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宏子,你应该清楚,这些年要不是你四处搜寻珍惜药材续命,我早就已经死了,我也就只剩下这一次出手的机会。”
“你可要想好了。”
老人冲着刘志宏笑了笑,嘴里的牙都只余下两三颗,“这次帮了你,下次可就没人
刘志宏神色不变,淡淡的开口道,“福叔,如果真让三大魔僧在清江肆虐起来,我刘志宏可未必还有以后。”
“这次就麻烦福叔你多盯着一些,如果那小子能在短时间内就解决三大魔僧,就任由他去。”
“如果他解决不了,或者需要很长时间,那就请福叔出手,在三大魔僧肆虐之前,将所有人都杀了,不要给三大魔僧坏事的机会,也不要给汪家发难的理由。”
刘志宏声音中带着森森寒意。
老人呵呵一笑,“你倒是个绝情的,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自己的老婆说杀就杀。”
“不过这是你刘家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答应了。”
“要是这次出去我没回来,别忘了给老头子我收尸。”
老人手中拐杖朝着书房大门轻挥,一股劲力凭空产生直接将大门撞开。
刘志宏看着老人从书房离开,直到老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从抽屉掏出一个崭新的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汪家请了南亚的三大魔僧对付你,有关资料我给你……”
与此同时圣天使医院大门外面。
“什么三大魔僧?你说清楚一点。”
楚阳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只觉得莫名其妙。
周芷沁这时候也从医院里走了出来,也觉得有些奇怪,“楚阳,这电话是谁打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
楚阳一脸无语,“是个没见过的陌生号码,电话打通后也不说自己是谁,就说港岛的汪家请了三大魔僧对付我。”
“还说要让人给我什么资料,但电话回拨过去对方就已经关机了。”
楚阳看着已经自动挂掉的电话,眉头微微皱起。
电话无法回拨过去便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很强,手机和电话号码很有可能都是一次性的。
但他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南亚三大魔僧的名号,他隐隐间只是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之间却根本想不起来。
他接手镇龙司的时间不长,就带着人去了大夏北境。
别说大夏境外的名号,就是大夏境内名号也多如过江之鲫,他都不可能记全,只能对一些出名的有些印象。
“你什么时候和港岛汪家有过节了?”
周芷沁脸色微微一变,“汪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霸道,听说在港岛连港督都不敢招惹汪家,而且汪家因为二十几年的一些事情,在港岛的话语权很重,甚至有资格直接和上面的人对话。”
“这些年汪家的实力虽然有所下滑,但仍然算得上是大夏最顶级的豪门家族,而且在境外的产业很多,上面为了防止资产外流还给了他们很多优待。”
“汪家的人基本都在港岛,你怎么会惹上他们?”
楚阳也没有瞒着周芷沁的意思,将中午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是他们咄咄逼人一再挑衅,我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思来了。”
楚阳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周芷沁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楚阳一眼,“你将汪家少爷打成那样,后面他们又因为你,被谭老的警卫员押送警署,这对汪家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们不找你麻烦找谁麻烦?”
“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港岛,就算是汪家想报复你,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现在最关键的是查清刚才那通电话中所说的三大魔僧到底是什么人?”
“这件事我回头会让陆伯伯帮你查一查的。”
“那就麻烦陆署长了。”
楚阳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周芷沁的提议、
先不说陆国梁老爷子将能够代表陆家的红顶商会黑金卡都送给了他,陆家和他已经捆绑在一起,让陆兴安帮他调查一下三大魔僧算不上什么大事。
就算没有这些事情,楚阳也会主动找陆兴安帮忙。
以清江警署的权限,想要查清这件事情远比他自己去调查更加简单。
在和周芷沁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楚阳这才从圣天使医院离开,返回自己的住处。
楚阳爷爷留下的别墅,因为上次和北岭四凶之间的打斗,一楼的装修被砸了个稀碎,这段时间楚阳也一直没来得及找人重新装修,所以暂时还寄住在从杨阁老那里借来的房子。
半个多小时后,楚阳回到住处,刚打开房门,一道身影却突然从旁边的楼梯口窜了进来。
苏映雪衣着狼狈,整个人都灰头土脸,看见桌子上的新鲜水果眼睛都泛出绿光来。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楚阳眉头微微一皱,冷着脸开口问道。
他从苏家搬出来后,从来没有告诉苏家任何一个人他的住址。
除了他自己之外,这里也只有周芷沁和沈嫣两人来过。
但沈嫣和周芷沁都很清楚苏家之前的种种恶劣行径,根本不可能告诉苏映雪。
“我自己找来的。”
苏映雪一手抓着苹果,一手拿着香蕉,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东西吞咽下去。
楚阳这时候才注意到苏映雪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伤痕,身形也比之前消瘦了不少,根本不像是当过总裁的人,反倒更像是一个乞丐。
“楚阳,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也知道就凭我之前做的事情根本没资格让你原谅。”
“但我现在已经没地方可以去了,你就算看在我是雅晴姐姐的份上,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
“在找到你之前,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只要你能让我留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苏映雪低着头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的所有骄傲和尊严,都在这一刻碎了一地,而且是再也捡不回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