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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无字天碑

    闲逛走出嘉宝街,又串街走巷,大肆采购一番。

    寻找一家有名酒楼,买酒买菜,顺便吃些特色,吃饱喝足,结账带上美酒菜肴,随后起身离开。

    谷鱼未去天监司,也未去左家,在燕京城闲逛一大圈后,确认无人跟随,他才向南城门外而去。

    一路之上,谷鱼仍不敢大意,走出很远,再次确认无人跟随,连忙施展轻身功法,飞身向天尘宫方向而去。

    天尘宫天神秘境内,谷鱼站于百丈之外,一脸震惊,仰头看向一面巨大的无字天碑,感觉自身就像一只蚂蚁,渺小如沙粒。

    此时正听教宗大人讲解,此碑相传来自天外,只是无人得知,从何而来。

    天尘宫便是由此碑,建立的宗门,无字天碑由来,历代教众认为,皆归天神恩赐。

    无字天碑高耸入云,大如山岳,周围灵气浓郁无比。

    最惊奇之处,谷鱼竟被无字天碑强大威压,逼退于百丈外,感觉寸步难行。

    若不是被超级魔鬼训练三个月,谷鱼很难想象,自身最少止步于三百丈外,根本无法站身百丈内。

    此时谷鱼看向无字天碑,喃喃自语,不知是问身旁的教宗大人,还是问自身:“难道无字天碑,便是机缘?”

    教宗大人虽然看过无字天碑无数次,但每次进入秘境观看,依然感觉非常震撼。

    听谷鱼一问,他开口解释道:“对,这便是机缘,忘了告诉你,正真的大机缘,从古至今,无人得到过,越靠近无字天碑,其威压越大,抵抗威压修炼,对以后修行,非常有益。”

    “要这样,我也不可能得到啊?”本来跃跃欲试的谷鱼,此时一听,好似瞬间掉入万丈冰渊,从头凉到脚。

    “你先试试,反正也无坏处,就当修炼吧!”教宗大人同样没有指望他,能够解开无字天碑之谜。

    “行,反正此处灵气浓郁,我就在此,突破至七境!”当谷鱼决定放下,不再想大机缘时,立刻又找到开心事做,连忙答应道。

    “你修炼吧!”教宗大人说完,未再多话,转身离开。

    谷鱼弯腰施礼相送,等教宗大人身形消失,他才起身站于原地,开始研究无字天碑。

    说修炼就修炼,谷鱼盘膝打坐,运转太初鸿蒙真经,感应四周。

    四周除了大量灵气,冲向他外,丝毫机缘也未发生。

    无字天碑依然耸立于原处,毫无变化,更别提机缘。

    谷鱼倒是想到数种方法,可是不能靠近无字天碑,任何方法都无用。

    他只好静下心来,运转功法,体魄调整至最强,开始慢慢向无字天碑,一步步靠近。

    三日过去,他才向前走出五丈,越靠近无字天碑,威压越大。

    谷鱼只得停下脚步,继续盘膝运功抵抗,慢慢适应威压。

    全身好似被数万斤重物,压住身形一般,体内骨骼噼里啪啦连响,体内真元流转速度变慢,谷鱼只能运功强忍。

    一月过后,便是荷月,正是开始天热之时。

    而天神秘境之中,此时的谷鱼,方才走出五十丈。

    他越走越艰难,只能走走停停,丝毫不敢冒进,若强行前进,一不小心便会吃亏。

    谷鱼之前冒进,已经吃过亏,竟被无字天碑的威压,瞬间压趴在地。

    当谷鱼还在天神秘境中,抵御无字天碑威压时,燕云大陆修行界,早已炸开锅。

    山上山下早已传开,上古超级宗门,仙灵宗一处秘境,千年未曾开启,却在荷月头一日,一夜之间,突然显现。

    上古年间,仙灵宗本是超级宗门,凭借宗门实力,力压各大宗门,称霸燕云大陆。

    三千年前,仙灵宗正当巅峰之时,突然一夜之间,宗门祖地变成废墟,宗门人员,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传说是被不明势力铲除,有传说因惹怒天神,被天神抹杀,也有传说,仙灵宗举宗飞升仙界。

    相传众说纷纭,具体真相如何,无人得知?

