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家一艘货船就这么停在岸边,这船上没有装货,也没有上人,整艘船上只有我一个人,此刻的我拉着一把木头椅子坐在船舱内,整个船上只有外面亮着的几盏灯和屋子里的白炽灯。
河水缓缓而流,冲的船体微微摆动,时不时与岸边的铁围发出摩擦的声音,外面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偶尔来往货船的汽笛。
我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只是将那画卷铺在了面前的仪表台上,静静的端详着当中的女人。
这女人的眼眸十分漂亮,如一汪月下潭水般平静,看着她的姿态,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似是穿越山河,也似是通入幽冥,我眼前浮起了白色的朦胧,一滴黑墨入画,将这朦胧晕散,便是入了另一方天地。
此地清风徐徐,窗外潺潺流水,一股沁人的檀香交织着处子之香钻入鼻尖。
抬眼看去,便见的是那画中的窗外,远处袅袅薄雾,近处池水潺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受传遍全身。
那女人已然坐在了窗边的榻上,绣纱半遮面,便是笑盈盈的开口:“相公,奴家等候多时了。”
我看着她,并未出声,她也不急,只是轻取几片茶叶入壶,表现着自己的茶艺。
我坐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沏好了茶,她起身走向一旁,便褪下身上的薄纱,白如凝玉般的香肩瞬间漏了出来,她转身朝着我缓步走来,咧嘴笑道:“相公,你吓到奴家了。”
我歪头疑惑:“哦?如何吓到的?”
“你白天说要将奴家烧掉,奴家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所以相公为什么没有烧掉奴家?”
我咧嘴笑了笑:“因为我善。”
她伸出修长的指头轻点了我一下:“讨厌,没个正行。奴家看你就是要自己享用。今晚,奴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我故作享受的鼻尖嗅过了她的衣摆,闭上了眼睛:“可是,我若有娘子又当如何?”
“哎呦,家花哪有野花香啊。何况你的老婆在如何也是个人,如何有奴家销魂?”
她倒是毫不避讳,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抬手拂上了她的脸庞,问道:“如此美貌的娘子,为何要服侍那个死胖子呢?”
说起这个,她一下便捧上了我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相公,奴家也是迫不得已啊。”
不得不说,这张脸配上这副表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拒绝,她顺势拉着我的手便揣到了她的胸口,朝着我说道:“相公,你能保护好奴家吗?”
我并未回答,而是这么看着她。
她将我抚上了床榻,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相公,奴家今晚好好伺候你。”
就在她准备将我推倒的时候,我伸出手朝她招了招,她一怔,贴到了我身旁。
我压低声音开口:“我是想告诉你,你‘丸辣’。”
说完,我猛然张开了自己的右手,早已在掌心画好的镇邪印瞬间迸出,直接打在了这女鬼的身上。
“给爷死!”
女鬼瞬间被震飞了出去,随后再看向我表情也开始变的狰狞,发出了一声怒啸,这里的一切开始坍塌,我眨了一下眼睛,已然回到了船舱里。
但船舱里的灯一闪一闪,玻璃也被风刮的哗哗作响,仿佛外面有许多我看不见的手正在拍一样,我抬眼看去,只见那女鬼已然出现在了外面的甲板之上。
我冷哼一声,一脚踹开了门跟了出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王家的人?”
女鬼没有了之前的美感,反而变的青面獠牙,眼眸滴血,十分的恐怖。
女鬼没有回答我,她却是甩起双袖,引的船体都在晃动,河面上溅起了噼里啪啦的水花,似是要将这船给掀翻。
看着她的手段,我面无表情。
女鬼见我不怕,似是更加卖力了几分,这船似乎都要被她给掀翻了。
听着船砰砰的撞在旁边的地上,我眯起了眼睛,猛然朝着她冲了过去,口中默念镇鬼令,一板砖拍在了她的脑门之上。
似是从未料想过一块板砖能伤她,也并没有躲闪。
但下一刻,这板砖之上却突然迸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便将这女鬼给打的飞起来了,再落下来的时候女鬼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此为神鬼七杀令第一令,镇鬼令,在灵力不及我强的鬼可被暂时镇住失去鬼力。
女鬼奋力的爬了起来,但我却已然将那副画拿在了手中。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是不能离开河吧?只有在船上这种阴为底的地方你才能显身对吗?”说着,我就将画拿到了船边:“我知道在船上烧不了你,但上了岸,你还有用吗?”
女鬼看着我,发出凄厉的一声怒吼,但并不敢有什么动作。
我我冷冷的开口:“既然来了,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出来吧!”
这时,甲板上传出了几声踩在地面上传出的哒哒声。
我扭头看去,只见从船舱后走出了一个穿着黑色雨衣,带着黑色斗笠的男人。
我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人。
“为什么要害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