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可怎么办?按照民间传说,我们普通人遇上那种东西可是必死无疑。”
“你瞎操什么心?大虞宗室高手众多,天塌了,自有这些高个子顶着。”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回。”
“而且咱们宫里不是还有有着武皇子之称的辰王殿下在吗?”
“据说这只魇就是辰王殿下亲自出手抓捕的。”
“没错没错,咱家听说啊,武皇子只是照常巡视皇城守卫,结果一眼就识破了人群中的魇。
那魇还想逃跑,却被武皇子三招制服,打得形体涣散!”
“三招?瞎说,咱听说就是一招,只一招,那魇就动弹不得了,厉害得紧!”
“我听他们说明明就是一个眼神,辰王殿下一个眼神看过去,那魇当场就跪下了!”
“……”
众太监宫女们小声议论着。
却见远边有人到来,神色微微一变,便连忙使了使眼色,示意左右的人别乱说话,赶紧站好。
“……奴才(奴婢)参见三皇子殿下!”
三皇子陆琅待人温和,如沐春风。
他轻轻的点头示意,便掠过了一众宫女,带着自己的门客往东边走去。
而那边,正是天牢所在!
掠过了一众宫女太监。
陆琅挥了挥手里的折扇,“听见了吗?孤这五弟,才接掌皇城兵主几天,就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啊!”
陆琅身旁剑客打扮的白衣中年人沉吟片刻,说道,“天人感应境的顶级宗师,有这个能耐不足为奇。”
“但治国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功,武功修为之利只能占一时之先罢,殿下您不必气馁。”
陆琅轻笑着摇摇头,“孤岂只有这点气量?”
“孤只是在感叹五弟的惊世之才罢,在大虞如今这样的乱世之景下,我陆家有这样一位武皇子横空出世,是我陆家之福啊!”
唰!
陆琅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比起五弟,孤现在更在意那只魇。”
“披着人皮的魇既然有一只,那就意味着会有第二只,第三只……”
“它们一直隐藏在我大虞子民里,无人察觉。”
“也不知它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陆琅眼中掠过浓浓的担忧之色。
“……多事之秋啊!”
……
“的确是多事之秋。”
“自打执掌镜影台以来,就没哪天闲过。”
六皇子陆桓停下了手中的笔,将镜影台今日收到的各地简报合上。
之后,他便看着云宫的方向,入了神。
身旁的门客便轻轻的喊道,“殿下。”
“殿下?您想到了什么吗?”
陆桓摇摇头,“孤只是在想……”
他一直在想,父皇为何要给他哥皇城兵主这般高的权位。
以父皇的性格……实在一反常态。
如今再看。
没封皇城兵主之前,皇城四下相安无事。
一封之后,诡案,披着人皮的魇,便相继上演。
巧,太巧了!
巧得甚至让他觉得是自己那位父皇刻意的安排,刻意让他哥这位天人感应境的顶级宗师利用皇城兵主的职权去发现,去揭穿。
但……
他摇了摇头,放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父皇要真有这般心计与手段。
大虞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内忧外患的地步了。
他老人家没那么精明。
“算了,没事。”
“走吧,去天牢看看,孤倒要看看,这传说中只有武道宗师才能看见的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东西。”
“是!”
……
皇宫天牢。
当陆桓抵达时。
陆琅等皇子已经提前到达,正站在胡英面前,打量着那只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被封锁起来的魇。
“……魇,啧,真跟故事话本里说的那样面目可憎。”
“看,它的血是黑色浓稠的,这种东西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就得问这个世界了,究竟是怎么创造的它们。”
“行了,还是赶紧问问它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吧,早问早结束,这东西孤看着就恶心。”
一个皇子正要上前提审魇。
胡英高大的身躯便挡在了他面前。
“请恕卑职无礼,敢问殿下可有兵主或陛下的口谕?”
嗯?
那皇子皱了皱眉,“孤为皇子,执掌一司,难道还提审不了一个死囚?”
胡英神情严肃,公事公办,“此魇非同一般,牵涉甚大,若无兵主与陛下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提审!”
“卑职职责在身,还请殿下见谅。”
“你大胆!小小一个东门守将也敢冒犯孤?来人,掌嘴!”
身旁的门客立即站了出来,眼神凌厉的盯着胡英,大有动手逼其就范的架势。
胡英亦不示弱,强大的明意境巅峰气势微微释放。
铮——
长刀拉开了一条森白的缝隙。
他再次强调道。
“兵主有令,若无兵主与陛下口谕,任何人都不得提审!”
“七殿下若是要硬闯,违抗兵主谕令,那就休怪卑职无礼了!”
轰!
强大的威势瞬间爆发,与七皇子的门客针锋相对。
场面一时间,剑拔弩张。
陆桓见了,只对身旁的门客说了一句,“去帮胡英,敢动手,你就杀。”
门客脚步刚动。
便又听七皇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拿陆辰来压孤?”
“好好好……看看,咱们这位五哥还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登基为帝了!”
七皇子环绕四周,本打算拉所有人一起斥责陆辰的霸道。
但未曾想,一个理他的都没有。
只有三皇子陆琅站了出来,“老七,五弟身为皇城兵主,守卫皇城,防止有心之人侵害皇城本就是他职权所在,你太过了。”
他又说道,“既然胡将军受命在身,孤也不好为难,告辞。”
彬彬有礼的模样与七皇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七皇子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
“哼!”
他只好一甩袖袍,快步离开了天牢。
其他人见此,也都纷纷离开。
深锁的天牢内,便只剩下了胡英和陆桓。
“桓王殿下。”
对待陆桓这个与陆辰关系特殊的皇子,胡英倒没有冷着脸。
他犹豫了一下。
“您也要提审?”
“虽说以您与殿下的关系,卑职按理是不该阻拦,但此事事关重大……”
陆桓拍了拍胡英的肩膀,“你做得很好,就该保持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