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洛倾仙神色平静。
“若非灵殿之主有覆灭魔界的实力，天道岂会暗中帮助他？”
“人心不足蛇吞象。”
“若是灵殿之主没有这个实力，整个世界都会在潜移默化中抵触他的谋划，他也根本不可能寻到禁天大阵的布置方法。”
叶无双心中震撼，神色默然。
良久之后，才在心中轻叹：
“虽然这个事实很令人难以置信，但却并不难理解。”
“吞噬魔界的计划，应该是灵殿之主先诞生的念头。”
“或者说，最初他因为自己的某些需要，萌生了一些想法，但起初并不清晰、并不明确就是吞噬魔界。”
“但，这个世界上疯子太多了，疯狂的想法也是多不胜数，凭什么灵殿之主能够被天道注意到呢？”
“答案很明显。”
“他的实力太强了。”
“强到一举一动都会被天道注意的地步。”
“所以，当天道察觉到他的谋划之后，才会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帮助他。”
“因为，这份谋划是对此方世界有利的，且灵殿之主有实力完成这一切。”
先后顺序，很重要。
吞噬魔界的谋划，一定是灵殿之主先诞生的念想。
因为天道无情，不可能有欲念。
祂不可能主动诞生吞噬魔界的想法。
但是，当有人诞生这种想法，且他有能力完成这一谋划时。
天道就会在潜移默化中引导帮助他。
因为，这是对世界有利的、符合规则运转的。
“这么一看，天道好像个渣男啊。”
叶无双在心中小声嘀咕着。
“不主动，不拒绝，甚至负不负责都不好说。”
叶无双看向近在咫尺的洛倾仙，发现她一直平静无比，神色不见丝毫动容。
叶无双神色狐疑起来，心念传音道：
“师尊，你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要是我们的猜测没错，灵殿之主拳打神话、脚踢圣人估计都轻而易举吧？”
“突然蹦出来个这么逆天的怪物，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呢？”
洛倾仙淡淡地看着徒弟：
“有没有可能，我是已经惊讶过了？”
叶无双：……
废了。
洛倾仙刚才看他的眼神还是赞赏中带着欣慰，现在就变成看呆头鹅的眼神了。
“你来这里之前，师祖他老人家和你说的？”
叶无双心念传音道。
“嗯。”
洛倾仙平静颔首：
“师尊应该和灵殿之主关系非凡，且对他评价很高。”
叶无双好奇道：
“有多高？”
洛倾仙看着他，心中浮现一句话语：
“古往今来，天下三甲之列。”
卧槽！
叶无双心中一震，不由瞪大了眼眸。
饶是他早已做好了准备，知道灵殿之主实力非凡，但内心还是控制不住地震动起来。
上一秒，早有准备。
下一秒，准备少了。
古往今来，天下三甲之列！
这踏马说的直白点，开天辟地以来，灵殿之主能排进前三？！
这个评价太离谱了！
甚至，前三只是个虚词，并不准确。
史上英杰璀璨若繁星，谁敢称第一？
因此，前三其实是谦称，是无敌的代名词，是此方世界武道的巅峰！
“他是圣人吗？”
叶无双忍不住问道。
其实他的意思是，灵殿之主真的只是圣人吗？
要知道，给出这个评价的是北堂云！
北堂云是谁？
当世虚圣！
而且是在法则不显的时代成就的虚圣！
即便在圣人中，也绝对不是寻常之列！
而且，自从叶无双知道稷下学宫试炼塔第十八层里有北堂云的精神烙印之后，就更加坚信了这一猜测！
十天门，古今难寻，真正的屈指可数！
这份资质，比圣体还要可怕！
圣体都还有十种（虚数）呢！
而十天门，古今绝对不过一掌之数！
能达到这一步的老登，真的会只是一个普通的虚圣吗？
甚至，现在是不是虚圣都不好说了！
这样一个神秘莫测的强大人物，会无的放矢吗？
要知道，命圣的天衍现在可是由北堂云执掌的！
他对灵殿之主的评价，只会有所收敛，而绝不会夸大！
“不清楚。”
面对徒弟的询问，洛倾仙摇了摇头。
灵殿之主的实力境界，恐怕就连北堂云都不甚了解，只有一些模糊的猜测。
“这些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洛倾仙看着徒弟，帮他拉回心神。
“不管是灵殿之主的实力，还是他对魔界的谋划，对你来说都太过遥远了。”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界域本源之地修炼，将领域推演到圆满，甚至为完整的法则打下基础。”
“这是一份莫大机缘，可以帮你省掉许多不必要的苦修。”
“毕竟，你将来可是要替灵殿之主走一趟魔界的，那可不是善地。”
闻言，叶无双也是渐渐从震惊中回神。
其实，他虽然震惊，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故事迎来高潮的感觉。
本身倒也没有多大的感触。
别人的强大，终究与自己无关。
而叶无双对自己有着十足的信心，不以他人的强大而动摇。
“师尊说的对，我连十天门还不是呢。”
心情平复之后，叶无双笑着说道：
“灵殿之主的层次，离我太遥远了，就算他有什么谋划，我现在也是掺和不了了的。”
洛倾仙淡淡地看着徒弟。
这家伙，虽然资质确实逆天，但未免口气也太大了点。
十天门，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吗？
当初要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晋升十天门的。
想到当初的那件荒唐事，洛倾仙的心绪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装作随意地撇开了目光。
无双应该还不知道，当初是我给他下了如梦似幻吧？
不过，若不是如梦似幻，以她这清冷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吐露真心？
叶无双自然不可能察觉到洛倾仙微妙的心理变化。
此刻他长出一口气，静心凝神，准备开始推演剑域。
“当初命圣偶入奇地，八百年将领域推演到圆满，不知我又需要多久？”
五彩斑斓的空间内，法则波动阵阵，却寂静异常，唯有一男一女面对面的静坐修炼。
然而表面上的这份平静并没有持续片刻。
一道略显苦恼的男声就已经在洛倾仙脑海中响起了：
“唉，灵殿之主是不是一直在关注着这里啊？”
“要不然就可以双修了，推演速度肯定要快很多。”
洛倾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