    当年事发,燕云大陆各大宗门,联合追查此事,却无据可查,便不了了之。

    仙灵宗秘境所在处,正是燕国、南蛮国、云丘国,三国交界处,处于燕国边境最南端。

    燕云大陆各大小宗门、世家、皇室、散修等等,天才弟子们,陆续向仙灵宗秘境处,汇聚而去。

    所有修士,皆想进入秘境,期盼能在仙灵宗秘境中,磨炼自身,寻找大机缘。

    虽有许多修士,赶至秘境之处,但却并无一人,能够进入秘境,皆被拦于秘境入口处,奇怪之极。

    有阵师勘验之后,解释称仙灵宗秘境,并未完全开启。

    还需等待秘境完全开启,方可进入,众修士只能耐心等待。

    而与仙灵宗秘境开启相比,另一件事,只是震动燕国朝野,燕国五位地方官员,榴月期间,相续离奇而死。

    燕国南面婆罗州,太守文业良,五十二岁,正是官运亨通之时,榴月四日晚间,他还与属下官员们,谈诗论赋。

    榴月五日一早,其家人发现他,早已停止呼吸。

    仵作勘验上报,称其心脏突然衰竭而亡,生前并无病史,体内并无药物残留,属正常死亡。

    燕国东北方向,毛卢国边境相隔的祈边城,镇边将军吴雍手下参将,四十五岁的将升。

    榴月十日上午,还在军帐议事,深夜却挥剑自刎于房内。

    仵作勘验上报,体内并无药物残留,全身并无挣扎痕迹,也无贼人入室痕迹,属自刎而亡。

    燕国西面冶仙州,平安府府尹葛祥岩,五十岁便升为府尹。

    榴月十八日,巡视府地山田,身下马匹,突然被毒蛇咬伤受惊,人与马匹,摔入悬崖而亡。

    仵作勘验上报,人与马匹,并无被人暗害痕迹,属突发坠崖而亡。

    同样燕国西面扶摇州,玉摇府城都尉,四十五岁的周墨。

    榴月二十一日,一早骑马独自出城,淹死于扶摇河内,被船夫发现之时,已死两日,所骑黄马未死,于岸边寻到。

    仵作勘验上报,马身并无受伤痕迹,人与马匹,也无被人暗害痕迹,死者生前,并无异常,不习水性,属突发坠马落河而亡。

    燕国北面,百祥州百川县,五十岁的县令郭轩。

    榴月二十八日晚,于书房内,挂白绫悬梁自尽,被府中管家发现。

    仵作勘验上报,本人生前同样并无异常,无被人暗害痕迹,与自寻短见,自尽之人,毫无差别,属自杀而亡。

    让朝野震惊之处,在于一月之内,连续死去五名正职当年的官员,实属极其少见。

    而五名官员,曾在燕京城,同朝为官,皆是早年下放的京官。

    荷月一日清晨,燕国皇宫天玉殿上,群臣议论纷纷,有大臣提出,要深查到底。

    有大臣提出,既然不是被人暗害,也可能是巧合,没必要分散精力,再费人力深查。

    也有大臣提出,还是先推举能臣,替位要紧,不然官职总空着,也不是好事。

    姬燕坐于龙椅上,右手揉眉闭眼,似乎有些心烦意乱,睁眼看向下方众臣,挥手瞬间,下方鸦雀无声。

    姬燕随后命各司,举荐能臣,承奏举荐之人,延后再行筛选定夺,奉旨册封后,再即刻上任。

    等姬燕讲完,太监宣出有事再奏,无事退朝,姬燕见无人再奏,便起身甩袖而去。

    御书房内,姬燕坐于书案前,拿着奏折,细细观着,突然扔下奏折,起身于书房内,来回踱步。

    片刻之后,走至书案前坐下,打开上等蚕丝布,所作圣旨卷轴。

    提笔书写,片刻之后,写完放下笔,再取出大印,在落款处印章。

    “来人!”姬燕卷起玉轴喊道。

    很快一名太监,轻轻推开门,弯腰低头而入,连忙行至书案前。

    低头跪下道:“奴才在!”

    “传旨天监司,即刻清查,文业良等人死因!”姬燕右手拿着玉轴。

    太监立刻起身,低头弯腰向前数步,双手手心朝上,接过玉轴,又退后数步。

    方才回道:“奴才遵命!”

    太监说完,双手仍是举着玉轴,弯腰低头,退出御玉房,房间又轻轻关上,姬燕仍坐于龙椅上,闭目沉思。

    天监司议事堂内,探秘郎都统梁钟,黑骑卫都统余槐仁,武秘郎都统张朝方,文秘郎都统闫程,神机营都统鲁尚,狱司郎都统晁威等人,正跪于议事堂。

    叶姝依然戴着面纱,弯腰行礼而站,双手接过太监手中圣旨。

    太监传完圣旨,小心翼翼,弯腰行大礼道:“首座大人,奴才告退,这就回宫复命!”

    叶姝伸出右手,向外轻轻一挥,那太监仍是弯腰行礼,退出议事堂。

    对于各国大宗师来言,见各国皇帝,或接圣旨,虽无须跪拜,但礼节仍是要有,所以叶姝弯腰双手接圣旨,已给足姬燕面子。

    天监司六人起身,各自坐回原位,叶姝拿着圣旨,放于上首书案上。

    沉思片刻,方才吩咐道:“你们抽调人手,派人分组,前去彻查五人死因,即日起启!”

    六人同时起身,作揖行礼道:“属下尊命!”

    叶姝未再多话,起身施展功法,消失于议事堂。

    六人互相看看,皆是心惊,惊于首座功法深厚。

    六人深呼吸,松口气后,各自坐下,开始商议挑选人手,彻查五人死因之事。

    燕京城东城学府街,往北方向,相隔两条街,便是太子街。

    在太子街上,有一片缩小版,如皇宫的宫殿,便是太子东宫。

    虽不如皇宫各殿齐全,但皇家金碧辉煌的宏伟建筑,同样非常壮观。

    晚间戌正时分,东宫太子书房,一处密室。

    只有一张书案,与数把木椅,整个密室内,并无其它特色装饰与家具。

    此时严宽,正与太子姬夙,坐于焚香书案前,二人正秘密商议国事。

    “殿下,这是商议之后,拟定五人名单,请您过目!”严宽轻声说道。

    严宽双手捧着一册奏折,微低头弯腰,举过头顶,恭敬递与太子姬夙。

    姬夙长相,虽有些像姬燕,但三十岁年纪,更加英俊文雅。

    一身蟒袍四爪,金黄蟒纹服饰,盘发插金蟒簪,姬夙右手接过奏折,仔细观看。

    片刻之后,姬夙一边观看,一边问道:“可有把握?”

    “圣意难测啊!”

    “严大人与各位大人辛苦!”

    “殿下客气,是属下该做得!”

    二人又小声秘密商议,直至两个时辰,严宽方才起身行礼告辞,从密室一处通道,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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