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轻舟早早起身,一身黑衣,面色如常,木然的脸庞仿佛与世无争。
他来到约定的地点,那里已有林清池、唐淳、墨竹以及内厂高手沈川等候。
林清池见到陈轻舟,微一颔首,示意一切准备妥当。
陈轻舟注意到,除了他们这五人,还有两支陌生的暗卫队伍同样整装待发,显然,此次追索百宝袋的任务并非他们这一支小队。
众人登上飞舟宝具,随着一道流光划破天际,他们朝着卫州疾驰而去。
飞舟内,气氛略显压抑,每个人的心中都揣着对这百宝袋中的猜测。
林清池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扫过众人,低声道:“这百宝袋中定然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否则内厂不会这般兴师动众。”
陈轻舟微微点头,那木然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思索,“内厂既然如此重视,或许这百宝袋不仅关乎宝物,更可能牵涉到某种足以影响大局的秘密。”
唐淳与墨竹对视一眼,显然对此颇有共鸣,两人低声交谈起来,窃窃私语。
然而,沈川这位内厂高手却始终保持着沉默,仿佛对这场讨论毫无兴趣,只是一味地凝视窗外疾掠而过的云海。
陈轻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川,心中暗自思忖:这沈川,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内厂有严格的保密规定,不允许他透露半点信息?
他决定试探一番,于是转向沈川,语气平静如常:“沈兄,你久在内厂,对于此次任务有何见解?”
陈轻舟的问题看似寻常,实则意在探查沈川对百宝袋内物的了解程度。
沈川闻声,收回远眺的目光,转头看向陈轻舟,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微微一笑,道:“陈兄,内厂行事自有其道理,我们只需执行命令,无需过多揣测。至于那百宝袋中究竟藏有何物,待到任务完成,自然会有答案。”
陈轻舟闻言,心中不禁一凛。
沈川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未透露任何实质信息,又巧妙地回避了问题。
他那看似平淡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深深的戒备与警惕。
“原来如此。”
陈轻舟淡淡回应,心中却愈发坚定了对百宝袋内物重要性的判断。
这百宝袋中,必然有着内厂极为着紧的东西!
飞舟在路上疾驰着,目的地卫州越来越近,但百宝袋中的秘密,依然牵动着几个人的心弦。
陈轻舟木然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卫州到了。”
陈轻舟突然开口,打破了飞舟内的沉寂。
众人望向远方,熟悉的地界再次展现在众人面前。
“我们走吧。”
陈轻舟站起身来,话语简洁有力。
抵达卫州后,其余两支小队也如同约好般陆续到达。
和另外两支小队简单寒暄几句,算是互相认识了。
沈川再次掏出那真元追迹仪,只见他全神贯注地操控仪器,寻找那百宝袋的确切位置。
然而,仪器这次反馈的信息并不如人意,只能大致指出追踪的方向,具体落点如雾里看花,让人看不清。
“看来,我们只有依循这个方向去寻找了,具体位置勘测不到。”
沈川收起追迹仪,面色平静道。
对于这三支小队来说,就算只是知道追踪方向也是极好的。
人多力量大,那妖魔只要在卫州境内,他们就一定能将其揪出来。
其余两支小队纷纷点头应允,就这样,三只小队立刻调整队形,直奔东南方向卫州边界处。
行进途中,陈轻舟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带着百宝袋的妖魔不选择逃离卫州,反而在此逗留?
难道不怕暴露行踪,引来更多的追击者么?
身边林清池也是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对众人说道:“妖魔行事诡谲难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妖魔未离开卫州,可能已经设下重重埋伏,等待我们自投罗网,大家务必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陈轻舟木着脸,林清池之言言之有理,其余几人也是点着头,应答着。
陈轻舟小队率先踏入了卫州与妖魔势力的边界,其余两支队伍紧随其后,保持着默契的队形,步履坚定地跟随着陈轻舟小队的步伐。
眼前的景象愈发昏暗,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犹如潮水般涌来。
沈川适时地从怀中摸出那只镌刻着繁复符文的追迹仪,准备以此探查前方的妖魔踪迹,以找寻百宝袋。
就在追迹仪光芒闪烁,试图捕捉到一丝妖魔气息之际,一股强大且邪恶的气息如风暴般席卷而来,瞬间笼罩住整个队伍。
那感觉如同一只无形的巨爪,骤然扼住了众人的咽喉,让他们呼吸一滞,心跳加速。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达到顶点之时,四周的空间陡然发生剧烈波动。
一道璀璨的光芒划破黑暗,一个庞大的法阵赫然显现,瞬间激活,将陈轻舟一行人悉数笼罩其中。
那法阵古老而神秘,符文流转间释放出强大的禁锢之力,令人心生胆寒。
“怎么回事!?”
墨竹脸色煞白,惊骇失色的呼喊声在法阵中回荡。
他急切地从腰间抽出传讯螺,试图与外界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沈川也迅速拿出内厂专用的传讯工具。
但在这诡异的法阵影响下,所有的传讯工具仿佛被剥夺了生命一般,黯然失色,无法发出丝毫信号。
墨竹脸上惊慌之色更浓,意识到自己一行人已被彻底隔绝于世。
“传讯螺,传讯不了任何信息……”
墨竹脸上露出一丝慌乱,颤颤巍巍说道。
此时,唐淳眼见情况危急,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那柄泛着冷光的钢刀,体内真元激荡,钢刀在真元的催动下闪烁着阵阵寒光。
然而,当他挥刀斩向无形的法阵时,却如同撞击在一座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之上,刀锋所触之处,竟无处着力,反震之力震得他手臂发麻,钢刀险些脱手飞出。
“这到底是何阵法?”
唐淳低声喃喃着,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