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陈默站在旁边，盯着谭利云一顿瞧，瞧的对方心里有点发毛。
“你干嘛？”
谭利云斜眼看着他。
陈默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兄弟，我看你面色红润，骨骼清奇，一瞧就是好手，肯定能在比赛里取得很不错的成绩。”
反正只要是选手，鼓励谁都行，他来打探情报，也不妨碍刷经验。
在擂台和观众席之间的除了选手，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人，有的是比赛组织的工作人员，也有一些正在找座位的观众。
所以，谭利云并没有感到奇怪，加上对方说的又是好话，他的眼神也缓和下来。
“我这都是每天苦练的结果。”他看这小子抓着一把瓜子搁那猛嗑，就以为这是个来看比赛的观众。
陈默点头道：“看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每天苦练，光是做到这一点就不容易，加油吧，希望伱赛出风采，赛出水平。”
“呃，多谢啊。”谭利云到现在都还是很莫名。
陈默不管他怎么想，趁着对方还没发现自己的真面目，赶紧一顿鼓励，直接哔哔了十分钟，刷了四点经验出来，直到谭利云有点不耐烦了才转身离开。
“小金啊。”
他拍了拍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金良，“本教练已经有计策了，我现在传你一招秘法，照我说的做，保你取胜。”
“教练，你说吧。”
陈默摆开一个架势，微微蓄力，然后猛地向前一蹿，展示了一招闪避用的身法。
“这一招名叫灵猴攀山，我一般不教别人，看在你我相识一场，今天就传给你了。”
“教练！！”
金良直接泪目，如果不是陈默拦着，他可能得跪下咣咣磕一个。
“别啰嗦了，赶紧练一下，照着我刚才的动作，来。”陈默现场开始教学。
金良的天赋虽然差了点，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很快就能掌握。
“难道这就是名师出高徒吗？”
“果然，咱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心灵的默契也难有人匹敌，就这样相互扶持，砥砺前行，终将穿破迷雾，抵达成功的彼岸。”
“教练！”
陈默欣慰地点了点头：“去吧，去练我刚才教你的吧，你会成功的。”
他知道金良肯定很快就能上手这招灵猴攀山，因为它本来就是武校教的基础步法，凡是以前上过的学生，肯定有一部分肌肉记忆。
不过为了让对方看不出来，他在步法之中增加了一些里胡哨的小动作。
如果和丁伶那样的人交手，这些小动作基本等于取死之道，毕竟那样高强度的对战，一点点大意就会导致失败。
而这里的比赛就不一样了，都是什么伏虎拳降龙掌的，能把武校的基础招式用出来，哪怕有点小动作，都已经遥遥领先了。
陈默站在擂台边嗑瓜子，同时像哄小学生一样鼓励金良。
“好！就是这样，气势不错，但动作再快点。左脚，右脚，上步，对喽！加油加油，再来一遍.”
他感觉很幸福。
这里的观众很多，选手又很听话，刷经验的效率简直太高了。
照这样计算，一晚上刷到个十一二点回去，起码能刷个一百点经验。
他突然开始嫌弃丁伶了。白天和那家伙对打，还得斗智斗勇才能刷到可怜巴巴的几十点经验，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像双马尾平板毒舌妹妹和波涛汹涌温柔学姐的区别！
终于，当金良练得差不多了以后，主持人走上来擂台，看样子比赛要开始了。
陈默注意到，这个主持人和小卡片上的一样，穿得很清凉，唯一的问题在于，是个看起来五十岁往上的大妈。
图片与实物差距也太大了吧
她报了个幕，宣布了第一场比赛的选手，然后就走了下去。
因为是两个不相干的人，陈默不太感兴趣的随便扫了一眼。
只能说，强度不如内院选拔。
他看了半分钟，就回过头继续嗑瓜子刷经验，顺便指点金良。
终于之后的终于，短裙大妈又一次报出了名字。
“下一场，神力尊者谭利云，对阵——百战小丑金良。”
为什么人家是尊者你小丑啊.
陈默以手扶额，发现自己这个教练好像不太好发挥。
此时，仓库的角落里，一个必须抬起头才能仰望到台上的角落里，几个人聚在一堆抽烟，其中包括送陈默等人过来的司机，还有仓库门口的看门人。
“那个金良又来了？”
“嗯，还带了个小伙子，说是教练。”
“嘁。”
几个人都很不屑。
“我说，就他这种货色，直接不让他报名不行吗？他也太菜了。”
“哎呀，现在本来就不好找人，就当凑个数。什么时候赛程排满了再说。”
“哎。”
看门人说道，“突然想起了来，他带来那个小伙就是教练，看着就二十出头，但说是只差一名就能上武院。”
几人之中明显为首的那个眼睛一亮，随后马上又嗤了一声。
“别听他胡说八道，大考的名次又不能查，他说差一名就差一名啊？”
“就那么个意思，说明差得不多嘛。”
“得了吧，傻逼才信，估计就是带个熟人过来白嫖一张门票，说不定他还赚点儿差价呢。”
看门人怒道：“那我去给他收拾一顿。”
为首那人说道：“不用，金良虽然菜，但也是老交情了，没必要。”
正在几人闲聊的时候，观众突然爆发出震天的呼喊声。
“小丑赢了！”
“卧槽！！今天这票值啊！”
这阵声浪堪比场馆里人气最高选手出场，但却是献给这地方失败次数最多的选手的。
金良站在台上，愣愣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谭利云，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最棒的，不愧是我看好的选手。从你上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能赢，咱们两个真牛逼。”
陈默扒拉着场边的围栏，在下面笑嘻嘻地喊道。
金良终于回过神来，他有些恍惚地走下擂台，来到陈默身边时，才激动地说道：“教练！我赢了！！不是，咱们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