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彩鳞露出那种怀疑的神色,黄涛似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微笑着说:
“现在我未在蛇人族之中见到有这种资质的蛇人,但可以重新培养。
“蛇人族‘美杜莎女王’的资质可以先天造就的,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胎儿时期,所使用的秘法,二是出生后,所打入的蛇类灵魂。
“第一点我有办法将顶级秘法所需的‘天蛇凝血丹’以极致的升灵手段,提升至九品丹药的程度。
“第二点,我会去寻找斗圣级别的蛇类魔兽,杀掉后抽取其灵魂。
“然后,最后的一点是,你有没有把握提升进化成功的概率?”
黄涛平静的话语在两位“美杜莎女王”心中掀起了惊天波澜,他那自信的样子似乎不像说笑。
他真的有把握做到!
这是何等疯狂的计划?
竟然用九品丹药,斗圣级别的魔兽灵魂来培育“美杜莎女王”!
白磷目光闪烁,她一开始屈从于黄涛,是迫于对方的力量,后来则有了半合作的性质,通过为对方做事来谋取一些好处,现在,她想真正参加到对方的这个计划中了……
她也想看看,用这种手笔培养出来的“美杜莎女王”,资质将会到达何等程度。
那恐怕会是有史以来最强悍的“美杜莎女王”了吧?
彩鳞眼睛中泛起光彩,任何一个蛇人,都不会对黄涛所描绘的计划无动于衷。
她稍作思考后,张开嘴巴说道:“根据我自己的体会,进化的时候,除了一些外界的条件外,自身的意志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素。
“如果从小培养的话,我能够引导性地培养她的性格,并且给她树立起必须进化的目标,然后只需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在她状态良好的时候开启进化。”
白磷想了想,插嘴道:“从你之前的实验中,结合我自身的经历,我总结出了一些外在因素的影响。这方面我可以提供一点建议。”
彩鳞沉默了片刻,问道:“‘美杜莎女王’的对你而言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需要你如此不计代价地进行培养?”
“祭品……我需要一个祭品。”黄涛实话实说。
“什么?”彩鳞与白磷目露惊骇。
黄涛没有理会她们的不解与错愕,十分平静地说道:
“说是祭品也不太准确……只是我要做的事情,会加重她的风险。
“这同样也是一场机遇……如果能活下去,她将会一飞冲天。”
对于现在的彩鳞以及白磷来说,斗圣已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标了,但在黄涛口中,斗圣也只是基本条件,在此基础上的一飞冲天,将会到达怎样一种高度?
彩鳞犹豫了良久,下定决心,问道:“如果是从头培养的话,你是不是只在意最后的结果?”
“你想说什么?”
“你介不介意人选由我来决定?”
“当然不介意,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谁都无所谓。”黄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磷一愣,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更早一步想到这个……可以将名额用在自己部落那些尚未出生的婴儿上啊!
即便最后在那个“机遇”中失败,不幸身亡,但前期培养时也能给自己,给白蛇部落带来极大的好处!
彩鳞咬牙说道:“那就让我的孩子来吧!”
“嗯?你怀孕了?”黄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赶紧通过命运之火,联系上了本体。
“本体,彩鳞什么时候怀孕的?我怎么不知道?迦南学院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无垠的虚空之中,戴着尖顶软帽的阿蒙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分别用食指与拇指捏了捏单片眼镜的上下边缘,面露思索。
彩鳞怀孕了?有这回事?我没有安排这个啊!
虵家的大殿之中,彩鳞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深呼吸一口气,强行做出淡然的样子:
“没有……孩子么,可以生啊……现在怀上也不迟吧。”
白磷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心中想道:
可真狠啊!不对,这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能给自己未来的孩子争取到最好的待遇,代价是需要面对某种危险,但危险背后同样有更大的机遇!
要不是没有喜欢的人,我也想试试了。
不对,就算没有喜欢的人,也可以试试啊!
黄涛沉默了,他打量了彩鳞一会儿,明白了她现在的状态。
现在的彩鳞,不是原著中那个失身于萧炎,又最终爱上他的贤妻良母,而是失去了族人,身负血海深仇的美杜莎女王!
从她敢于冒着风险,开启成功概率极低的异火进化可以看出,她是一个渴望力量,渴望强大的,甚至有些疯狂的女人!
以一个种族女王的角度看,用自己的贞洁,去换取一个潜力无限的继承人,是相当值得的。以一位母亲的角度看,这又能给自己未来的孩子带来自己无法给出的发展条件。
若是能够重新投胎,彩鳞非常愿意成为那个接受黄涛培养的婴儿!所以,她自然也不介意自己的孩子成为培养对象!
黄涛脸上带着笑意,问道:“需要我帮伱么?”
一旁的白磷神情有些呆滞……不要脸的家伙,竟然用美色诱惑!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也可以啊!要不把这个名额给我的孩子吧……她很想这么说,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幅丑陋的样子,又有些黯然神伤,没有将话说出口。
彩鳞脸色变得更红了,点了点头。她打开黄涛给她的玉瓶,将里面的疗伤药吞服……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怕黄涛给的药是否做了什么手脚了。
丹药很快就化开,一股暖流沿着她的经脉传遍全身各处,修复着她身体的伤势。
白磷畸形的小短腿扒拉着地面,转过身,向外走去。离开的时候,她带上了大门。
大殿之中只剩下两人,彩鳞望着眼前栗色头发,蔚蓝色眼睛,留着两撇漂亮的小胡子的男人,又开始犹豫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心一横,开始解起自己的衣衫。
寂静的大殿之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