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又何必将心思放到这种不懂风情的人身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粉红色衬衫看起来十分骚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抬手在沈嫣面前打了个响指,一朵鲜艳的玫瑰瞬间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送给你,美丽的小姐。”
“我带了法国波尔多酒庄的红酒,不知是否有幸请你去我那桌一起品鉴一二。”
年轻人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沈嫣,价值三四百万的劳力士在手腕处若隐若现,身上的衣服虽然骚包但全部都是手工大师私人定制。
多金又帅气,一看就是从哪一家出来的公子哥。
餐厅里不少女性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能来这里消费基本上没有穷人,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穿得起私人定制。
“不好意思,我没有和陌生人吃饭的习惯。”
楚阳的不解风情令沈嫣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差,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丑。
沈嫣的心情瞬间就差到了极点,说话的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你知不知道你眼前站着的人是谁?”
沈嫣的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就走了过来,盛气凌人的开口质问道。
“这可是港岛汪家少爷,汪千海,汪家在港岛可是掌握着一半以上的娱乐行业,号称汪半城,资产在二三十年前就已经突破千亿级别,而且还是美元。”
“汪少爷邀请你去品酒,那是看得起你,你还真摆上谱了。”
“法国波尔多酒庄的红酒,全球限量,黑市上一瓶能卖到几十万,就你们清江这种小地方,恐怕几年都未必能见到一瓶。”
年轻女人带着一脸高傲,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清江的轻视。
汪家?
楚阳神色古怪,他记得刘家的家主夫人就姓汪,沈家之前也说过他不该招惹汪家。
只是不知道这个汪家是不是就是汪妍丽的娘家。
“港岛汪家,的确厉害!”
“但这里是清江,不是港岛。”
“要耀武扬威滚回你们港岛去,这里不欢迎你。”
沈嫣脸色一冷,音调陡然拔高。
年轻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沈嫣这样呵斥,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却又觉得和沈嫣一般见识有失身份,强压着心中怒气看向旁边的骚包青年,声音嗲地撒娇道:
“王少爷,你看她,到底是小地方的人,说话这么粗鲁,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文明。”
“我们不要理她了,波尔多酒庄的那瓶红酒我们已经开了快半个小时,继续醒酒就要变成醋了。”
“她不愿意陪你品酒,我愿意啊。”
年轻女人拉着汪重海的胳膊,但汪重海根本不为所动,反倒看向楚阳,“你的位置我买了。”
“五十万够不够?”
一张华旗银行的支票扔到了楚阳面前。
“这些钱已经够你十年开销了,而你要做的只是将你的位子让给我。”
“自古以来美女便是一种稀缺资源,越美的女人便越是稀缺。”
“像她这样的美女,不是你能染指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懂不懂?”
汪重海一脸自信,等着楚阳将位子主动让出来。
“五十万就为了买我的位子?”
楚阳似笑非笑的看着汪重海,“这钱也太好赚了。”
“嫣姐,我们这是遇到好人了。”
“这里空着的位子还很多,我们换个地方坐。”
楚阳起身带着沈嫣离开,从汪重海身边经过时还不忘将支票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谢谢啊!”
“下次有这好事记得还来找我,我给你打八折。”
汪重海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楚阳和沈嫣两人换了个位子重新坐下。
他刚才是这个意思吗?
“你他妈耍我!”
汪重海的肺都快气炸了,顺手从旁边抓起一个瓶子就朝楚阳砸了过去。
楚阳脸色一冷,瞬间转身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汪重海高举的胳膊,顺势一拧。
“啪!”
一声脆响传来,汪重海的手上的瓶子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自己也被楚阳死死压在了桌子上。
“看在五十万的份上,滚!”
楚阳伸手一甩,汪重海直接朝后方砸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脸上表情一阵扭曲。
“王八蛋,你敢和我动手。”
汪重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背火辣辣的疼。
楚阳刚才其实已经留手了。
他和汪重海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骚扰他和沈嫣吃饭的事情小惩大戒就行。
徐家和刘波的事情新闻上没有报道,但都已经闹到而来动枪的地步。
特别是前两天白宏远带着人突袭刘家庄园,虽然提前安排人放炮进行掩护,影响还是很不好。
如果不是因为有陆行安事后帮他收尾,这件事根本压不下来。
就因为这一点小事,楚阳也不想闹大。
“在清江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敢这样对我。”
“不得不说,你给了我你一个很大的惊喜啊。”
汪重海冷冷一笑,眼神中满是杀意,“我给你一个选择。”
“现在,立刻跪下来向我道歉,刚才用那只手扔的我,就自己废了那只手,然后再将你旁边的女人亲自送到我的床上。”
“不答应,你便等着我汪重海的报复吧!”
“不玩到你们哭爹喊娘,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我以后就不姓汪!”
汪重海面露狞色,彻底撕掉了伪装露出属于港岛恶少的真实面目。
沈嫣脸色微微一变,拉住楚阳低声劝道,“阳弟,我们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这里毕竟是清江不是港岛,汪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
沈嫣也不想继续和汪重海发生冲突。
汪家是远在港岛不错,但毕竟也是大夏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影响力极强。
只是现在这一点小矛盾还不至于引来汪家的注意。
但如果继续激化矛盾,谁知道后面汪家会不会下场。
他们没必要再招惹这样一个大敌。
但沈嫣不想继续纠缠,不代表着汪重海就愿意这样算了。
“想走?”
汪重海身边的年轻女人冷哼一声,拦在了楚阳和沈嫣两人前面,“你有问过汪少爷同意吗?”
