
楼下那个说:“我懂啥民声啊,我就是补鞋补多了,知道哪破了。”
顶上那个顿时又哭了,他捶胸顿足道:“为啥了解民声的都是小人物啊?”
《钻牛角尖》
睡不着,就胡写了一些文字发到朋友圈:
很焦虑,睡不着,作为小白,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
——“太阳为什么一直在燃烧?”
——“太阳烧的是什么?它烧的是煤还是石油?还是说天然气?怎么烧那么亮?”
——“如果有一天,它不烧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朋友:“你为啥这么爱钻牛角尖?”
我:“有吗?”
“我就是开个玩笑,怎么是钻牛角尖呢?”
朋友:“不是钻牛角尖是什么?”
“净考虑些地球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我:“嗯,你说的对,我是应该调整一下方向。”
“哎,你说,这地球要是不自转了,我这头晕能不能好点。”
朋友:“地球不转了,你都会转!”
《大“诗”人》
出去发快递,遇到邻居。
“哎,怎么不去打球啊?”
“睡着了,刚睡醒。”
“怎么这时候睡,晚上呐?”
“晚上都失眠了,昨晚凌晨就醒的,醒了就睡不着,就在那儿写诗,一写写到天亮,神经紊乱,不行,要完蛋了。”
“哎,写诗,大诗人啊!”
“啥大诗人啊。”
“这么下去,死人是一定的,就是是个僵尸。”
“哈哈哈,哈哈哈哈。”邻居笑。
《秋怨/二男女观月》
秋夜,一对男女登高望月。
女说:“今晚的月亮好美!”
男说:“你该多穿些。”
女怨男不懂浪漫,不递鲜花递毛氅,美好的雪景,被他一把扫帚,打扫的精光。
我为此作诗一首,名曰《秋怨/二男女观月》:“吾言今宵好月亮,你言我冷薄衣裳。浪漫不懂清醒凉,雪遇扫帚煞风光。”
《起码》
邻居买了一台新电动车,以前没骑过车,让我护驾陪练。
骑了一圈,她得意:“怎么样,头一次骑,我骑的还好吧。”
我说:“嗯,不错,起码车子……”
我想说:“起码车子没摔了。”
邻居打断我:“不要起码。”
“嗯”,我想了一下说:“不骑马,那没马会安全很多。”
《背后说》
我打断她问:“你姐姐呢?”
“最近怎么没见你姐姐啊?”
我听了笑:“啊,这么努力啊。”
“白天不学,非要拖到晚上学。”
我听了哈哈笑:“嗯,逢考必考,这么学,那考试能考的不错。”(“逢考必过”是小家伙姐姐的网名。)
小家伙仰起脸,毫不避讳的说:“叫‘逢考必过’,那是因为,她老考试,不及格!”
我听的哈哈笑,我说:“你这么评价你姐姐,你就不怕她找你秋后,算账!”
小家伙一布愣脑袋:“我又不当她面说。”
“我只背后说。”
听的我没笑死。
《损友记》
A:“感觉我大脑堵死了”。
B:“怎么堵 NA里的?”
“难道是鸟屎?”
《“无瑕的”天真》
楼下小广场,几个孩子拉着我玩,我就和他们玩了一会“抢鞋子”的游戏。
大家围着一只拖鞋,踢皮球一样的脚底下抢。
玩了一会,我想坐下歇歇,他们拉住我,还想玩,我就信口开河,给他们讲了一个我杜撰的食人怪故事。
最后,看看时间不早,我就起身回去。
一个小姑娘紧跟着我,我说:“你跟着我干嘛?叔叔要回去,要回洞里去了。”
小家伙也就不到三岁大,她揪着头上的小辫子,古灵精怪的说:“你干嘛回去啊?”
我说:“回去吃饭啊,叔叔要回去吃饭啊,不吃饭哪行啊。”
谁想,小家伙一指旁边的灌木丛:“你可以吃草啊。”
我听的哈哈笑,她奶奶在旁边听的也是笑的不行。
我说:“这家伙,真能安排,还知道让我吃草。”
“叔叔不吃草。”
“叔叔得吃肉!”
我一脸认真严肃的说。
谁想,小家伙一扭头,用手一指她旁边的小男孩,一个约莫一岁多大,紧抱着一个水杯吸水的小家伙:“你吃他,你吃我弟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混沌》
早上起来洗脸刷牙,一边想着什么,一边挤牙膏,当我把牙膏送到嘴边,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想一看,刚才涂的不是牙膏,是洁面乳。
这事儿遇见邻居,我就和邻居笑说了一遍,直叹自己老了。
“哎,我真是老了。”
“幸好家里没藏化骨水。”
没想,邻居听了问:“画骨水?”
“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