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
陈默瞬间回想起自己见过的很多案例，什么搜查官之类的。
“没错。”
姜槐说道，“现在敌人知道了你们两个的厉害，整体呈收缩态势，或许是在等更加后续的支援。我们要打时间差，尽量在更多支援抵达之前，把他们逼退回冥渊入口。”
“问题是，姜部长，我们俩也没有潜入的经验啊，而且我们是人类诶，你让我冲进去杀杀杀然后跑路，或许还可以，但是潜入该怎么做啊？”
姜槐说道：“这个..我们自然是有考虑的，你跟我来。”
陈默招呼了一声看似在愣神，实际上也没认真听的隋珂，三人一起离开了谈话的房间，穿过一条破碎的水泥路，来到了旁边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
这里本来是南方小国的一个城市，靼坦族还没来得及把它们全部摧毁，现在又可以被人类利用了。
“我们要去哪？姜部长。”
陈默知道，需要对方这种人亲自带路去的，肯定是很重要的地方，保密级别很高，而且一般人必然进不去。
“带你们见一个老熟人。”
几分钟之后，陈默又见到了那个男人，身材矮小的注入老头。
崔格证站在手术台前面，踩着一张从废弃酒吧搬来的木质独凳，用镊子拨弄着眼前一具靼坦族蛮兵的尸体。
“稍等一下啊。”
他看到了来人，于是从椅子上跳下来，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消毒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招呼三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还记得大考的时候见识过的完美变化术吗？”
崔格永远都是这么直接了当，“虽然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当然我大概能猜到，总之，我亲自带领团队采集了变化术的样本，然后结合他们从冥渊带回来的其他线索，取得了一些小小的研究成果。”
虽然口称小小的，但他脸上却露出了得意之色。
“利用从变化者身上的样本，我们开发出了一些反向模拟冥渊异族的针剂，通过注射的方式，可以让圣境以下的人拥有和化形靼坦族一模一样的外貌和气息。”
陈默微微皱眉，第一反应是不信。
“那不就成变身了吗？”
“啊，没错，就是变身，跟他们之前做的一样，你们会继承变化者的所有记忆、能力。”
崔格更加得意了，别人越感觉不可思议，就说明他的研究成果越牛逼，“不过区别是，经过我们团队的改进，你们不仅能够变成靼坦族，还能保留自己的能力。”
陈默看向隋珂，想要征得一些反应，后者只是无辜地盯了回来，毫无反应。
姜槐说道：“你把测试对象叫出来看看吧。”
崔格冲助理使了个眼色，没一会，后者从门外带进来了一个生物。
之所以说生物，是因为陈默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人。
略微发青的皮肤，奇怪的瞳色，没有眼白，头发也是正常人类没有的颜色和状态，里面还藏着两根犄角。
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他好歹也不会认定这是个靼坦族，但实话实说，从外形和气息来看，真的完全无法区分这个生物与靼坦族的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经历过一个连圣境都能骗过的完美假身，陈默也很难相信这种事情。
“变成这样之后，要怎么才能变回去呢？”
崔格说道：“变不回去。”
？
陈默都傻了。
那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是一辈子？
崔格等了一会，然后突然哈哈大笑：“逗你的。只是不能自己变回去，解药在我这里，就和变身一样，可以用特殊的方式回到人类模样。”
你觉得你很幽默是吧！
陈默简直有些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有这样的办法，计划的确是可行的。
这时候，那个被变成靼坦族的人类说道：“教授，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变回去啊？”
崔格凶巴巴的说道：“急什么，到时候还要给军部展示，别浪费药。”
“.”
陈默感到有些同情，为了让这哥们儿展示，看样子维持这形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姜槐在这时候说道：“注意保密。”
他冲陈默招了招手。
一行三人又一起出了这个秘密的实验室。
“现在明白了吧。遭遇了这次大败，敌人的防守明显收缩了很多，所以要执行速胜方案，就只有靠你们两个秘密潜入。”
姜槐平淡地说道，没有多少劝说的意思，仅仅是把方案拿出来，“毕竟你们两个的实力远胜一般宗师，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出其不意的暗杀。
不过就算如此，危险性也很高，我希望你们自己考虑，这并不是一个强制的命令。
甚至你不要告诉别人，其实最高层内部本身都还有分歧，并没有完全确定方案。”
陈默说道：“您希望我们这么做？”
姜槐犹豫了一下，直言道：“是的，否则我不会来告诉你，但这是一个选择。”
陈默嘿嘿一笑：“那得给我配几件适合暗杀的灵器，什么潜行匿踪之类的，还有.嗯，我得列个清单，到时候拿给后勤部啊。”
姜槐哭笑不得。
都列清单了，看来是打算狠狠地敲一笔。
接着，陈默看了一眼隋珂，又说道：“但是我还有个要求，她不能去。”
姜槐收敛笑意：“理由呢？”
“会露馅的啊哥们儿！”
陈默简直感觉有些无语：“看他这样，人家说的她关心就听几句，不关心就没反应，就算不露馅，万一搞不好得罪人呢？靼坦族内部上下尊卑很明显，到时候惹怒了哪个脾气大的领军啥的，非得给她杀了，是动手反抗还是不动手啊？”
姜槐一本正经地说道：“那肯定还是得动手。”
“我不是真的在问啊！”
陈默有些没绷住，“算了，到时候让军方的情报部出个计划给我，研究研究再说。”
等姜槐背着手走了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隋珂，后者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总感觉有点生气。
陈默干笑了一声：“你在正面战场多给点压力，这样对我更有用。”
隋珂好像又不那么生气了。
潜入只是一个计划，要落地还需要一些时间，趁着中间的空档，陈默每天和隋珂形影不离，因为跟着她实在是太好刷经验了。
为了顺便刷一些已经溢出的熟练度，陈默除了外出追杀靼坦族宗师，剩下的时间都把人带到病房去，以帮忙为名照顾伤员，弄得一众军医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理解为宗师的怪癖。
事实证明，在几个册封督军阵亡之后，靼坦族的确收敛了许多，他们收缩阵线，导致那些领军督军也很难被找到。
因此，哪怕是他们二人联手，其实一共也没杀几个来。
终于，半个月之后，有人通知陈默去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