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陈川丢了个口袋给秦朗,催促道:“赶紧的,回头上街赶不上趟了。”
见状,秦朗也没再说什么,把麻雀和野鸡都装好,兔子跟鸡蛋没拿。
“兔子我就不要了,这玩意儿天天都吃够了,鸡蛋留给悠悠吃。”
“行。”
陈川也没强求,有些话说太多就没意思了。
来日方长嘛。
秦朗把东西拿上,临走前约陈川今晚继续。
秦朗前脚刚走,陈悠后脚就出来了。
看见地上一堆东西,有些惊讶。
“小川,一晚上打这么多呢?”
“这还多啊,哥那份刚拿走。”
“真能干,家里全靠你了。”陈悠没来由的感叹道,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吃了早饭,陈川把东西都给放车上,正好还有一些山货,一块儿带去卖了。
“姐,快点上来。”
“来了来了。”
陈悠抱着钱箱子,着急忙荒的把门给带上。
等陈悠坐好,陈川拉着板车往集上去。
今天卖的东西分量不算多,但是特别杂。
摆的话比较占地方,得早些过去。
路过大伯家门口时,陈洪成站在门前挥了挥手。
“悠悠,小川,等一下。”
陈川把车停下,道:“大伯,啥事儿?”
“我那有一捆烟叶,你帮我捎上街给卖了,行不?”
“那有什么不行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哎。”
“自己家种的,人给钱就卖。”
陈洪成也不爱计较,干脆的很。
陈川跟了过去,帮着给烟叶拿上车,一捆不少呢,得有十几斤重。
东西刚放好,大娘跑了过来。
“悠悠,是赶集的不?”
陈悠点点头:“是呢。”
大娘掏了一张一块钱出来。
“散集回来帮我带二斤豆芽,我就不去了。”
“行呢。”
陈悠没有接钱“回来我给你买就行了。”
“这孩子”
一个小时后。
陈川来到了集上,找好位置停车,把东西都给卸了下来。
陈悠在地上铺了层口袋,分别把杂货摆放整齐。
“小川,你去把鸡给拴好,别回头再跑了。”
“嗯。”
陈川把三只活蹦乱跳的野鸡从袋子里掏出来,拴在板车旁。
刚一松手,它们就横冲直撞,拼了命的拍打翅膀,一时间尘土飞扬。
“呸!”
陈川吃了一嘴灰,头发上还落了两根鸡毛。
“噗~”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陈悠掩嘴轻笑。
“笨手笨脚的。”
上前把陈川头发上的鸡毛给捻了下来,又帮他掸了掸身上的灰。
“没被挠着吧?”
“没有。”
野鸡和家养鸡区别还是很大的,它们的性子烈,宁愿撞死,也不愿受到束缚,失去自由。
陈悠走过去,把野鸡的翅膀相互交叉别起来,这才老实了。
小摊收拾好。
陈悠趁着还没开始上人,到隔壁阿婆的摊上把菜给买了,等下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与此同时。
疤瘌一行人拉着板车出现在大集上,四处张望。
看见漂亮的姑娘,三胖吹着口哨,拎了一只麻雀上前搭讪。
“妹子,小鸟需要吗?”
“流氓!”
年轻姑娘瞪了他一眼,羞恼的跑开了。
姑娘跑开,三胖挠了挠头,道:“疤哥,她啥意思,怎么骂人呢?”
疤瘌撇了撇嘴:“骂你还需要理由吗,你就欠骂。”
“哈哈哈。”一旁的两人发出土拨鼠般的笑声。
“笑个屁!”
三胖黑着脸,又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说笑间。
疤瘌恰好看见了陈川在摆摊,看他面前摆着的,大大小小的货还不少呢。
“三胖,把车拉上。”
疤瘌交代了一句,径直朝陈川走了过去。
“巡长,来得挺早啊。”
陈川正在给兔子喂草,闻声抬头。
见是疤瘌,放下手中的草,说:“你也不晚啊。”
“呦,来之前就听校长说昨晚逮了不少,没想到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陈川没搭理他。
见陈川对他爱搭不理,疤瘌让三胖把车放在边上,摊挤摊的摆了起来。
由于疤瘌几人的货都放在一块儿,所以要比陈川多不少。
扫了一眼,光是麻雀得有两三百只,野鸡也五六只,不过都是死的。
说话间,陈悠卖菜回来了。
看见陈悠,疤瘌连忙凑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悠悠。”
“嗯。”
疤瘌还想搭话,可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好作罢。
一旁的三胖看见陈悠也是眼前一亮,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啪”的一声,疤瘌一巴掌打在他脑门上。
“看什么呢?”
三胖做贼心虚,连忙摇头陪着笑脸。
“疤哥,没看啥。”
“我告诉你,再敢乱看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不会不会,疤哥的女人就是我的嫂子,我三胖心里有数。”
“谁是你嫂子!谁是你嫂子!”疤瘌巴掌如雨点一般落在了三胖身上。
“疤哥,我错了。”
三胖被打的连连求饶。
收拾完他,疤瘌又口头警告了一遍,才算作罢。
三胖嘴上不说,却在心里暗暗嘀咕。
“敢想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疤瘌喜欢陈悠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谁不知道。
疤瘌好几次都想托人去说亲,但奈何有李达横在中间,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陈悠同意婚事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带上陈川一起过门,不然就拉倒。
这年头要是带上儿子都是情理之中,但带小舅子过门的闻所未闻。
家家日子过得都紧吧,一下添两张嘴吃饭,谁受得了。
说话间,周边小摊都开单了。
陈川跟陈悠也忙活起来,一个拿秤杆,一个收钱,配合的很是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