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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三小说 > 随母改嫁,我跟继父约法三章 > 351想不到的人

351想不到的人

    汪清经过姓沐的事后,就跟平安讨了一罐遮颜霜,给自己薄薄地涂上一些,原本白皙的皮肤就暗沉了不少,十分的好颜色瞬间去了三分。

    如此刚刚好。

    平安也觉得汪哥这样最好,很普通的小富之家,可以说唯一的靠山就是自己和师傅,那还是低调些好,过上两年,等中了进士回到地方县城当一方县太爷,就不用如此谨慎了。

    何况等年岁渐长,容貌不可能跟现在这样出众。

    平安就没有这些顾虑,但他平日也会用一些,只不过领奖这日,他还是好好的打扮了一下,偶尔臭美一下还是可以的。

    颁奖就在国子监的礼厅。

    人不多,前十名的学子,八名算术大佬,也就是当日的考官,还有祭酒大人、周司业跟两名礼部官员。

    平安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此就好,比台下黑压压的一大群人,然后领奖人惶恐不安地上台领奖要好上太多。

    这里加起来不过二十多人,有点心有茶,更像一个聚会。

    气氛很是轻松,平安是第一名,奖金是二百两,还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第二、三名奖金是一百六十两,同样有一套笔墨纸砚,但比他的明显差上不少。

    第四、五名奖金一百二十两,一个不错的砚台,第六、七名奖金则是一百两,也是一个砚,品相差上一个等级。

    最后是八、九、十名,奖金是八十两,另外得了一支不错的笔。

    对学子来说,这样的奖金算很不错了,寻常人家一年也存不下多少银子,国子监读书一年的学费不过二十两,用费就根据个人了,条件不好的,省着点也花不了多少。

    国子监的图书馆不错,还可以免费借些出去看,勤奋点的可以抄一本,这样就能省下许多买书钱,读书人最费钱的还是书和笔墨纸砚。

    平安如今已经不在乎这点点钱,他在乎的是名,是这些大周真正的书香门第出来的大佬。

    他日后要长大,要接触社会,这些人都是隐形的助力,说不好什么时候就有用。

    汪清同样如此。

    剩下的八个人中,条件不错的估计占了一大半,真正寒门算术好的还是少数,他们根本没这方面的先生教他们,平时学的基本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算术也学,但学的更多的是基础常识。

    奖颁好后,大家一起说说笑笑,吟诗作赋,平安自然也作了一首诗,诗是他自己作的,如今他的诗已经很是能看,但跟那些名人名作根本不能比。

    所以他今日得了不少赞赏,但并没有多出众,这也是他心里想要的结果,算术已经出尽风头了,诗上暂时就稍微低调点吧。

    “平安,过来帮我诊诊脉,我最近总是有些疲惫,感觉状态不怎么好。”祭酒大人笑眯眯地喊他。

    平安自然微笑着走过去。

    他今日一身月白色锦袍,同色的宽腰封,让他更显得身姿挺拔,全身上下也只配了玉簪、玉佩,清清爽爽,风姿迷人。

    任谁都会在心里赞一声,好一点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平安帮祭酒大人诊了一会,还好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些小问题,他把这些小问题跟祭酒大人一说,胡祭酒一愣一愣的。

    他也是一时兴起,没打算真的让平安诊出什么,但这孩子诊的样样在理,这些情况他都有。

    “平安,我这些可要紧?”

    “大人,您 这些都是小毛病,我师傅最是擅长这些,回头您有空去我师傅那里,让他给您开些药调理调理,一段时间后就能好。”

    胡祭酒开心了,他已经五十岁了,年纪大的人最担心的就是身体,年轻时无所谓,到了年纪反而怕死了,更怕的是死不死活不活的,那才真的受罪,如今这样的人可不少,任你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看来过两日他是真的要找大公子看看了。

    不多时,平安直接在大厅当上了大夫,人是一个接一个的诊,还好,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平安诊的基本都对上了,少年给人诊脉不焦不躁,说话轻言细语,让人如沐春风。

    大厅里的气氛更好了。

    汪清除了骄傲还是骄傲,平安就跟他亲生的弟弟没二样,其他八个人也一脸的兴致,他们年纪小不用诊,但这样的人没谁会傻傻地去嫉妒恨。

    这样的人只能交好。

    午餐很丰盛,平安被这些先生们当成了掌心宝,他这才知道,京城爱算术的人竟然有一个算术聚会,每个月都会在一起聚聚,商讨一下算术中的难题。

    他们都力邀平安参加,平安自然不会拒,但他也说了明年正月可能要出一趟远门,短时间内可能不行。

    他还贴心地记下这些人的地址,过些日子庄上大棚蔬菜可以出了,他会给这些先生家都送上一些,没人不喜欢懂事的孩子。

    *

    就在万里去见万长生两口子的时候。

    孙思成也见了两个想不到的人。

    “鲍大老爷?鲍二老爷,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心里已经有点数,据说鲍家老不死的已经死了,剩下的就应该是那个畜生了。

    鲍旺发挤出一丝笑:“大公子,能不能去旁边说话?”

    孙思成把两人带到后堂:“二位请坐,这里无人,有什么直接说吧。”

    鲍旺发突然悲从中来,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大公子,一别两年半,我父亲几个月前走了,谁曾想我那长子突然发了病,人一下子就疯了,我只能想到您。

    那次是您扎针把他扎好的,我就想着还是带他来找您。”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往下跪,孙思成哪里会让他跪。

    “鲍大老爷,不用这样,有话慢慢说,你说清楚一点,人怎么没带过来?”

    鲍旺久道:“不瞒您说,我那侄儿没办法带出来,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好一点的时候就让人看着,闹的厉害了也只有让人把他手脚捆了,家里不知道给他砸了多少东西。”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孙思成道:“这样吧,今日我还有事,明日我就上门去看看吧,话说前头,不一定能看好,疯病最忌讳反反复复,我当初还以为会没事了。”

    鲍旺发一下子泪又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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