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这才想起袋子里的那个魑魅,
她也没急着把魑魅放出,而是在房间的地上布置了一个简单的法阵,以防它逃脱。
大功告成后,才将魑魅放出。
只听‘哎呀’一声,一团黑影出现在阵中。
缓了好一会儿,那魑魅才可怜兮兮地说,“姑娘啊,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做坏事!”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再次看到这张脸,姜染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她抚着胸口,语带不满地说。
“你们魑魅不是可以随意变化身型样貌吗?你就不能给自己弄个好看点的面容吗?你看你这都是什么啊!”
说起这个来,那魑魅就委屈地抽噎起来。
“我也想变好看啊,可我才刚成型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灵气,都被你的符给打散了,我有什么办法,就这个样子还是勉强维持的,我真的好惨啊,呜呜……”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姜染被这货吵得脑仁疼,就不耐烦地说。
“行了别哭了!就你这样的,哭得再惨也让人同情不起来,再哭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魑魅闻言顿时不敢再哭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那些失踪的人和你有没有关系?”
魑魅忙摇头否认,“我哪敢啊,我胆子小从不害人,我就是被气息吸引过去的,想吸收点灵气,旁的我也不清楚啊!”
看它这可怜样,姜染勉强信了。
“那个青袍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魑魅想了想,才明白对方说的是谁。
“哦,你说他啊,不知道,我一觉醒来他就在那了,可能也是为了吸收灵气来的吧,不知怎么地被我的气息迷惑了心神,就困在了某个幻境里。”
说到这里,它还露出了一抹坏笑。
姜染见状就瞪了它一眼,魑魅忙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话都说完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魑魅忙摇头,“别啊,你放我走吧!”
魑魅还想挣扎,姜染二话不说就把它收了进去。
看来今日是没什么收获了,算了,她还是先睡吧!
即使心中还有尚未解开的疑团,姜染也能沾床就睡。
这点就连师傅都很羡慕,常说她这个心境,天生就适合修行。
对于这个评价姜染自然是很开心的,幻想着有一天自己能成为厉害的修仙者,受人敬仰。
一夜无梦。
清晨醒来时,姜染只觉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简单洗漱过后,她准备去办理退房。
推开房门,却看到了一个让她感到意外的身影。
来人一改之前的朴素装扮,身着一袭雪白长袍。
微笑看过来时,那桃花眼会给人一种被深情凝视的错觉。
这人生就一副好相貌,这身白衣更衬出他俊美不凡的气质。
看到姜染,男子就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姑娘早啊,我们又见面了。”
姜染朝他颔首,作为回应。
“姑娘这是要去哪?”
姜染没回答,目不斜视地从男子身旁走过,径直往楼下去了。
男子被无视了也不恼,看着姜染离去的背影,轻笑出声。
“有意思。”
——
大堂里,已经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在用早饭。
姜染走到柜台时,柳娘子正在低头算账。
看到她,柳娘子就笑着说,“姑娘起这么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姜染朝她笑了笑说,“姐姐早啊,昨晚我休息得很好,不过后面还有事要处理,就不能多住了。”
柳娘子闻言就面露不舍。
“才住一晚就要走吗?我还想带姑娘四处逛逛呢,我们这里风景不错的。”
姜染颔首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来玩的。”
柳娘子虽然觉得可惜,但也理解地点头说。
“是呢,姑娘是干大事的人,那我就不留你了,祝你一路顺风啊!”
姜染礼貌地回以微笑。
“姑娘要走了?那山庄的事你就不好奇吗?”
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姜染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耐。
“这位公子,我们好像没那么熟,我去哪里也不需要向公子报备吧?”
说完她就往旅馆大门走。
柳娘子见状就朝白衣男子笑了笑。
男子转身,语气淡淡地说道:“老板,退房。”
柳娘子忙笑着答应了,办理好退房,她就笑了笑说。
“好了,公子慢走哈!”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看到姜染正与那个叫阿泽的青年聊天,于是他也走过去。
“阿泽大哥,你这一早是去哪了?”
阿泽看到姜染就爽朗一笑道。
“哦,官府那边又给我们找来位能人,说是可以解决山庄的怪事,我是给那人带路去了,对了,山庄的事姑娘就不要管了,你一个小姑娘去那里总归是不安全啊。”
姜染闻言就有些哭笑不得。
大概是她昨日的表现,让大哥对她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话虽如此,姜染还是对这能人产生了好奇,就问他。
“大哥可知这位能人是什么来历啊?”
阿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这个我哪里能知道,他们也不会和我说啊,哎,管他是哪的,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了啊!”
不知为什么,姜染总觉得对方这几句话是在点自己呢。
阿泽看她要出门,就好奇地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
姜染笑了笑说,“哦,我要走啦,阿泽大哥,我们有缘再见!”
说完她就朝对方摆了摆手,然后往街上去了。
阿泽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想将人叫住,发现早就走远了。
他遗憾地转身进了旅店。
而白衣男子则快步追了上去。
“姑娘可是要去郝云山庄?我可以和姑娘同去,说不定还能帮到姑娘呢!”
姜染闻言就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名字吧!”
白衣男子这时却露出了一抹苦笑,颇为无奈地说。
“姑娘何必如此防备,我没有恶意,只是眼下许多事都不记得了,唯一熟悉的只有姑娘罢了。”
对方说得可怜,姜染却没有那么同情心泛滥,只是耐着性子劝他。
“我与公子昨日才是初见,对公子的事也知之甚少,你跟着我也没用啊。”
男子闻言就有些无措地看向她。
那表情就像是惨遭抛弃的小动物,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