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有些意外。
但他还是接通了电话：“局长。”
“嘿，吉姆。”电话那头汉森声音中气十足；“你是在笑话我吗？你现在才是局长！”
“不，在我心里，您才是局长。”
“好了吉姆，咱们之间就没必要说这些该死的客套话了。方便问你一些事情吗？”
“当然，随便问，反正伱也知道什么东西我是不能说的。”
“你这个混蛋，这就已经开始学会这么说话了吗！”汉森那边没好气的说了句，但还是问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还在查那个卫衣侠的案子吗？”
吉姆微微一怔，这位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了？
思索了一下怎么回答之后，吉姆才说道：“局长，你觉得那还是我们LAPD能查的案子吗？威尔逊都被吊在路灯上了，还是当着FBI的面，我如果还捂着这个案子不放，你信不信明天就能来一群FBI调查我。”
汉森那边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只是问道：“所以，你当时调查的资料都交给FBI了？”
“我调查什么了？”吉姆奇怪的问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我当时虽然负责这件事，但是您也知道，洛杉矶当时比那个卫衣侠重要的案子一件接一件，都在我的办公桌上压着呢。当然，如果我调查了，我肯定会把资料交给FBI的，毕竟我们得配合查案嘛。”
汉森那边笑了起来：“你越来越有个局长的样子了吉姆，问个私人问题，你觉得这件事FBI查到哪一步了？”
吉姆有些奇怪：“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局长？”
“退休生活太无聊了，如果你把我聘请回去当个顾问，我肯定不来烦你吉姆。”
吉姆听到这话不满的喊道：“你是打定主意想让FBI来调查我是吗汉森？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退休！”
“哈哈哈哈。”汉森那边爽朗的声音响起：“所以，跟我说说，我有些感兴趣，以后也好在孩子面前吹嘘一下，你不知道这个卫衣侠在那些孩子里面是多么被追捧吗，我可不想身为LAPD的前局长，对这件事一点能说的都没有。”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局长。”吉姆无奈的说道：“除非有人还想把那个实验室的事情翻出来，或者卫衣侠又干了什么大案子，不然不会有人调查他的。”
“明白了。那你觉得他和那件事有关系吗？”
“没有。”吉姆睁着眼说瞎话：“在我看来，他就是个身手很好的疯子，大概率是个得了PTSD，超级英雄电影看多了的退役特种兵，把自己幻想成了一个英雄。”
“我之前觉得我调查的没错，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能一个人从两支全副武装的FBI小队面前把人吊上路灯！”
吉姆明显听到那边松了口气：“谢了吉姆，你工作吧，记得干不下去的时候聘我回去当个顾问。”
“我比你年轻的多局长，如果你能在我老之前没有得阿兹尔海默的话，我肯定聘你回来。”
两人在互相问候了对方一番之后挂断了电话。
就在吉姆还在想汉森怎么突然关心起来修诺事情的时候，乔纳斯的电话打来了。
“嘿，大忙人，让你接个电话真不容易。”
“有话就说，这他妈是我的私人电话，我不是说过”
“一件小事，汉森知道boss是谁吗？”
“当然不知道。”吉姆本能的回了句，但是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该死的，我说他刚才为什么打电话问我之前调查的事情。”
“哦？他已经找你了？都说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吧。”乔纳斯把达克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的吉姆声音都难听了起来：“那个蠢货！他难道就没想过，当初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汉森作为LAPD的局长怎么会不知道！这帮毒贩，就算洗白了也不能改变他们那颗自大愚蠢的内心，他们永远觉得警察是废物，自己能把警察耍的团团转。”
“他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程序正义，换成西部警长的时代，他们的脑袋早就在警察局门口挂着了！”
“所以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汉森找我问了之前我调查的事情，不过。”汉森毕竟是吉姆的老朋友了，而且对他真的很照顾。
所以吉姆还是希望帮汉森说点好话的。
“不过，他好像并不在乎老板的身份问题，从我的对话之中，他更在乎我是不是还在继续盯着老板。”
“什么意思？”
“他当初觉得我在胡闹，更从刚才他问我的那些东西来看，他在乎的是有没有还在继续调查卫衣侠，他关心的也是这个，并不是关心老板的身份。”
乔纳斯那边沉默了。
过了一会，乔纳斯才说道；“你和汉森的关系很不错对吧？”
吉姆没有隐瞒：“是的，很不错。”
“所以你是在帮他说话？”
“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来问我，但就是因为他来问我这件事，所以乔，我觉得他.并不会说出去。我了解汉森，相比于立功，他更希望自己没有过错。所以，既然现在他在巴泽尔家挂职，那为了自己的收入，应该不会说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猜到了。”
“他是LAPD的前局长，别以为能做到这个位置的都是废物，当然，那个汤姆逊除外，但是汉森的背景和汤姆逊不一样，他只是大学的时候进了一个不错的兄弟会而已。而且，我这个当时在调查的人都没有证据，他更不会有，那件事是我负责的不是吗？对于这个我很清楚。”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吉姆。”乔纳斯那边却好像和吉姆想的有些不一样。
他只是说道：“但是这件事太大了，我理解你想保护自己的朋友，但是很多时候，感情会影响你的判断吉姆。想想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其他的任何人如果想要上船，都有可能让这艘船翻了。”
“所以吉姆，好好考虑一下你到底要怎么做。”
吉姆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他看着这个熟悉的办公室，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的老朋友和自己的未来。
吉姆真没想到这种选择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思索了好一会，吉姆才开口；“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去找老板的。但是我希望你告诉达克那个王八蛋，这件事需要老板来做决定！他最好不要在老板做出决定之前轻举妄动！”
“明智的选择，放心，我会告诉他的。”
挂断了电话，吉姆看着手机屏幕，几次想要打给修诺的电话都没打出去。
他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修诺的电话。
随着嘟的声音响起，吉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揪了一下。
“哦，吉姆。”修诺的声音响起。
“先生.”吉姆开口，但是除了称呼之外，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汉森的事吗？”修诺那边的声音倒是轻松：“达克和乔纳斯已经跟我说了。”
吉姆脸一黑，那两个混蛋！
只听电话中的修诺说道：“放心，我没让他们动他，他对我们还有用，而且我发现，不论是你还是他们两个都搞错了一件事。”
“啊？什么事情？”
“就是你们都担心我身份的暴露。”修诺笑的很开心：“但其实就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是谁，美利坚又能拿我怎么样呢？相信我，除非他们愿意为了干掉我往自己的城市里面扔核弹，不然他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这事我和他们说了，也和你说一下，吉姆，你们需要明白一件事，就是你们所担心的问题，在我这里，或许从来就不是问题。”
“所以，做好自己的事情可以吗吉姆？”
挂断了电话的吉姆并没有因为汉森的安全而高兴，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冲上头顶，因为他发现，这个老板刚才说的那些，好像不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