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洛洛,洛洛回来啦!”
小家伙挥舞着小手,看到人群中焦急难耐的李广生,激动得很。
围观群众:卧槽,这简直惊碎我全家,这就是你说的去陪葬?
林广生一个箭步冲到吴县令身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小女年幼,不懂事,若有什么地方冲撞了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
吴县令连忙扶起李广生。
“林大夫,应当是我给你赔不是,是我有眼无珠,差点害了洛洛!”
“洛洛在我府上,为我排忧解难,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你放心,洛洛以后有我照应着,只要你们有需要,我必鼎力相助!”
林广生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依然感恩戴德地将吴县令迎回家。
众人简直要石化,一片唏嘘,眼红到冒泡啊!
这林家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TM走了什么运,拜了什么神,才有这造化呀!
吴县令到来到林家,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
从进林家门那一刻,他的眉头就没有平整过。
简陋不代表简漏啊!!
这房子只怕风一吹,雨一淋,就轰然坍塌!
再看看林家,大大小小五六口人,就这一间房,该怎么住?
真是不敢想象!
不行,这哪里能住!
他家的小祖宗可是要被供起来的!
“林大夫,我马上找人来给你家翻修一下,咱再建几间房子,这样住着也宽敞一些!”
“大人,您能把洛洛送回来,我们全家已是千恩万谢。”
“这修房子,我们一家慢慢修整,实在不敢再让大人费心!”
林广生简直受宠若惊。
“林大夫,你先不要着急推辞,洛洛说你医术精湛,正好我最近身体抱恙,还要烦请你为我诊治,这些就当你为我治病的诊费!”
林广生一听,更加惶恐,自家闺女到底向县令大人吹嘘了什么?
治病救人这玩意讲得是实实在在,若治好,皆大欢喜。
可若治不好,丢了名声不说,也寒了患者的身心。
“爹爹,能治,能治!”
小奶娃忽地挣脱杨氏的怀抱,猛地扑进林广生的怀里,冲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甜甜一笑。
林广生原本踌躇不定,想要推脱。
但看到自家闺女这般模样,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当下,林广生便细细为吴县令把脉,这脉搏越深入探究,越让人纠结难喻。
没想到这县令大人,竟然是断子绝孙的命啊!
那死去的小少爷·····
天爷啊!
这简直让人不敢想呀!
“爹爹,想的对,对的,叔叔,不生,不生,你治,能治,好好治!”
补刀小能手随时随处都在,哪里不能说,就得补哪里!
林洛洛总能一针见血地戳破尴尬。
吴县令脸上十分窘迫,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点名道姓地指着戴绿帽。
他就不要脸了吗?
他的脸就不是脸啊!
“林大夫,洛洛说得没错,你不要有顾虑,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只要能把老子的病治好。
脸嘛,不要就不要了呗,又不能当饭吃!
林广生一听,心下了然,难怪闺女能被如此风光地送回来。
怕是没少画大饼呀!
“大人,草民虽没有万全地把握,但愿意尽力一试。”
“只不过眼下灾年,山上只要是能吃的,都被人挖光拔完,更何况药材呢。”
“而大人此病,需要的药材种类较多,量也较大,再配上草民的针灸,才能有治愈的可能!”
确实如此啊,这灾荒年间,很多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三年未曾下雨,普通百姓家早已山穷水尽。
他所在的梓平县,由于四处环山,本就贫瘠,这山上山下,能吃不能吃的,都被人耗得干干净净,毛都不剩,哪来的药材?
“爹爹,爹爹,有,会有的,放心,放心!”
林洛洛拍着胸脯“啪啪”作响,一脸认真地保证着。
林广生只当是闺女宽慰自己,但又不忍心驳了小人儿的好意,连连点头。
“好,好,爹爹听你的,洛洛说有就有!”
吴县令: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你说有,肯定有!!
这小丫头的本事他可是见识到的,林家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宝贝。
这条大腿,怎么着都要抱到底!
这一日,吴县令在林家一直待到未时才离开,还给林家添了许多粮食和衣物。
临走之际,亲昵地抱着林洛洛,依依不舍。
“洛洛,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我把彩燕给你留下,方便照顾你,有什么事就让彩燕通知我!”
小萌娃在吴县令怀里蹭了蹭,悄悄掏出一个小布兜。
兜里装着两颗黄豆粒大小的丹丸,悄咪咪地附在吴县令耳朵边。
“这个,给你,洛洛不,不给别人,你回去吃,有,有惊喜!”
这可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炼制多日的壮阳丹!
当年紫阳真君和云霄仙子两口子成婚百年,苦于没有子嗣,就是用了太上老君这壮阳丹,云霄仙子数月便有了身孕。
当时,她只觉得这丹药很是神奇,吃了就能长出小宝宝。
便趁着太上老君外出云游,偷偷拿了几颗。
这神仙吃了都能生娃,凡人吃了应该能生一窝吧!
吴县令强压住心头的狂喜,赶紧收进怀里,捂得紧紧的。
生怕晚一刻,这小祖宗就反悔了。
拿着宝贝,带着人马一溜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刻都不带停留!
傍晚时分,在吴县令和村里众人的齐力帮助下,林家的房子已基本修葺完毕。
杨氏也把大家伙送来的物品,里里外外收拾停当。
但是内心已经震惊到麻了····
大家送来的物品,不说苞米谷物,竟然还有大白米,还有上好的布料······
更过分的是还有各类香油·····
这是灾年,灾年啊!!
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他们可是净身出户啊!
现在却是盆满钵满,这搁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