“小子,不要以为自己能打就可以决定一切。”
汪重海走到楚阳面前调戏般地拍了拍楚阳的脸,“这个世界上比你能打的人多的是,还不是要给人当狗。”
“有钱有权才是王道。”
“说实话,连你身边竟然有这种质量的美女作陪,我身为汪家少爷身边却都是一些庸脂俗粉,这让我嫉妒的很啊。”
汪重海绕着楚阳和沈嫣两人转了一圈,“要不你主动和我走,珠宝美酒奢侈品,你要什么本少爷给你什么。”
“就算你想让我饶了他,我也可以答应。”
“我在清江要待一段时间,身边的确还缺个狗腿子,要不就定他了。”
汪重海神色玩味,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沈嫣的下巴
“啪!”
下一秒,一记重重的耳光直接甩在他的脸上。
“阳弟,我们走!”
沈嫣强忍怒气,脸色铁青,一刻钟都不想再待在这里。
汪重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沈嫣的眼神中带着怒意。
“贱人!”
他抬手便是一巴掌扇了回去。
但他这一掌还是落空了。
楚阳伸手一拉便让沈嫣后退几步,彻底躲开了这一巴掌。
而他自己则欺身上前,一只手盖在汪重海脸上,猛的朝着后面的桌子砸了过去。
“砰!”
木质的桌子瞬间便破了一个大洞,汪重海的脑袋从洞口深陷下去,几滴鲜血滴答滴答落在了桌子下面。
汪重海双手按在桌子完好无损的地方,拼命想要从楚阳手底下挣扎出来。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楚阳顺手拿起旁边的刀叉便将汪重海的一只手死死定在了木桌上,鲜血横飞!
餐厅里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傻了,紧接着几个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一窝蜂的朝着门外涌去,餐厅里的男人也好不到哪去,眼神中带着惊恐同样从餐厅里跑了出去。
只有跟在汪重海身边的那个女伴还留在餐厅里,脸色煞白。
汪重海强忍着疼痛将脑袋从桌子的破洞里拔了出来,脸上满是鲜血活像一个恶鬼。
“王八蛋,你竟然还敢动手?”
“我汪家……”
“啪!”
汪重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楚阳便已经一个巴掌甩了上去,“动手又怎么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
“骚扰我和嫣姐的的事情我已经既往不咎,是你非要自己找死,一再挑衅。”
“汪家少爷,很牛逼吗?”
“有什么招数你今天尽管使出来,我楚阳全接下了。”
楚阳话音落下对着汪重海又是一脚,势大力沉不但让汪重海倒飞出五六米远,就连他背后的桌子也被砸了个粉碎。
汪重海摔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面白如纸。。
“汪少爷!”
旁边的年轻女伴看到汪重海吐血,一声惨叫连忙扑了上去。
“滚开!”
汪重海根本不领情,伸手直接推开对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死死的瞪着楚阳。
“你有种!”
“我汪家的根基是在港岛没错,但不代表在清江就没有人脉。”
“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让你知道什么叫汪家的实力。”
“你便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汪重海捂着胸口走到餐厅外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在汪家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也是汪家嫡系,在港岛那是横着走的恶少,根本没人敢惹,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清江翻了车。
“阳弟,汪重海毕竟是汪家少爷,以汪家的影响力谁知道他会喊来什么人,我们要不要通知白会长?”沈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她在脱离沈家之前只是旁系,并不受沈家重视。
也不清楚汪家在清江能有什么关系,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刘家。
刘家的家主夫人的确姓汪,也不是清江本地出身。
但这汪和港岛的汪有没有关系,她也不知道。
“不用!”
楚阳淡淡的开口道,“这点事情暂时还用不到白会长,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到底能找来什么人撑腰。”
清江最顶层的几大势力,周家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他这一边,沈家如今想让沈嫣重归沈家态度暧昧,谭氏集团连任由差遣这种话都说了出来,白狼会更是自愿投靠到他手底下。
只剩下刘家和五湖集团的徐家,但徐家已经被他赶出清江。
剩下一个刘家根本不足为惧。
除了这些家族公司之外,楚阳想不到还有谁需要他特别注意。
十几分钟过后,餐厅外面发动机的轰鸣声一阵接着一阵。
几十辆越野车将周围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年轻人嚼着口香糖从车上跳了下来,“汪少,你这么急急忙忙喊我过来,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汪家的面子都不给。”
“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来了,这个场子我无论如何都会被你找回来。”
年轻人勾住汪重海的肩膀冲着面前的一众打手高声喊道,“兄弟们,向汪少问好!”
“汪少好!”
下一秒上百名黑衣黑裤的打手从车上下来,齐声问好,气势惊人
“好!”
汪重海俯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胸口憋着的那口闷气仿佛都已经舒展出去。
“今天凡是来这里帮我的弟兄,每人一万,结束后来我这里自己来我这里领钱。”
“谁要能弄残那王八蛋,一条腿十万,一条胳膊二十万。”
“弄死一百万!”
汪重海意气风发,冲着众人承诺。
“汪少大气!”
儒雅青年带头鼓掌,冲着一众打手开口下令,“以后在清江,汪少的话就是我的话,汪少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谁要和汪少为难就是和我为难。”
“敢对汪少阴奉阳违,就是对我阴奉阳违,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敢在汪少面前耍滑头,就别怪我帮规伺候!”
儒雅青年冷声开口道,有意在为汪重海造势。
以汪重海的身份,他很乐意卖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