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做得一手好菜的年轻女人,已经越来越稀有了,反倒是年轻男人,一个个都拿起了锅铲。
征服男人的心,要先征服男人的,也把男人两个字换成了女人。
陈眠在灶台前忙碌,苏醒就在她身边陪着她,看起来,像一对在踏实过日子的小情侣,小夫妻。
如果再有個满屋子跑的孩子,而不是满屋子跑的汪疯,画面会更唯美一些。
“青椒肉丝,芙蓉鸡蛋,干煸青豆,排骨豆腐汤,够吃了吧?”陈眠转头问了一句。
说话之间,菜刀起落,一个青椒已经变成了青椒丝。
“你也爱吃豆腐?”苏醒把大蒜剥好。
陈眠给他一个白眼,拿过洗干净的豆腐:“你说的是这种豆腐?”
看了看豆腐,又看了看她,苏醒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没有这么白。”
那天是晚上,所以没看太清楚,现在想起来只知道很大,具体是不是这么白,就很模糊了。
应该有吧,毕竟成天看不见太阳。
也不像外国人一样,经常穿个泳衣晒太阳,还见白的位置,也只有个泳衣的形状。
“差不多白。”陈眠把豆腐切好装进盘子。
苏醒有些不相信,把洗好的香葱递给她:“眼见为实,我保持怀疑态度。”
陈眠白了他一眼。
老是开玩笑,真到了她不想聊这些,开玩笑的时候,苏醒又恰到好处的停止话题。
他很聪明的,过一段时间,他又暗戳戳的开始了。
许多时候,也会因为开玩笑,让她脸红,心跳,害羞,她羞恼了,他又变得正经起来。
“还买了这么多黄瓜?吃得完吗你?”苏醒打开冰箱看了看,井井有条的冰箱,被装得很满。
拿着黄瓜洗了洗,苏醒就开始啃。
开始倒油的陈眠没管他:“不全是拿来吃的。”
苏醒一愣。
立马停止了咀嚼,看着手中的黄瓜,在陈眠的注视下,逐渐张开嘴,僵硬又面无表情的吐出稀碎的黄瓜。
瞬间,陈眠脸红得像冰箱里的红椒。
“我是说,也会切来当面膜。”陈眠解释了一句:“你好龌龊啊!”
苏醒看了看黄瓜,才开始继续啃。
走到她身边,苏醒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忍不住笑:“到底是谁更龌龊啊,你脸都红了。”
她能那么快反应过来,本来就有问题,说不知道,他是不相信的。
很多人都知道,黄瓜不只是食物。还是水果,也可以是临时男友。
“我这是炒菜热的。”陈眠不承认:“你思想太脏了。”
苏醒笑了笑。
小娘子看段子的时候,怕不是这样想的吧?被逮住了就说思想肮脏,知道她是害羞,苏醒也不多说。
脸都红成啥样了,都要滴血了。
等她缓过来之后,苏醒才不经意间说道:“单身嘛,都理解的。”
陈眠蹭一下,脸又红了。
拿着锅铲指着苏醒:“伱理解个鸡毛,不要瞎猜,不要瞎说,不要瞎想。”
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苏醒表示不说了。
还炸毛了,第一次看到她这样恼羞成怒,又羞又气的样子,美极了。
轰。
整个锅里燃起火焰,苏醒懵了片刻,赶紧找锅盖:“卧槽,烧起来了,快盖盖子。”
陈眠没理他,铁锅被她颠起,火焰燃烧,映红了她的脸。
片刻,火焰就慢慢的熄灭了。
“卧槽,好牛批啊!”苏醒震惊了。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专业的厨师才会这种技巧。
看着他一脸的惊讶,陈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压压手掌:“大惊小怪,何足为奇?”
