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寂他被你怎么了?”邓落枫没耐心继续看下去了,直接问道。
“他被朕的人用朕特制的箭射成了筛子,他的邪教被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把火全烧了。”
“风约竹,你还真是恶毒!”邓落枫咬着牙骂了一句。
风约竹压根没有把邓落枫的话当成恶意言论,反而笑嘻嘻地说:“多谢夸奖。”
说完,摸了摸邓落枫的脑袋:“哦,对了,那些名门正派的头头你知道是谁吗?”
“谁?”
“梵以烨。嗯,就是那个告诉你陈苟消息,然后销声匿迹之人。”
“他怎会……”
风约竹打断了邓落枫的话:“他怎么不会?据朕所知,他喜欢花云瑶,所以朕就花重金,请了一位鼎鼎有名的巫女为其下蛊,让其变成一个只要听到‘花云瑶’这个名字就会陷入暴走状态的傀儡。哎呀呀,这么说吧,他率领那些名门正派进攻的时候,巫女喊了将近百遍花云瑶的名字,他就算浑身都是伤,还在继续往前冲呢。听说……直到他的头颅被邪教中人砍下,他才停下了进攻,因为死了。”
“真是疯了!”
“子林啊,朕该让你看看看看你的小娘子了。”
风约竹边说边挥了几下手,时仙境的画面变换。
邓落枫看到那个孩童就是风约竹且把赵婳祎的眼珠出来之时,冲向风约竹,用拳头一下又一下捶着风约竹的胸口,尽管每一拳都是软绵绵的。
“她现在被朕关在刑部最好的一见大牢内!之所以说那间大牢是最好的,是因为它处于行刑之地的正下方,时常能听到犯人死前无能的怒吼和惨叫。”
“你这是在折磨她!”
风约竹直接承认:“对啊,朕就是折磨她。”
“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你为什么要对她这样?风约竹,你有什么事情,冲小爷来就好,求你别伤害她。”
“嗯……让朕考虑考虑吧。”风约竹收起了时仙境,“后面的日子,你就先待在这吧。哦对,你可得好好吃饭,别像赵怀仁一样,天天不吃饭,结果活活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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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刑部最好的那间大牢。
赵婳祎的头发凌乱垂下,颜色为白,胜雪,看起来苍老了好多岁。
她双手抱着膝,缩在一个角落,一直瑟瑟发抖,嘴中时不时在口中念着“不要”。
牢门外那几个看守的狱卒见状,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我没记错的话,赵姑娘以前就如同天上的明星一般闪闪发光,而且肤白貌美,如今这幅样子……感觉跟个傻子差不多了。”
“你说的不对,她应该是跟个疯子差不多了。就前几日吧,我和我兄弟只是在门口喊了一声她夫君的名字,她就马上用双手攥着牢门,对着我们一顿咆哮。我和我兄弟当时真的吓得不轻,直接跑远了。”
“不过有一说一,她现下又疯又傻,真的挺可怜的。我寻思着,要不是前几日咱们几个多嘴,她应该也不会知道他的夫君死了吧。”
“唉——是呀!邓落枫他怎么就不是人呢?他要是是个人的话,咱们圣上应该也不会把他剥皮抽筋,碎尸万段,熬成龙骨汤喝了吧。”
话音刚落,这人就感觉到后背发凉。
回头一看,立马用双手死死捂住了嘴。
原来是风约竹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风约竹的面色冷了下来:“胆子不小啊,还敢背后议论朕,也不怕掉个脑袋什么的?”
“圣上饶命啊!”那人立刻跪了下来。
“给朕开个门,朕要去看看赵婳祎。”风约竹没有搭理那个人,径直走到了牢门之前。
拿着钥匙的狱卒会意,瞪了一眼那人,随后满脸堆笑地开门:“唉,是是是。”
风约竹掏了掏耳朵:“好了,你们可以滚了。之后不管这赵婳祎是否还在牢内,你们像从前一样就行,不许对外乱说话,明白吗?”
狱卒们齐声:“明白。”
随后离开。
风约竹大步走到赵婳祎的身边,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双手在她眼前抹了一下:“眼睛还给你。”
言完,风约竹带着赵婳祎一起消失了。
几秒之后,二人出现在了宫外。
风约竹扯掉赵婳祎蒙着眼睛的白布:“现下仙法也可以自由使用了,你现在自由了。”
说完,凭空消失。
刺眼的阳光让赵婳祎身子一颤,忍不住抬起手,遮挡了下阳光。
然后左顾右盼了一阵,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跌跌撞撞地朝着芃星院的方向跑去。
当她跑到芃星院之时,发现眼前的芃星院已然和以前截然不同,甚至连名字都改成了“山上酒馆”。
揽客的小二看到久站于此的赵婳祎,以为她是想来酒馆喝酒的,便凑到了赵婳祎的身边,推销起名酒来。
赵婳祎眸光微动,双手一翻,瞬移到了山上酒馆内的一棵树下。
那棵树看起来已经种下多时,因其枝繁叶茂。
而它的树干上还挂着一条又细又短的红绸,像是成亲之时才会用到的东西。
赵婳祎盯着那根红绸看了很久,抬手,指尖向内一勾。
微风一起,那根红绸被风吹到了赵婳祎的手上。
风止。
赵婳祎把红绸死死攥在手中,眉眼一弯,似乎是在笑,但眼角却滚落了数颗晶莹的泪珠。
这里,是大婚那日走过的路。
因为她记得大婚时所走的路的两侧的树上都挂有红绸,树干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
“夫君,我来寻你了。”
赵婳祎说完,用仙法变出了一把小刀,毫不犹豫地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向后退了几步,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双目闭上,嘴角含笑。
几分钟后,风约竹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树下,语气甚欠:“哎呀呀,没想到你就这样死了,还以为你会掀起什么大风大浪的。啧啧啧,真是没意思呀。不过……还是入土为安吧,让朕亲自把你的尸身给埋了。”
说完,挥了一下左手,无形的利刃把赵婳祎的尸体切割成了数千块,鲜血飞溅。
又挥了一下右手,一把铲子自动挖了个大坑。
双手向下一压,那些血肉和那根红绸一起落入了大坑内。
落完后,那把铲子把土填上了。
填完,凭空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风约竹十分满意地大笑了几声,潇洒地从山上酒馆的后门离开。