咦,她还装上了。
苏醒承认,这一波,她装到了。
三菜一汤,散发着香气,没能帮上太多忙的苏醒,只能端盘子,拿碗筷,盛饭。
陈眠端着最后一盘凉拌黄瓜,放在餐桌上,取下围裙:“吃饭吧。”
挨着她坐下,苏醒还能闻到她身上残留的油烟味,和幽幽体香混合之后的味道。
比上次更好吃。
“好吃,这味道,绝了。”有些饿的苏醒,吃得很香,吃相不斯文,还有些粗鲁。
看他吃的那么香,陈眠心情更好了,做菜的人,其实丢都喜欢吃饭的人多吃。
“喝点汤,别噎着了。”陈眠把一碗排骨汤放到他面前。
语气温柔,笑容温暖,嘴里还包着一大口米饭和蔬菜的苏醒,有些呆愣的望着她。
这个女人啊,真的温柔得要死。
“这么看着我干嘛?”
苏醒端着排骨汤喝了一口,把食物顺下去:“我在想啊,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辈子都能吃到你做的菜,喝到你做的碗排骨汤。”
陈眠也愣住了。
这算什么话?这算表白吗?说好的当朋友,你怎么老是心怀不轨?
想了想,陈眠才开口:“其实也有一个办法。”
“嗯?”
“你找个高点的地方,闭上眼睛跳下去。”陈眠继续说道:“然后投胎当我儿子。”
苏醒:“.....”
可以的话,我能不能不当儿子?我想当你儿子的爸爸。
能活着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还是可以答应的,死就算了,他这辈子想多活几十年。
“那还是算了。”苏醒摇头。
“你看,你连死都怕,还想我伺候你一辈子。”陈眠笑了笑:“你也不真诚啊!”
苏醒呵呵,真诚也不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她就是故意绕开话题,陈眠很聪明的。
不然,死都死了,难道她把排骨汤和饭菜烧给苏醒吗?
“我还是偶尔来蹭饭好了。”苏醒摇摇头:“真诚的代价太大了。”
陈眠笑起来,她和苏醒都挺默契的,遇到不想的聊的话题,彼此都能明白。
吃完饭,她也没让苏醒收拾碗筷,自己收拾干净,在厨房洗碗。
苏醒无所事事,只能逗着汪疯玩。
玩着,玩着,汪疯跑进房间,再跑出来的时候,嘴里一件叼着一件大凶之兆。
欢快的蹦跶,奔向苏醒,然后松开狗嘴,把衣服放到他身边,吐着舌头,摇着尾巴。
卧槽,卧槽,这么大的吗?比手掌大那么多?
一边担心被陈眠看到误会,一边吃惊于规模庞大,苏醒看着邀功的汪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捏着肩带提起来,苏醒悄悄的问道:“在哪里找到了?快还回去。”
汪疯旺旺两声,又跑回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又叼来一件。
苏醒:“....”
好狗!
你是想害死我吗?
苏醒想找个地方给她藏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准备先把这东西藏在沙发下。
“还喝果茶.....”陈眠站在出房门口,话才说一半,就看到苏醒手中的,无比熟悉的衣服。
苏醒僵硬的转过头,正对上陈眠的目光,她的目光中有怀疑,愤怒,尴尬,羞涩。
“我要是说,这是个误会,你相信吗?”苏醒说道。
他现在都想抠出个三室一厅钻进去,尴尬得无法形容。
陈眠一阵小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衣服,再捡起地上那一件,一阵风似的回了房间。
看着吐舌头的汪疯,苏醒揉了揉它狗头:“你死定了,耶稣都留不住你。”
许久,陈眠才走出来,脸还是红红的。
苏醒没提这个事情,她也没提,默契的当没发生过。
只是尴尬,怎么也缓解不了。
直到一个电话响起,苏醒才找到了借口:“那什么,朋友找我有点事情,我就先走了,谢谢款待。”
陈眠也尴尬的很,借坡下驴的点点头:“有事情的话,我就不留你了。”
把苏醒送到停车场,陈眠站在一边。
苏醒启动车子,开出一点距离,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别打得太狠。”
陈眠点点头:“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